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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正南从楼上下来,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偏日系的灰白t恤衫和休闲长裤。他手里拿着毛巾,站定在客厅,看着江蔓:“过来。”
江蔓握着门把,回头看他:“路正南,你出言反尔。”
路正南见她不过来,只好自己过去。“我出什么言反什么尔了?”
“你说不勉强我的。”
“那么,请问,我勉强你什么了?”他用毛巾擦掉她脸上的水迹,“江蔓,我倒是才知道你的腿原来这么厉害。”说着,他露出浅浅笑意。江蔓别过视线,按住他的手,用力盯着他:“路先生,请你自重。”
“自重?”路正南单手撑着门面,低眸望着她,“江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江蔓心慌到不敢动一分,纵然她脸上没什么,可那双眼睛盯着他越用力越代表她不堪一击。路正南将她看透了。
“你真是不知道好歹。你知不知道你老公现在做什么?”
江蔓眼睫颤了下,“你想说什么?你该不会想当什么好人吧?说什么我老公在外面勾三搭四?”
路正南笑了一声,擦着她发际线的水迹,慢慢道:“江蔓,我说过,你该聪明一点。你老公的那个秘书怀孕了,他忙着解决这个麻烦,这几天根本没时间陪你。”
闪电划过天际——
雷声缓缓而来。
江蔓抓住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朝门上的指纹区域按上去。路正南从身后搂住她,他看着江蔓垂下的眼睫。这一秒,他期待着她向他服软的样子,可又舍不得弄伤她。他轻轻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身上的清香被雨水冲淡了不少,倒是发间残留的香气更深一些。
“路正南,你要找刺激是不是?”
江蔓冷着脸,转身,在他晦暗的目光下攀上他的脖子,吻住他。
37、r 37...
风雨雷电都在警告她。
她吻着路正南——
循着这条路,循着这罪恶一样的路,象是所有压抑被他带走,急切、渴望、绝望、希望……他的回应与她相交融,她一边哭,一边被他带着走。
此时此刻,她干瘪的身心渗入罪恶毒汁,在这样的天气、在路正南挠人心神的情况下变得浑浊不堪。
雨越来越大。
客厅的光线越来越暗。
吻,也越来越潮湿——她没感情,没感觉,只剩下干瘪。路正南在她的唇舌间得不到男女之间应该有的感觉,却仍是企图摄取她的身心,去贪图她的身心。
吻,交融越深,力气越重。江蔓的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门面,后腰抵着门把。她茫然睁开眼睛的下一秒被他捂住了眼睛,他手心全是她的泪。
他很烫,沾染酒精的味道,营造出火,往她身体里钻,钻不进去的就留在她的神经里。他挪开手,抱起她,她潮湿的后背贴着门面。他微仰着脸,看了她一眼,他本想对他蛮横,可是蛮横不过几秒又舍不得,他吻掉她眼泪,轻声骂她没出息。江蔓狠狠咬住他下唇——
她是真用了力气。尝到了如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她立即松嘴,看到他嘴唇见了血,她忍不住笑,笑里却有泪。
路正南沉着脸,转过身。她上半身忽然悬空,本能抱住他。路正南抱着她去沙发,人才坐下,就按住她后脑勺,贴上她柔软丰满的嘴唇。
嘴里再次蔓延起血腥味——
江蔓惊惶推拒他,他顺势一拉,她整个人就贴着他了,路正南终于撤开,沉着眸子看着她嫣红的双唇。
“都出血了!你真是变态!”江蔓抹着嘴,也不敢吞唾沫,嘴唇发干的厉害,也烫的厉害。她口干舌燥。
路正南用力擦掉她眼泪,挑眉笑她:“是你咬的我,你哭什么?”
江蔓哑着嗓子,看着他唇上的血迹,恨恨道:“是你招的我!我不咬残你都算客气了!”
路正南绷紧了脸,咬肌坚硬。他看着江蔓,按在她脸颊附近的手慢慢抚动,按在她丰满的下唇上,“好了,不哭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蔓眼泪根本停不下来——她真是着了魔了。如果说,前一秒她还对梁仲杰有期望,现一秒什么都消散了。
路正南叹气,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好了,是我错,我不该跟你说你老公的事情。”
他贴着江蔓冰凉的额头,“现在,你除了我这条路,你还能怎么走?真想一辈子被你老公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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