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越来越小了,一听见打雷就害怕啊!是不是年纪大了,还是寂寞的太久了。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岑洛尧
一道道闪电叫嚣着,嘶吼着,闷热的空气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酝酿着接下来的风暴。
宇文奕拉过背后的女人。
“走,快离开这片树林!”男人说完敏捷的拿起地上的背包,拉起岑洛尧往前方跑。
岑洛尧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会吸引大量的雷电。她可不想明天的报道里多了个郊外被雷劈死的女尸。
雨越下越大,打在身上有点疼。岑洛尧望着牵着她的手的男人,男人的手紧紧的圈着她的,像是一辈子也不会放掉,可是可以吗?看着男人的背影,她好像忘记了头顶的电闪雷鸣。她其实很怕打雷的。小时候每次的雷雨夜她都会躲进外婆的被窝。没有理由的,她就是害怕。
海拔变高,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雨没有一点要减弱的趋势,他们现在身处灌木丛,算是避开雷电了,岑洛尧全身都湿透了,扎好的头发也在奔跑中散开,整个一个落汤鸡,再看人家宇文奕,就是头发湿了点,贵族帅哥的气质丝毫不减。
宇文奕松开拉着她的手,走到一个巨大的山洞里。拿出帐篷搭了起来。
岑洛尧也掏出她的帐篷,“你的那个有破洞,会漏雨,今天用我的!”
“什么?我用了三年的帐篷,你一晚上把它用坏了?大哥,虽然它是打折货,但也花了我七百大洋啊!你个败家的!”
宇文奕拉过还在喋喋不休的岑洛尧,把她推进了刚搭好的帐篷。
“先把湿衣服换了!”男人说完拉上帐篷的拉链留岑洛尧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帐篷里。
岑洛尧扣上t恤的帽子,把衣服的拉链拉的高高的,都快遮住半边脸了。
面朝帐篷的一面,背后是稀疏的换衣服声。岑洛尧紧闭着眼睛,想象妖孽现在□□的样子。神啊,她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么香艳的画面,她可别没出息的流鼻血。
“那个,宇文奕,你换好没啊?啊?我转过来了哦!”身后没了动静,岑洛尧转过身,慢慢睁开眼睛,正期待什么限制级画面,居然看见妖孽早已穿好了衣服,正靠着帐篷专注的看着她。
岑洛尧咳嗽了一下,避开了妖孽的眼睛。现在什么情况?她晚上要和妖孽在这一个帐篷里将就了?
把自己装进睡袋,听着雨滴打在帐篷上的滴答声,岑洛尧的睡意突然就跑到十万八千里外。是啊!现在才下午四点左右,睡得着才奇怪。
宇文奕看着睡袋里那个翻来翻去就没停过的岑洛尧,突然就觉得好笑,没见过她这么不安分的丫头。
他以前遇到过的女人哪个不是高贵大方典雅文静,偶尔几个可爱的都是被惯坏了的娇气主儿。希望外面的雨不要那么快就停。原来这丫头怕打雷,整个就是一小孩子嘛!居然还在他面前装深沉。
睡袋里的人终于受不了帐篷里奇怪的气氛,猛的坐了起来,“你不睡啊?”因为下雨,帐篷外的天黑的很快,岑洛尧真怕第二天起来发现他们在一片汪洋之中。
“你的帐篷是被人故意划坏的,有想到可疑的人吗?”刚刚摘掉了隐形眼镜,在昏暗的灯光下,岑洛尧看不清宇文奕的表情。但她知道宇文奕不会拿这事开玩笑。
岑洛尧开始努力回忆为数不多的几次外出远足,在头脑里理了一遍所有队友的大致情况,岑洛尧心里已经有了那个可能的人,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最不可能的人也许就是最有可能的人。”他不可能时刻都在她身边,她必须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岑洛尧突然感到后怕,如果那次她不是贪睡赖在师姐的帐篷里渡过了野外的最后一晚,破掉的帐篷不知道会带给她什么“惊喜”。她觉得好笑,即使她一没财二没色,平时也尽可能的保持低调,还是有人不放过她,她活的够小心翼翼了,自己基本上属于能不出风头就坚决不出的人。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雨还是没有停,岑洛尧一直坐在角落里,宇文奕也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的坐着,眼神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她,岑洛尧知道宇文奕一直在看着她,可是她没戴眼镜,宇文奕又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因为看不清,岑洛尧自动忽视他的存在,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不舒服,反而大胆的回瞪,也不知道是瞪到了宇文奕的鼻子还是眼睛,管他呢,总不能输了气势。
岑洛尧觉得自己的眼珠都快瞪掉了,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幼稚,人家说不定闭目养神中,根本就没空理她呢。
“眼睛大就是好啊,瞪久了也不会觉得酸。”妖孽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们这种顶多叫眼大无神!眼睛大不聚光有什么用?”岑洛尧转过头不看他,还有一晚上这可怎么磨啊?
现在的宇文奕又恢复了他的妖孽形象,刚刚那个在树林里和他吐露心声的宇文奕不见了。
人都是这样,总是在午夜梦回,孤寂一人时才会撕掉自己的面具,舔舐自己的伤口。天亮了,在人群中又重新带上面具。可是面具带久了,粘在脸上,就撕不掉了,于是面具成了你真正的脸,多么可笑。
“明天回去后会有人联系你去做一个评估,因为你不是民航的飞行员,接下来也没有飞行任务,所以这次给你安排的都是些减压的项目,接下来几天的高峰体验会由我的一个学长带你继续进行。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