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丁瑞羽一步步走过来,男子此时已经吓得浑身战栗,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把这个女人交出去,自己难免被毒打一顿,可是把她交出去,回去跟陈妈妈没法交待,挨一顿毒打倒无所谓,但是自己的饭碗也会丢了的,心中一权衡,决定不能把这个女人交出去,所以只能硬撑着。
“小崽子,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就对她不客气!”
丁瑞羽回头看了看,邋遢道人给了他个坚定的眼神。丁瑞羽不知为何,总觉得此人可以信任,遂又往前走去。
消瘦男子见唬不住人,紧张又添了几分。丁瑞羽箭步攻了过去,谁知消瘦男子把女子挡在了面前,幸亏丁瑞羽收手及时,差一点打在女子身上。就在此时,一条黑影从丁瑞羽耳边飞过,接着一声惨叫,消瘦男子捂着嘴蹲了下去,丁瑞羽见势,立刻把女子从消瘦男子手中拉了过来,回头再看,男子捂着嘴的手上渗满了暗红色的鲜血,地上的两颗牙齿还带着血丝,丁瑞羽看完不禁心头一惊。原来刚才出手的就是邋遢道人,飞过去的黑影就是那条黑黝黝的木棍,不偏不倚打在消瘦男子的嘴里。
“道士伯伯,你下手太重了,救了姐姐就行了,你看他都流血了!”丁瑞羽带着些许责怪的语气对邋遢道人说道。
邋遢道人用手撩了撩自己蓬乱的头发,脸上看不出有何表情,但对丁瑞羽小小的责怪并没有生气,他端起酒葫芦又喝了口酒,才淡淡地说道:“世间救人分两种,一种是救该救之人,也就是好人,让他脱离苦海,重获新生另一种是救作恶之人,也就是坏人,让他明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但是,这两种救法是不一样的,救好人,只用救他的身体,因为他的心是好的而要救恶人,当用些许雷霆手段,让他吃些苦头,他或许才能醒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为何?因为他的心已经坏掉了!”
丁瑞羽听了邋遢道人一席话,有些云里雾里,年仅十岁,哪里完全能理解人事复杂。
“纯心无界善无界,恶心有根断其根啊!哈哈哈!”邋遢道人自言自语道。
“谢谢几位出手相救,我高桂英感激各位的大恩大德!”
被救女子名叫高桂英,米脂北壶芦山人,父母早亡,一直和弟弟相依为命,今日为何被抓来此地,当还有一段故事。
“姐姐不用谢我们,你谢谢道长伯伯吧,今日要不是他,我们根本救不了你!”丁瑞羽说道。
“小兄弟少年英雄,说得有理!桂英多谢道长救命之恩!”高桂英“噗通”跪在邋遢道人脚前。
“哎呀!这个,起来吧!我该走了,我想起来自己还饿着肚子呢,我得去找吃的。”邋遢道人又变回了救人之前的模样,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
“还找什么!我还有些银两,就请道长吃酒,如何?”李鸿基急忙说道。
“哎呀!吃酒就算了,来只鸡可好?”邋遢道人脸上忽然挂上了兴奋的神情。
“道长真是爽快人!好!就吃鸡!”
几人离开后,消瘦男子才颤颤巍巍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怨愤!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走着瞧!你们几个废物,没死赶紧扶我回去!”消瘦男子吐血鲜血骂道。
大汉急忙扶着消瘦男子向“**楼”走去。
上元节刚过,正月**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正月十六是习俗非常多的一天,人们会有通百灵、跑百病、舞旗花、爬城头、送牛桩、嫁鼠女、逛庙会等习俗,为的是求取新的一年健康快乐和生活幸福,女儿也会在这一天回门看望父亲、母亲,故街上人来人往,一片繁荣景象。
丁瑞羽一行人也在大道上走着,但显得有些不协调,三个少年,一个女子,还有一个脏的流油的道人,人们都会不禁多看他们两眼。
“唉?枣儿哥哥,你看老是有人看我,是不是都觉得我丁安邦帅气逼人啊?”丁安邦洋洋得意地问道。
“阿邦,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啊!怎么越大脸皮越厚呢?我现在都不敢相信你是宝华叔的亲儿子!”李鸿基调侃道。
“唉?你。哦,懂了,枣儿哥哥,你这是在妒忌我!”
丁瑞羽听完不禁乐了一下,但是转头看了看身旁的高桂英,面带愁容,双目无神,略显有些呆滞,丁瑞羽知道她有心事。
“桂英姐姐,你昨晚说,你家住在北壶芦山是吗?”丁瑞羽问道。
高桂英回过神来,说道:“是!我婆婆家住在那里,我还有个弟弟,成亲时他也跟过去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桂英姐姐,你不用担心,正好我们顺路,送你一程。”
高桂英父母几年前去世,自己带着弟弟孤苦无依,遂在前年经人介绍嫁给了北壶芦山一户姓杨的人家,丈夫名叫杨询,高桂英以为这样可以找个依靠,可以不再让弟弟跟着自己受苦,可是事与愿违,嫁过去以后才知道,杨询肺痨成疾,其母为其冲喜留后才托人说亲。杨询久病不愈,身体羸弱,根本没有生育能力,杨母就把责任怪在高桂英身上,终日轻则恶语相向,重则棍棒加身,以至于高桂英和弟弟高立功生活苦不堪言,即便如此,高桂英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毕竟杨家还有片瓦遮身,弟弟不至于跟自己流落街头,谁知半年前杨询突然病情加重,大夫束手无策,以至杨询一命呜呼,撒手人寰。杨询一死,杨母对高桂英的厌恶更多了几分,打骂就成了家常便饭,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