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声的武功以内力高强为长,而萧云良的武功以快为长,萧云良赌自己的剑招比他快,一旦自己的剑切向他的手腕,他再厉害也伤不到自己。萧云良想得当然没有错,自己的剑确实比他快,一下子切到苏秋声的手腕上,但是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对方的手腕不但没有断,反而大刀挥出的力道更加猛了。萧云良吃惊不小,幸好自己的身子有赵权龙赐的一件金丝甲,可以抵挡刀剑。苏秋声的大刀砍到金丝甲上面,虽然没有砍断萧云良的身子,但是萧云良也是受内伤不轻。他身子极速的闪开,退在一边,额头的冷哼不住的往下流。他曾听说有些江湖人物,为了与人比试的时候不至于伤到自己的手腕,所以在手腕处放了许多铜环,铜环细小,裹在袖筒里面,别人看不到,那铜环就是保护手腕不至受伤。可是萧云良仔细一看,苏秋声的手腕不像是有铜环保护一样。就在萧云良受了一刀,身子退后之时,龚云翳和褚云随两面夹击,宝剑楚楚,一东一西击向苏秋声的身子。苏秋声大刀折回来砍向龚云翳的宝剑,同时脚伸出踢向褚云随的下体。龚云翳的宝剑挥出,直砍在对方的大刀之上,刀剑相交发出“嗤嗤”的火花,龚云翳直感虎口发麻,心里暗惊,这苏秋声的内力真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自己的内力在江南也算是不弱的了,怎么到了他这儿就不堪一击了。那一边褚云随宝剑直击苏秋声的左侧肋骨,他想不到对方的腿几乎比自己的宝剑还要长,来速也快,眨眼间就到了自己的下体之处。褚云随中途变招,宝剑下击刺向他的大腿。然而宝剑击下去,苏秋声并没有躲让,那宝剑击到大腿上,也是“当”的一声,居然将宝剑弹开了。褚云随大吃一惊,这苏秋声像是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力,全身肌肉不受刀剑所伤,这让江南三虎实在想不到。三人各自退后几步,重新摆正架势,从三个方面虎视着苏秋声。苏秋声冷冷的笑道:“你们江南三虎就这点能耐吗?以三敌一不但伤不了我,只怕连你们自己都受伤了吧!哈哈……”江南三虎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要是传到江湖,他们惨败在苏秋声的手下,那面子可就丢完了。萧云良稍作休整之后,身体恢复了功力,猛地弹身起来,主动出击,剑击楚楚直向苏秋声的前胸十处大穴刺来。他这一次不再切向他的手臂,而是直接对准了他的要害部位,这些部位可没有什么铜环可以阻拦的。褚云随和龚云翳这时也配合着萧云良从背后击杀苏秋声。苏秋声避让萧云良的剑,脚踢褚云随的剑,大刀则砍向龚云翳,这三招几乎在同时进行,而恰到好处的化解了江南三虎的进攻。三人身子变换,又换了一招继续和苏秋声缠斗起来。苏秋声并不退缩,反而一把大刀越战越勇,数十招之后,就和江南三虎打了个平手。在一边的肖护见他们斗杀得激烈,自己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呆在一边观看周遭的形势,他发现此处临近八开山,只有这一条官道可以通过,其余都是高山峡谷,别说在晚上寻路逃走艰难,就是白天恐怕也找不到路离开。他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从交战双方的情形来看,苏秋声大有占上风的可能。他作为钦差身份巡视江南,带着天子剑,所到之处应该是群民跪颂,万民拥戴,却想不到自己微服到此,却也难逃被追杀的命运。临走之时,扈丞相的话犹言在耳:“肖护,你到江南,对那些官员要察其言观其行,小小惩处是可以的,但是对那些一方大员如知府汪森荃、指挥卫凌霄禹能褒奖就褒奖,万不可动了他们的根本,否则朝廷不宁,论起罪魁祸首还是你我啊。”当时肖护血气方刚,不禁道:“江南不过是我殷朝一番禺之地,汪森荃、凌霄禹也是食俸禄的臣子,他们有错,难道我堂堂钦差大人就不能稍作惩戒吗?”扈丞相喟然笑了笑,然后手指了指东边一个巨大的府邸道:“江南风物都在此处,堂堂殷朝都不能动他一根汗毛,又岂能撼动江南人物。此次我力保你巡视江南,一则因为你是我的门生,二则因为你善于观察,能够随机应变,处决得当。说实话,你这一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呢?到了江南一定要小心小心啊!”肖护见扈丞相表情庄重,言语凝重,便点点头道:“丞相放心,有你在朝中策应,外加皇帝的一千钦差卫队,我就不相信江南能翻了天不成?”肖护虽然说得激昂,但是扈丞相还是忧心忡忡,眉头不舒。当时的话犹言在耳,可是自己在眨眼间就沦落到如此地步,实在是不胜唏嘘啊。在一边的肖护正胡思乱想间,苏秋声已经和江南三虎大战了一百五十多个回合,江南三虎已经感到疲敝,动作也散乱了许多,苏秋声则毫不变色,动作不但快捷而且稳重。况且三虎里面的褚云随原本就受了伤,这次交战时间一长,内力消耗一大,就立即感到全身不适起来。而此时苏秋声大喝一声,一刀横扫褚云随的肚腹。褚云随来不及躲让,宝剑一格,挡住了苏秋声的大刀。但是大刀上传来的巨大力道通过宝剑一下子传到褚云随的手臂处,顺着手臂的经脉直入五脏六腑,顿时一口鲜血从内脏内升起,他的咽喉一甜,大口的鲜血就pēn_shè而出,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一交跌倒在地。萧云良和龚云翳在背后只看到苏秋声的大刀挥下,褚云随就倒了,还以为遭到了不测,他们三个人自结拜以来,一直是形影不离,感情深厚,一见褚云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