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谁关心你回不回来!大猪蹄子!”阿心抹去眼角的泪水,冲着无异白了一眼,无异一时语塞。
众人将姐弟二人送出幻径,离去之际,霍离秋忽而回过身来对鬼童道:
“还望鬼童大人替我转告先生,先生高妙,着实令人佩服,只是剑在手中,善恶不过一念之间,但愿先生心中所图能无愧于天地。”
“霍姑娘放心,我家先生说了,他平生不过两大夙愿,其一便是,是非恩怨皆付笑谈,正道为正,逍遥自在。”
“如此甚好。”
98 东去
盛夏之意渐渐消弭,秋意接踵而至,随着东去河一路东去,河流拐入曦城后便蜿蜒南下了——曦城是东原最大的城池,没有改名之前还被唤作墨城,与北原北落城、中原天鸿城和南原凤凰天都齐名。
一切只因如今那位东原霸主嫌弃墨城二字太没有内涵,纯粹只因这里曾有一个将门世家唤作北墨一族,又唯恐众人因过去的名字而对过去念念不忘,故而强行更名。
曦城北部屹立着一座偌大的府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审视一番,其富丽奢华堪比中原的云繁皇宫,不过却更加婉约精致,承袭了东原一贯的风景如画。
府内的湖心楼正有一台戏班子卖力地展演着,锣鼓齐鸣,众人原本看得如痴如醉,忽然玄威嚎啕大哭起来:“父亲啊父亲!您怎么就这么去了!”
众人赶紧丢掉手中的美酒佳肴,从席上滚落在地,战战兢兢地匍匐着。
玄威攥紧了玄丁的遗书,一时泣不成声,随后又抄起桌上的玉箸狠狠地刺向身旁的管事,愤慨道:“坏人!坏人!都是坏人!”
崔管事被戳了好几个血窟窿,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威少爷饶命啊!”
玄威见他老不中用,索性一脚踢开,将盛满佳肴的桌子撞翻在地,杯盘碎得叮当响,勾栏上演得正精彩的戏也被迫中止,湖心楼陷入死寂。
“我可怜的父亲啊!上吊那得多难受啊!不行!我要去中原和玄镜拼了!”
“威少爷不可啊!”一群侍卫涌上前来将玄威拦住,玄威不依不饶,似是非常绝望,哭丧的阵仗也快赶上呼天抢地的地步了。
此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威少爷,洛当家来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戛然而止,玄威抽出一个侍卫的佩剑,没好气道:“去去去,快让洛绍兮滚过来见我!”
洛绍兮没隔多远便听见了玄威在湖心楼大发脾气,他身后一个黑红衣衫打扮,神情冷峻的男子劝阻道:“二爷,别去了,玄威不会放过您的。”
洛绍兮没有理会,径直走去,路过狼狈不堪的宴场,看见所有人都被吓得脸色苍白,倒也没有在意,只恭敬道:“见过威少爷。”
“洛绍兮!”玄威眼前一亮,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当即劈了过来,黑红衣衫的男子二话没说便出手护下洛绍兮,不客气地将剑击飞出去,报以更凶煞的目光,玄威吓得后退了几步,嚷道:“你你你想干嘛!”
“乾九!退下!没规矩!”洛绍兮瞪了他一眼,乾九才不甘心地退到门口站着。
玄威松了口气,赶紧爬到洛绍兮跟前,委屈道:“洛二哥!快!快替我去中原杀了玄镜和武宗后人!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眼前这般胡闹的场景不知轮回过多少次了,所以洛绍兮并不意外,只平静道:“威少爷,远水救不了近火。”
玄威眉头一皱,忿忿不平地盘起腿来,似乎没有在听洛绍兮说什么,只道:“你不要钱么?那你要美女么?我这里有好多美女!你随便挑!”
“威少爷……您过段时间还要成亲呢!”崔管事捂着肩上的伤口,忍不住提醒道。
洛绍兮也顺着管事的话应和道:“崔管事说得没错,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少爷,那玄八小姐今日便准备乘船东下了,不出十日便能到达曦城,还望威少爷能早做准备。”
“十天就来啦?太好了!”玄威忽然兴奋起来,将手里的遗书随意扔在地上,站起身来像是心情大好,“本少爷又有新老婆了!哈哈哈!在座各位人人有赏啊!”
当玄威欣喜的目光触及到乾九时,眨眼冰封,对洛绍兮抱怨道:“不行不行,今天乾九又欺负我了!洛二哥你必须得管管!”
乾九目光如锋,像是下一秒便要持剑来袭,洛绍兮知道他性子倔,无奈道:“总归是我管教不力,还请威少爷责罚到我身上。”
“二爷!”乾九没想到洛绍兮将罪都揽在了自己头上,一时心急。
“好!好!快!给我打!”玄威大为兴奋,招呼一群侍卫将洛绍兮围在中央狠狠地揍了一顿,乾九刚想跑上前来,便听见洛绍兮痛苦道:“不准过来!”
“二爷!”
洛绍兮本就只是一介文弱的世家子弟,如今人到中年,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待铺天盖地的拳脚将他打得奄奄一息时,玄威颇为满意,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扔在洛绍兮跟前,乐道:“洛二哥我太喜欢你了!你总有法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