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琅桓的称呼让月宗众人一惊,让日宗的人也是吓了一跳,就连顾清河,甚至顾南月自己都没有想过,凤琅桓会这样称呼他。
微微皱眉,他道:“琅桓,这里的事,与你这个外人无关,走吧。”
凤琅桓淡淡的看他,被日光照的雪白的脸上,笑容有些诡异:“检查牙齿和温暖脚趾是收敛尸体的步骤,作为一个外来人,我这是按照外面的礼仪,准备给你收尸。”
顾清河听到收尸两字,无论是心理上还是感情上都接受不了,她怒视向凤琅桓,道:“你在胡说什么,哥哥……哥哥他……”
凤琅桓看着顾清河这副模样,极为不屑的转移了视线。
顾南月确实算是个英雄,可惜啊,樱花都这样的地方,连个英雄都容纳不了。
这时,顾南月再次命令日宗的人,“带清河离开。”
那些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不停挣扎的顾清河带走。转身走了几步,有个日宗的人突然忍不住心中的悲痛,跪了下来,其他的人也纷纷跪下。
这一跪,是给顾南月,他们的宗主。
樱花都没有跪拜逝去之人的做法,这一跪并不是lún_lǐ上对于一个将死之人的礼仪,而是对于尊敬之人发自内心的最崇高的敬意。
跪拜完毕,日宗众人纷纷离开,当他们的身影走到极为遥远的地方,顾南月才松开大长老,提着剑慢慢朝樱离的尸体走去。
他向前一步,月宗的人便下意识的拿起武器,向后退步,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潜意识,也是对顾南月的怀疑,他们生怕这个男人会不守诺言,向他们下杀手。
但顾南月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们,他只是走到樱离身边,慢慢抱起她,然后在月宗的注视下、在凤琅桓和薛誉的注视下,用那把穿透樱离胸口的剑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
那把剑就这样穿透了两个人的心。
一剑毙命,简单直接。
凤琅桓觉得,顾南月的死法和他这个人一样,简单的让人其实一眼就能看透。
在顾南月抱着樱离闭上眼睛,倒地的那一刻,她听到月宗的人发出了欢呼的声音,言语中尽是对顾南月之死的愉快和兴奋。
看着这些人,凤琅桓想到顾南月十年来,替月宗背负着黑暗,他们月宗这十年的干净,只不过是建立在顾南月双份的黑暗上。
突然,她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句话。
在众人欢呼英雄的时候,却不知英雄已经倒下。
“真讽刺啊!”凤琅桓慢慢走向薛誉和樱离的尸体。
她蹲在这两人的旁边,忍着痛,用包扎在双手上的白布轻轻的擦拭着两个人脸上的血迹。
等擦拭干净,凤琅桓有些僵硬的勾了勾唇,她一点都笑不出来,却还是对着他们的尸体笑了笑,“阿月,作为一个朋友唯一能为你做的事,就是让你们葬在一起,我的国家有种说法叫做生而同衾死而同穴,可惜你们没有机会同衾,能做到的大概只有同穴了,所以说,你们真的是一场旷世nuè_liàn,我这种没下限高泪点的人都快被你们虐到了。”
目光看向月宗大长老,凤琅桓站了起来,笑着道:“大长老,我要带走这两人的尸体,你应该不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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