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军饷不能老欠着,张宗昌为此实在没有办法,就决定扩大鸦片的种植,要部队轮流进山挖土开荒。
由于各部队的意见实在太大,张宗昌只得对米沙命令。
“从明天起,抽调白俄兵进山开荒。”
“是!”米沙毫不犹豫回答。想想,不解的又问:“镇守使,开荒做什么?部队是打仗,不是农民呢。”“种植鸦片哩,卖钱赚军费哩。”
张宗昌倒也回答得干脆。
“将军阁下,你们吃的穿的用的,可都是鸦片换来的哩,执行哩!”
“是!”,可这次,米沙的回答十分勉强。张宗昌种植鸦片以及欠饷,本是公开的秘密,他没想也不屑于隐瞒或期欺骗,米沙等一帮白俄将领当然也知道。
所以,大家对对张宗昌一直又爱又恨。
爱他对白俄兵视为宝贝,从不欠晌。
恨呢,则是他利用部队去开荒种植鸦片,还公开让士兵沿街叫卖。然而,现在轮到白俄兵进山啦。米沙闷闷不乐的回到指挥部,叫来了三个支队长,安排部队轮流进山开荒事宜。
可是,他遭到了一帮军官的嘲弄和反对。
前帝俄陆军总监拍案而起,愤世嫉俗,直抒胸臆。
“对于这个混帐命令,我们不能答应。帝俄勇士是冲锋陷阵,为国立功的勇敢战士,不是军阀手里开荒的工具。米沙将军阁下,我们要提出严重抗议。”
聂洽耶夫则悲愤得语无伦次。
“今,今天让我们去种植鸦片,明,明天就会要我们沿街叫卖。堂堂正正的帝俄军,军人啊,成何体统?”……
一片喧嚣中,倒是一支队长金钟仁聪明绝顶。
他最后一个发言。
先是缓慢的扫大家一眼,再低沉的说:“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诸位,这是在中国,不是在俄罗斯,请大家三思!”,一下剥去了一干人装腔作势的伪装,指挥部顿时安静下来。
“将军阁下,让一支队先进山吧,熟悉后,对后面的部队也有所帮助啊。”
米沙感激的看看他。
却意外宣布:“一、三支队正在训练之中,二支队训练完毕,先进山,明天一早出发。”聂洽耶夫涨红了脸,他认为这是米沙在偏坦一、三支队,想提出抗议,可到底忍住了。
军令如山!
第二天一早,二支队五百余人,带着娜佳军医,开进了深山。
这是一片未开垦的chù_nǚ地,山高林密,人烟稀少,屋恋叠嶂下,一坡坡肥沃的黑土地,连绵蜿蜒,一直通向天边。
无需多言,这儿的自然条件和各方面,都是十分艰苦的。
宿营后,聂洽耶夫便召集各小队长,划分任务,一番吵闹下来,已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累极了的白俄兵们,一躺下都呼呼蒙头大睡。可聂洽耶夫却在队部帐蓬里,翻来腾去的睡不着。听着外面阵阵野兽的嚎叫,瞅着一空闪闪发光的星星,他恍若又回到了不久前四散流落的日子。
原以为加入了白俄兵团,尽管曾有的帝俄时代的舒适生活不会再来,可总算从流离颠沛中安定下来。
可没想到,又夜宿荒野,与孤寂冷落作伴。
感到无限落幕的聂洽耶夫,居然眼睛泛红,就想哭泣。
没想到这个时候,赤脚抱着被子的娜佳,披头散发的闯了进来:“瓦佳!”呆头呆脑的看着对方,往日的快乐敏捷,不翼而飞。
聂洽耶夫猛跳起来。
他喜出望外的也看着娜佳:“娜佳,也睡不着吗?”
他完全没注意到娜佳惨白的脸蛋和哆嗦的嘴唇,在微微跳动的火把光下,显得那么的惊慌和无奈,而只是欣喜若狂贪婪的盯住,娜佳仅裹着单内衣裤,性感丰满的**。
“娜佳,快到我这儿来。”
他伸出了火热的双手。
确切的说,自看到娜佳的第一眼起,聂洽耶夫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漂亮的女军医。娜佳的微笑和举止,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那么美,那么的柔弱妩媚,那么的令人沉醉。
在这风雨飘摇,鲜血淋漓的日子里,能有娜佳这样的美人儿相伴,简直胜过一切的平安舒适。
环顾四下,骄傲丌立,聂洽耶夫自得的认为,自己就是这白俄兵团中,唯一配得上娜佳的人。简言之,娜佳,就是上帝为了赔偿自己所受的一切苦维,送来的安慰和礼品。
“娜佳,过来吧。你看这安静的夏夜,多美呵!
您听:在平静,凄凉和无边无涯的草原上/神秘地涌流着三注泉/一注是急速而狂烈的青春之泉/它闪着银光,发出喧响,在沸腾和奔流着/”
“瓦佳,虎!”
“什么?”“虎,我帐蓬里有只老虎。”
奇怪,娜佳没有温柔的扑过来,而是浑身颤抖阒,极度的惊恐:“你明白吗?”“不明白!娜佳,我不明白你在胡说什么?”
聂洽耶夫有些意外,也有些恼怒地望着她。
真是莫明其妙!
娜佳干吗要这样对待我的满腔柔情?难道我表达错了吗?“娜佳,来,快来到我的怀抱中吧。”聂洽耶夫又一次伸出了双手,却被娜佳一把抓住,往外就走。
哎呀,娜佳的手劲可真大。
这么一个美丽的姑娘,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手劲儿,而应该是润滑凝脂,柔软无骨。
“哎呀,这是什么?”“虎,大老虎!”,聂洽耶夫再揉揉自己的眼睛,定睛看去,可不,娜佳的单人帐蓬里,横卧着一只斑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