的弟弟给拉住了。
“咦,你拉我干嘛?吃饭去呀,你不饿吗?”
孙骥闻言没有回他姐的话,反而用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挑挑眉毛示意他姐看仔细。
孙骈闻言顺着她弟的目光望过去,才发现虽然孙家大伯已经喊了开饭,但屋子里却不是所有人都有动作。
去围桌的都是孙家已经成年的男人和过来拜寿的客人,孙家的小孩,第三代的孙辈,还有媳妇们却是一个主动上桌的都没有,而她奶的眼光更是如同探照灯一样的来回扫视。
什么情况?不让他们上桌吃饭?
孙骥见他姐还没明白,只好轻叹了一下,悄悄地把他姐拉出了主屋到了院子里。
“为什么不让咱们上去吃饭?以前年假的时候回来,不都是做饭大家一起吃的吗,也没见有这么一说?”孙骈实在是搞不懂。
“这个咋说哩,往大说是为了照顾客人,实际上就是因为穷。”
“穷?”
“对,过年的时候因为都是家里人,没啥说道自然就一起吃。现在是爷的寿宴,有过来的客人,这种情况下好东西自然要用来招待客人,家里人自然就得等着。”
孙骈闻言想了想,认同了弟弟这种说话,没办法谁让东北人就是这么好面子,请客的时候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客人招待好。
在这种物资匮乏的年代,一桌好酒席需要不少钱票,在手头不宽裕的时候,当然是只能咬着牙把凑出来的给客人吃。
“那咱们就这么等着?”万万没想到回家吃寿宴还要饿肚子的孙骈苦着脸问。
“这谁知道?不过我看这次寿宴过来的客人不多,围桌的时候肯定能留下空位,也许到时候奶就让咱上去了,毕竟咱是分过家的,和其他人比起来,也能算是半个客人。”
在院子里说了一会悄悄话,孙家姐弟就回了屋,一进屋就见客人们已经围桌围好了。
为了方便围桌的时候很自然的,男人们坐在了摆在屋子地下的那两张圆桌的周围,女人们则上了火炕,但就如同孙骥刚才预料的那样,因为来拜寿的人不是特别多,所以男桌那边空出了三、四个位置,女桌那边更是连一半都没有坐满。
对于请客的人家来说,预备了地方人却没座满,是一件挺尴尬的事情,于是孙伯明就开口喊道:“新文、新武,带着小俊和小骥过来围桌。妈,快带着大家上炕,都是自己家人,没那么多讲究。”
炕桌上的客人们闻言也招呼,孙奶奶见状看看身旁的媳妇还孙子孙女们,说了一句:“上去,今天都是自己家人。”
早就饿了的孩子们闻言立即翻身上炕,孙奶奶见状赶忙向着媳妇们使眼色,那意思是把自己家的孩子可都看住了,别让他们一个劲的胡吃海塞,万一把菜都吃没,让客人没得吃那就太磕碜人了。
等到大家都围好饭桌之后,孙伯明代表孙家向着过来参加寿宴的亲朋好友们表达感谢,喝过敬杯酒,寿宴正式开始。
早就饿了的孙骈这一次也顾不得啥口味不口味的问题,咬着馒头夹起菜往自己口中送,连续吃了好几口,终于感觉肚子有些低了,这才慢条斯理的挑自己爱吃的吃。
酒席文化历来都是很能够促进感情的,几杯好酒几口好菜吃下去,不论是客人还是主人家都热情起来。
男桌那边谈天说地侃大山,女桌这边则东家长李家短,房间里面吵吵嚷嚷听着是特别的热闹。
坐在孙家二婶身边的她娘家嫂子夹了一块酱焖鲤鱼的背脊肉,一边挑刺一边高兴的对着身旁的小姑子说道:“新燕娘,你们家新燕今年也不小了?”
“嗯,都二十了,转年就二十一了。”
“吆,那可不能再耽误了,你们给孩子相看人家了吗?”
孙家二婶闻言表情很是为难的看了一眼就坐在对面的婆婆,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倒是孙奶奶,面对亲家那边的询问很自然的就说道:“不着急,新燕她才刚参加工作,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工作,争取转正,其它的时候都可以先放一放。”
就坐在桌上的孙新燕闻言重重的低下头,几乎要把脸埋进自己碗里去,孙家二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眼见气氛就好冷下来,孙家大伯娘立即端起了酒杯说道:“来,咱们为老爷子健康长寿干一杯,也祝咱新燕工作顺利,事业能早早更上一层楼。”
这几个月孙新燕是第一次听见大伯娘和自己说话,她抬起头向着大伯娘那边望了一眼,拿起自己的酒杯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一口干了酒杯里面所有的高粱烧。
有人提议,其它人自然得响应,孙骈不喝酒,就用汽水代替,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