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前,打开窗。夜的凉爽一下子蜂拥进来,满眼望去都是在浓重的夜色下安静的万物众生,树叶沙沙的响着,偶尔会有一辆汽车缓缓行驶过来。如此静谧的夜,本来想为了作序强说愁,却看见远处忽明忽灭的街灯似乎要告诉我这是一个恐怖的故事,我也不敢再继续观望下去,连忙回到房子,尽管已经有一些幽灵似的影子已经钻入了我的脑海。
金门镇的夜很美,也很平凡。美到极致,方显平凡。
我想要故意多说一句却发现已经词穷,本来想洋洋洒洒下笔千言的激情和冲动竟然变得难以名状,剩下的只有绞尽脑汁想要去表达却只能说出支离破碎的句子的我。我想说金门的故事已经告结了,而事实上它也永远诉说不完。
怀着要写出一部不世之作,鸿篇巨制的心情我开始动笔,到现在二个月的时间我完结了这个故事。我想努力的找寻我作品中存在的那些经典中的优点:笔大如椽波澜老成不易一字沈博绝丽摧陷廓清荡气回肠独出机杼精雕细琢不能赞一辞笔大如椽波澜老成沈博绝丽摧陷廓清荡气回肠独出机杼才高八斗,却发现都是徒劳。这部作品我很满意而又不满意。
如果你要问关于这些故事的真实性,我只能引用高行健先生的一段话:
在我那个环境里,人总教导我生活是文学的源泉,文学又必须忠于生活,忠于生活的真实。而我的错误恰恰在于我脱离了生活,因而便违背了生活的真实,而生活的真实则不等于生活的表象,这生活的真实或者说生活的本质本应该是这样而非那样。而我所以违背了生活的真实就囚为我只罗列了生活中一系列的现象,当然不可能正确反映生活,结果只能走上歪曲现实的歧途。
我不知道我此刻是否走上了正道,好歹总算躲开了那热闹的文坛,也从我那间总烟雾腾腾的房间里逃出来了,那屋子里堆满的书籍也压得我难以喘气。它们都在讲述各种各样的真实,从历史的真实到做人的真实,我实在不知道这许多真实有什么用处。
如果你要批判我的小说不是小说,我只能再次引用高行健先生的一段话:
批评家拂袖而去。
他倒有些茫然,不明白这所谓小说重要的是在于讲故事呢?还是在于讲述的方式?还是不在于讲述的方式而在于叙述时的态度?还是不在于态度而在于对态度的确定?还是不在于对态度的确定而在于确定态度的出发点?还是不在于这出发点而在于出发点的自我?还是不在于这自我而在于对自我的感知?还是不在于对自我的感知而在于感知的过程?还是不在于这一过程而在于这行为本身?还是不在于这行为本身而在于这行为的可能?还是不在于这种可能而在于对可能的选择?还是不在于这种选择与否而在于有无选择的必要?还是也不在于这种必要而在于语言?还是不在于语言而在于语言之有无趣味?而他又无非迷醉于用语言来讲述这女人与男人与爱情与情爱与性与生命与死亡与灵魂与**之躯之快感与疼痛与人与政治对人之关切与人对政治之躲避与躲不开现实与非现实之想象与何者更为真实与功利之目的之否定之否定不等于肯定与逻辑之非逻辑与理性之思辨之远离科学超过内容与形式之争与有意义的形式与无意义的内容与何为意义与对意义之规定与上帝是谁都要当上帝与无神论的偶像之崇拜与崇尚自我封为哲人与自恋与性冷淡而发狂到走火入魔与特异功能与神经分裂与坐禅与坐而不禅与冥想与养身之道非道与道可道与可不道与不可不道与时髦与对俗气之造反乃大板扣杀与一棍子打死之于棒喝与孺子之不可教与受教育者先受教育与喝一肚子墨水与近墨者黑与黑有何不好与好人与坏人非人与人性比狼性更恶与最恶是他人是地狱乃在己心中与自寻烦恼与汉梁与全完了与什么完了什么都不是与什么是是与不是与生成语法之结构之生成与什么也未说不等于不说与说也无益于功能的辩论与男女之间的战争谁也打不赢与下棋只来回走子乃涵养性情乃人性之本与人要吃饭与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过真理之无法判断与不可知论与经验之不可靠的只有拐杖与该跌跤准跌跤与打倒迷信文学之革命小说与小说革命与革小说的命。这一章可读可木读,而读了只好读了。
如果你问我的立场是什么,我只能又引用徐渭一句话:
世上假形骸,任人捏塑,本来真面目,由我主张。
如果你问我对着是这世界有何看法,我只能引用一句歌词:
为何表情,要让着世界安排?
你要是再问,我却不能回答,恕我要停笔了。
午夜
于金门
2015.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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