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严重得多,得先商量清楚。”
现在王子夜占领了皇宫,手里还扣着苻坚与清河公主当人质,项述手中空有十万兵马,围住了长安,却是一筹莫展,必须先解救人质,剩下的让苻坚自己去折腾都行。
项述看着陈星,忽然便欲言又止。
“怎么了?”陈星问。
项述眉目间带着疑惑,似在思考,接着又摇摇头,说:“没什么。”
陈星:“???”
陈星怀疑项述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实上从再次见到他开始,项述便时而露出这种表情,如同沉浸在回忆里一般。
陈星换好衣服,快步上了阿房宫高处,与众人眼望长安,只见数十里外的未央宫被一面黑色的球形障壁所笼罩着,阴云密布。
“着实难办,”陈星皱眉道,“那是一道用不动如山布下的守御墙。”
这等守御墙,前朝也唤“结界”,乃是凭法宝本身的力量所布。王子夜一来以这守御墙圈住了里头的充盈怨气;二来则阻挡了外面的凡人,令其无法进入。
凤凰飞来,停在屋檐顶上,说:“要帮忙么?”
项述:“谁在说话?”
“暂时不用。”陈星对自己的最后一个愿望还有想法,可不能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用掉了,于是朝项述解释:“这是一只……呃,妖王。”
“您能变个人形给我看看么?”谢安礼貌地说。
“你让陈星提,”凤凰说,“他说什么,我都答应。”
项述:“……”
项述以一种危险的表情审视那凤凰,陈星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空了再朝你解释。”
拓跋焱按着伤口,勉强上来,冯千钧忙搀扶着他。
“我试过了,”拓跋焱说,“那面黑色的墙里头非常危险,还有怪物在守护。”
“唔……”陈星正皱眉考虑,心念电转,要如何解开这面守御墙,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王子夜给驱散掉,忍他实在忍太久了。
谢安想了想,说道:“按理说,这等守御墙,只要猛烈攻击,待得里头怨气耗完以后,自然就崩解了。”
“没那么容易,”陈星说,“张留曾以不动如山在阴阳鉴中设下结界,几百年了,尸亥都破不了它。”
“不动如山是什么?”项述忽然又觉这名字似曾相识。
“本来应该是归你的一把剑,”陈星说,“现在落王子夜手里了。”
谢安说:“上回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上一次对决冯千镒时,未央宫内并无守御墙,当时陈星借助阴阳双鉴,出入未央宫内,现在阴阳鉴也毁了,着实让人头疼。
“有没有什么办法,”陈星喃喃道,“能骗过这面守御墙,进去把苻坚和清河公主弄走呢?王子夜是怎么骗过不动如山,拿起它的?一定有办法……有了!司马玮呢?!快!把司马玮找来!”
当天傍晚,一行人依旧在松山聚集,不断靠近未央宫。
谢安唏嘘道:“小师弟当真聪明。”
“嘘。”陈星十分紧张,看着不断接近长安大街尽头,未央宫的黑色身影。
“还不一定成功呢。”陈星低声道。
项述说:“稍后一旦瓦解,我与陈星负责克耶拉,你们对付魃军。”
陈星点了点头,抬头看项述,项述拍了下他的手背,两人把手握在一起。
陈星手中焕发光芒,沿着右手经脉注入项述全身,直到他的心脉中,焕发出璀璨光芒。
“先把王子夜的那把长矛抢到手,”陈星叮嘱道,“回收你的神兵,这是最重要的。”
项述点了点头。
司马玮背着冯千钧的森罗万象,排开沿途熙熙攘攘的魃群,走向守御墙,毫无阻碍便穿了过去,继而笔直走向未央宫深处。
未央宫楼台,中央摆放着一把通体漆黑的魔矛,周遭怨气飞涌,矛上血红色符文闪烁光芒,一圈一圈地扩散开去,犹如海浪般筑成了坚不可摧的防御法阵。
王子夜与苻坚站在高台前,苻坚眺望拥挤在皇宫之中,密密麻麻的活死人。
王子夜:“死亡永远不会是在人间的结束,看看罢,陛下,这些将士们生前为你统领,死后也将为你而战。”
五名魃王围在高台一侧,王子夜走近他们,摘下其中一人的头盔,示意苻坚看。
“陛下觉得,他们生前与死后,又有多大的不同?”
苻坚冷冷道:“花言巧语,王子夜,你不过是为了诱朕饮下你的毒药,成为任你驱策的活死人而已!”
王子夜笑道:“陛下,您不妨看看我,再看他们,我已拥有数千年之久的生命,逍遥天地之间,你以为,我又被谁控制了么?”
苻坚一怔,王子夜说:“魔神血若强迫活人饮下,不错,自当会令其成为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不再留下自己的意识。须得你心甘情愿,将这一生献给吾主,吾主便将助你永生不死,逍遥自在,像我如今一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