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
想他？
听到这两个字，有那么一刻，楼郁霆的神思有些恍惚。但下一瞬，他淡淡开口：“事情处理完了就会回来。”
“……哦。”元书那失望的语气，好像真的是因为他不能立刻回家吃饭。
他率先结束了通话，随手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楼公子现在位高权重，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寄人篱下的落魄公子。”顿了下，楚河看着端坐在办公椅里的男人，笑。
“楼公子想要知道的事情，大概早就已经派人查清楚了，何必再让我多费唇舌。你找了我4年，无非就是想要得到一个像如今这样令你满意的结果或者状态。”
“而且，现在小书已经在你身边，有很多事情，你可以问她。如果你从她那里问不出来，那很抱歉，我同样无可奉告。”
他的话听着似是而非、模糊不清，但他只要确保楼郁霆听得懂就行了。
楼郁霆本来低着头，听到这些话后他抬起头，看着楚河。
楚河也看着他，面上带笑。
两个男人之间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无形的硝烟无声无息地弥漫。
最后楼郁霆淡勾了勾唇，站起身，捞过办公椅背上的西服外套，穿上。
在他低头整理衬衫袖口的时候，他才开口说话：“既然是这样，你的价值到这里就结束了。”
楚河低头笑了下，然后跟着楼郁霆往办公室外走。
在电梯口的时候，楚河转向楼郁霆：“我在国外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所以过两天会离开燕城。但是有件事情，想要请楼公子你点个头。”
楼郁霆并不看他：“4年前的事情我暂时不跟你计较，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
楚河温润的眉眼一派坦然：“我要说的事情，跟va传媒有关。也跟小书有关。”
…
楼郁霆的车子驶进楼家老宅的时候，已是寒冬深夜。
听见车子的引擎声，正窝在沙发上打瞌睡的元书立刻穿了鞋跑出去。
她在大门前的楼梯上停住，楼郁霆裹着月色朝她走来。
朦胧的光线，将原本就俊美成熟的男人衬得缥缈而更加勾魂夺魄，将原本就纯美仙灵的小女人笼罩得更加仙气飘飘。
视线在静谧的夜色里交汇，他和她落在彼此眼里，都是极其地赏心悦目。
“你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彼此的眸色都微微漾了下，然后元书走下台阶，抱住他的手臂，仰头笑答：“我在等你啊！”
他早已经习惯清冷孤寂，现在有人等他，原来还是会有喜悦。
楼郁霆偏着头看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元书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刚好看见他的笑。
其实楼郁霆脸上是时常都有笑容的，但像这样有温度有感情的，以前几乎没有。
见元书盯着自己，楼郁霆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微微一愣，元书低下头、顺势靠在他身上：“我在想，厨房里温着的饭菜，不知道冷了没。”
“你还没吃饭？”
元书糯糯道：“说过要等你一起吃的，我才不要一个人先吃。”
听到这句，楼郁霆的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