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中。
我在黑暗之中看见了一丝光亮,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首先进入我眼帘的是我熟悉的,自己房间里老旧天花板上的吊扇,而后是窗棂上黑色风铃‘叮铃叮铃’声。满头大汗,感觉头晕眼花的我,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一景一物都那么的熟悉,确定我自己是在家里的房间里后,感觉太阳有些刺眼的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突然,我一闭眼,脑海里就是昨晚在停尸房里见到的画面。
那穿着红色旗袍,一头白发,没有眼睛,舌头在喉咙上的老人,还有当时死死压着我的莉莉。
以及莉莉对我说的那些话,到最后出现的骷髅头,厉鬼女子的笑声和老陈头。
一下子,全部都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杨玲,吃中午饭了!”就在我回想着昨晚的事而感到头皮发麻,四肢抽搐的时候,母亲忽然出现在了我房间门口。
她盯着我看了看,然后又用责备的语气补充了一句:“你怎么老是在你哥不在的时候,跑到他的房间睡觉?”
“哦,我可能走错了房间吧!”注意到自己还穿着一身裙子,也没卸妆的我敷衍的回道。
“先吃饭吧!等下凉了不好吃!”母亲说完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便慢慢的转身。在她转身的时候,叫住了她:“妈,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按照我脑子里的记忆,我昨晚好像是晕了过去。
若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是在殡仪馆中,而不是在家里。
“什么昨晚?你昨天下午就回来了!你说感冒了要休息,所以回来吃了药就睡了,连晚饭都没吃,一直睡到现在,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母亲回过头来狐疑的打量了我一阵后,疑惑的说道。
什么?我昨天下午就回来了?
不对啊!我昨天下午是回来过,但是那是去街上购买祭祀的用品,我回来只是偷偷的把东西都放到床底下,放好之后我就又回到了殡仪馆的停尸房。还给那个被自己老公肢解的叫莉莉的女人缝合了身体,我怎么可能下午回来就吃什么感冒药,然后一睡到现在呢?不过,仔细看我母亲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难道那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不对,我昨晚好像被吓尿了,想到这里,我立刻先开被子,然后拉起自己的裙摆嗅了起来。
真是奇怪了,我一闻,自己的身上除了香水味,没有别的异味。
甚至连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难道说我真的做了一场梦?
可是我没有感冒啊?
..........
中午十二点半。
今天午饭吃的特别早,吃好午饭才十一点半,休息了半个小时的我。
决定提前去殡仪馆上班,于是习惯性的来到门口的瓜棚下,到了瓜棚前一看,我那辆凤凰26自行车,跟往常一样锁在瓜棚下时。我彻底的懵了,我不得不再次思索起昨晚发生的事来。难道说,真的是梦?一切真的没有发生过?如果是梦的话,怎么可能那么逼真,那么真实?一想起昨晚的梦,还感到心有余悸的我。
恍恍惚惚的打开自行车锁,然后骑着自行车,沿着盘山公路来到了殡仪馆。
一到殡仪馆我就迫不及待的去找老陈头,来到老陈头住的小房间门口的我刚准备推门进去时脑海里忽然想起师傅的话:“千万不要进老陈头房间!”
想起师傅的话,我就本能的停了下来。
然后对着已经腐朽不堪,问起来有些霉味的木制房门喊了喊:“老陈头!老陈头你在吗?”然而,无论我怎么喊都没人回应我。于是我便伸手去推了推门。
吱吱……
我伸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一条缝。
木门打开时的声音,跟一般正常的木门不同,它发出的“吱吱”声,就像老鼠的叫声。同时也给人一种像破旧的木门快要倒下的感觉。
呼……
突然。在我发愣之际,一阵冰凉,带着一股刺骨凉意的冷风,从老陈头的房间里吹了出来。
当那股风吹过我脸颊的时候我感觉,这扑面而来的冷风,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好像我在停尸房里打开装着尸体的抽屉式冷冻柜时的那种冷气一样……
猛的被这阵我有种熟悉感觉的冷风一吹而回过神来的我,忽然脑子一片空白,然后我那放在木门上的手边不受控制的往前推了推。
吱吱……
又一阵像是老鼠叫的声音之后,门缝又大了一些。
我顺着已经有巴掌大小的门缝看去,首先进入我眼帘的是老陈头用来照亮用的白色灯笼。
那灯笼挂在约距离地面大约两米的位置。
正好跟我面对面,所以我一眼看去便能清晰的看见。但是我却看不见别的地方,因为房间里实在是太黑暗了。我能看见灯笼那是因为从门缝里照射进去的光亮,刚好是在灯笼的位置。
“这么漆黑的房间是封闭的,怎么会有冷风?”看着黑漆漆的房间,猛然想起刚才那股吹过我脸颊的冷风的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与此同时,心跳也莫名的加快不少。
额头上也溢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吱吱……
尽管我的心里有些恐惧,可是手还是不受控制的再次用力的往前推了推。一阵“吱吱”的声响过后,房间的门,被我打开了一半。
随着房门的打开光线的投入,房间里也慢慢的亮起来。等我看清了我才发现,挂灯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