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念崖。
四面尽是悬崖,峭壁如屏,周围层峦叠嶂,一条瀑布顺流而下,气势磅礴。
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嵯峨黛绿的群山上,满山阴翳古老的松针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淡云相得益彰,如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皓翊抱着悦诗来到山涧中的一座小木屋,将悦诗放在床边,将其盖好被子,看着苍白无色、身体冷如冰的悦诗,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冷静了一会儿,走出木屋,踏着轻功来到山峰上采山药,采完药后,一边在炉子旁煎药,一边看着瑟瑟发抖悦诗,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身体抱恙还如此逞能!
药煎好了!皓翊将药倒在碗里,将悦诗从被子中拉起身,往怀里依靠,将边边角角的被子掖好,把悦诗裹得密不透风。
皓翊用汤匙勺药一口一口地将药水送入悦诗的嘴里。
悦诗喝了一口,皱着眉心,将苦涩不已的药水吐出,药水全吐在皓翊身上,白得纤尘不染的衣衫顿时被染成了一团棕色。
皓翊摸摸额头发烫的悦诗,耐着性子温柔道,“蓁儿,乖,喝完就不难受了!”
累得睁不开眼的悦诗意识混沌,闻到皓翊身上飘着药草的香味,很熟悉的味道,这样的味道只有他才有。
想念已久的怀抱,悦诗极其眷恋,往皓翊怀里蹭了蹭,嘴里喃喃自语着,“师傅欧阳煦,欧阳煦你终于来找我了!”
“欧阳煦,难受”悦诗在欧阳煦的怀里撒着娇。
皓翊愣愣地看着紧抱着他的悦诗,端着碗的手僵在半空中,师傅?欧阳煦?她喜欢的人是她师傅?这这可是啊!
皓翊眼神复杂地看着悦诗,莫名地,心里涌动着一股难以驱除的烦躁,自己在意的人躺在他的怀里却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怎么想怎么来气。
皓翊勺着药水继续往悦诗的口中送药,悦诗一闻到药味,偏过脑袋,整个脑袋躲进皓翊的怀里。
皓翊见状,见她高烧不退,又不肯喝药,急得一股脑地将碗中的药水含进口中,扶起悦诗,对着悦诗的口中,将药水全灌进悦诗的口中。
苦涩难咽的味道传入口中,悦诗欲吐出。
皓翊生怕她又将药出来,仰着悦诗的头,“咽下,待会就不苦了,再睡一觉就没事了。”皓翊注意到悦诗紧蹙的眉心,铁青的脸颊露着憋屈的表情,“要不然就好不了了。”
悦诗心一狠,听话地将药水全咽下,吐了吐舌头,紧抿着嘴唇,整张脸露出嚼针痛苦般的表情,身子沉重地倒在床上。
皓翊将悦诗扶好,并将其掖好被子,眼神深情而又复杂地看着悦诗,心中苦涩不已。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冷羽的话,杀手不能有牵绊!若有牵绊,必死无疑!
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不可抑止地在意悦诗?他真担心再如此放纵自己对她的感情会让她成为他的软肋。
皓翊伸手抚上悦诗的面容,失意地喃喃自语着,你会成为我人生中的一道障碍吗?
真害怕那一天的到来!皓翊苦笑不已。
睡了一夜的悦诗在寒冷和饥饿中醒来,悦诗抱紧自己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到桌面上放着的银色面具,意识有些涣散,努力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事情
是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将其带来的?可他人呢?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此时,皓翊端着灰不溜秋的药进来,看向已经醒了的悦诗,“醒了?将药喝了!”
悦诗一看到是皓翊,登时身体往后退了退,靠在床角处,眼神提防地看着皓翊,拔高沙哑的声音,不可置信道,“是你!”居然是他救了她?
皓翊好笑地看着像防瘟疫般防着他的悦诗,不禁玩心大起,将碗放在桌上,坐在床榻上,嘴角勾着一副玩味的笑意,倾身,缓缓靠近悦诗。
悦诗咽了咽口水,她已经退无可退了,身体疲乏无力,使不出什么内力,“你你想干嘛?”
皓翊拉过悦诗的手。
悦诗条件反射地挣脱,“三皇子,请自重!”
皓翊笑了笑,看向高傲而又害怕的悦诗,如一只受伤的小猫咪,快速地在身上点了她的穴道,悦诗一动不动地看着皓翊,闭着眼睛不去看皓翊带着玩味笑意的脸,他是耳聋了吗?
悦诗厉色强调着,“三皇子,烦请自重!”
皓翊将拉过悦诗,端过桌上的药水,轻轻地吹了吹,碗里的药水轻轻地掀起一层微漾的涟漪,“你风寒还没有好,喝了它。”
悦诗脑海里隐隐约约地回想起昨晚她闻到的药味,她以为是欧阳煦的怀抱然后还被猛灌了一口越想越不对劲,悦诗登时红了脸颊,瞪着迷离水润的眼睛看向皓翊,竟然是他!昨晚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一直是皓翊,而不是欧阳煦!
皓翊看向瞪着她的悦诗,苍白的脸上因那一抹腼腆的绯红而明艳了几分,只是一秒,皓翊看呆了,沉浸在她惊为天人的容貌上。
悦诗不悦地冷哼了一句。
皓翊这才回过神,将碗递向她的嘴边。
悦诗紧闭着双唇,傲娇地偏过脑袋。
“有骨气!”皓翊狡黠一笑,不强给她灌药,她是不会乖乖地喝了,将碗筷递向自己的嘴边。
悦诗见状,目瞪口呆地看着皓翊,表情着急着,“你想干嘛?”
“你自己不愿喝,我只能像昨天那样喂你!”皓翊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说。
悦诗刷得脸红得通透,“流氓!”
皓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