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分明就是人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况有些事情还是他亲手所为,虽然说有些结果不能尽如人意。但不得不承认,很多事情的确与什么鬼天意无关。
两个女人沉吟了一会,觉得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可没过一会,宁夫人还是摇头,“别的事可以说是人为的,那云熠出生的那晚,那异象,很多人都看到了,可不能是人为的。咱们宁家祖坟也在城西郊,难道真的是警示吗?”
宁潇平蹙着眉头,“这会不会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宁潇潇却道:“怎么可能啊,听说那晚的火光都映红了半边天,火中还出现了老虎形状。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做出这等异象来?而且,那斧头砍下来的时候,火光也立即消失,那景象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的确是无法解释的,后来他也派人去看过出现异象的西郊,什么都没发现。
可那老道的目的很明确,直冲着他和云家的婚事而来,让他心里又不想承认那是什么上天给的警示。
这个警示很明显,就是他和云家的那位云青秀命里犯冲,不易结合,一结合就出事。
宁夫人无奈道:“平儿,什么事情都比不过你儿子重要,把云家这婚事退了吧!”
她现在还记得一清道长的话,代父受过。她孙子将来是要做大事的,是要享受荣华的,是光宗耀祖的。
宁潇平一边碍于家人的压力,一边又不想放弃云家这个蚂蚱,思来想去,找了个折中的缓兵之计。
“母亲,现在说什么还为时尚早。这样,你先去跟云夫人打听一下云青秀的八字,看看与我的是否真的有什么不妥。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行,那就听你的吧!我明天就去。”
家庭会议开完了之后,宁潇平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寒月阁。
***
寒月阁里,林颖正在慢慢摇晃着手里的摇篮,眼里的慈爱和幸福让她刚刚升级为母亲的脸庞更添了几分韵味。
摇篮里的孩子正在熟睡,小手抓着襁褓的一角,呼呼的吐着奶泡。
“爷回来了。”
一旁的奶娘先发现了他,福身行礼。
林颖这才抬头,见丈夫正走过来,忙起身迎了过去,替他脱下外袍。“相公用过膳了吗?我让厨房熬了参汤,相公要不要喝一碗?”
“嗯,好吧!”宁潇平语气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穴。而后才走到摇篮旁,看着自己刚刚出生半个多月的孩子,脸上的疲惫少了些许。
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才刚出生的时候也就巴掌大,皱皱巴巴的,如今都已经舒展来,圆了好多。
他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又挠了挠他的小手,见儿子不悦的动了一下,嘴角便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
林颖见他心情不错,于是试探问道:“相公可要在我这里歇息,我让人抬了水来?”
“好。”宁潇平虽只回了一个字,但却已经让林颖很开心了,要知道相公已经有快一年没宿在她屋里了。
宁潇平又挠了儿子一会,见他没反应,这才起身走向桌边,享用妻子服侍着喝汤。
“听说最近生意上出了不少事,相公忙归忙,可也要注意身体。”林颖坐在他身旁,劝道。
宁潇平边喝边说,“外头的事你不用担心,养好身体才是正事。岳母刚走,我知道你心里也难过,有空的时候,出去转转,心情也好些。”
其实,我是想出去,想你陪我出去……林颖如是想到,可这话她终是没敢说出口。“多谢相公关心。听说,母亲今日请了法师来家里做法,可有了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她早已知道,只是聪明的没有说出来,而是问。
在这个家里,后宅还不是她完全做主的时候,不能让相公或者母亲看到自己的势力强大,有威胁他们地位的趋势。所以,该收起锋芒的时候,还是先老老实实点的好。
说到这事,宁潇平心里就不爽,连带着参汤也不喝了。他搁下碗,语气略微不悦,说:“就是一个骗子在胡说八道而已,你听了什么也不要当真。这事定是云家搞出来的。”
从始至终,他一直认为就是云家在搞鬼。
林颖虽然看着老实,可该知道的一件都不落,所以关于宁家最近的事,以及出现的异象,她一清二楚。问:“可云家是官宦之家,听说产业都在京城,怎么插足到宁家的生意上来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就是冲着我和云青秀的婚事而来。”
林颖微微回眸,隐去了眼底划过的落寞。“这事两家人不都是说好了吗?应该不可能吧!前几天云大小姐来的时候,还拜托我好好照顾她妹妹呢!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反悔的样子。”
云倾华?
宁潇平脑子一热,忽然有了一种猜测: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该不会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吧!
那个平静漠然的女人,那个手段狠毒的女人,那个被端定侯府看上的女人……这个女人,乍一看没什么不起眼的,但他却三番两次在她手里吃了亏。
要不是她,定闲山庄之事也不会出意外。要不是她,当日宁府门口也不会发生乞丐抢钱的惨案。
后来自己的妹妹被谣传与高三郎私相授受,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但她也脱不了关系。因为那块本该在她手上的玉佩却出现在了妹妹的荷包里,这就是最大的一个疑点。
还有这个一清道长,一来就道出了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