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河站在谷口。
传送阵十分奇特,他一路走过来,没有看到一个重复出现的房间,这不大合理。
当然,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因为有人引导你走到哪一步的时候,你可能不知不觉间就走了过来。
这山谷入口看上去只有不到三米宽,天然的一个门户,识念之中,能感受到一层层禁制将其覆盖,延伸到无尽黑暗之中。
山谷有多高,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秦清河却能感受到一股苍茫的古朴气息,夹杂在黑色灵气之中。
“唐奕珂说这里面封印着了不起的存在,莫非就是这里?”
只是一个停顿,秦清河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能够引起体内金色圆环造反的,肯定对那东西有了解。
一步踏入山谷之内,天地反转,好似踏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之中。
眼前是一处鸟语花香的开阔谷地,极为开阔,转身看到的是披着清脆苔癣植被的大山。
花香扑鼻,点点粉红夹杂在一株株灵花叶子之中,花是翠东竹,看起来像是放大了的竹笋,分出一个个巴掌大的叶子,叶子护着一朵朵粉色六瓣花朵。
“翠东竹。怎么是这种花?”
秦清河感觉浑身不自在,将气息收敛,完全摒弃呼吸,这玩意跟催情的药物还要厉害数百倍不止,可以说专门针对修道之人的。
秦清河踏入谷中,唐奕珂出现在谷口,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复杂,如果秦清河看到,一定会感到奇怪,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有如此大的变化。
或者,这才是最真实的唐奕珂?
“男人都是这样,永远自以为是。”唐奕珂转身消失在传送阵中。
秦清河走了几步,脚底踩的泥土似乎不大对劲,抬手带起一道清风将地表泥土卷起。
露出白森森的枯骨,一节节一段段,几乎铺满,有人类的,也有妖兽的,一层层的符文在骨体之上浮现消失。
秦清河对此并没多少奇怪,当初有那一站在前,死了多少人,没有人清楚,可以说整个华夏大地之下,埋葬了无数的枯骨。更何况还有历朝历代死去了人类和动物,千年而已,很多骨骼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化为灰烬。
当初在峨山枯骨林内看到的虽然没有眼下的多,但是却比这更恐怖。更何况还有在火星上看到的骨地血池,那地方的枯骨同样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相比较而言,翠东竹才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将其重新覆盖住,秦清河加快脚步,五六分钟之后,秦清河站在回形走廊之前,路的尽头连着这么一个走廊,面前是一片云海,偶尔有水声自云海下传来。
秦清河抬手一卷,露出其下湖水,目测有七八百米。
秦清河停下的理由很简单,水是身红色,而且带有浓郁的血腥味,这股味道,只有站在走廊的入口才能闻到,也就是被阵法控制在这个血色大湖范围之内,脚下的土地只有靠进湖边的一米多被湖水浸染成红色。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一个异常苍老的声音在湖中心传来。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秦清河顿住,忽然间死死盯着湖中心声音传来的方向,“该不会是……”
“故友来访,岂能没有伴舞。”那声音说着,之间云海自动散开,融入血湖之中,慢慢将整个湖面显化而出。
秦清河这才看到,这回形走廊拐了七八个拐点,通往湖中心一处一处大房子之内,那房子完全是白玉所建,只可惜不知道经历多少年的血湖的浸染,如今依然化作血色。一层层深浅不一,使得远处看起来极为诡异。
在湖水中,耸立着一个个人形的白玉石。血水一点点攀爬上去,玉石化作血红色,一闪之后,化作一个绝色的美女,当所有耸立在湖中的白玉石化作绝色美女之后,开始偏偏起舞。
犹如九天仙女,在湖面上摇曳摆弄身姿。
秦清河心里生出一种怪异感觉,如果没有看到之前的血湖,如果没有看到翠东竹,如果没有看到地下的枯骨,如果不知道这儿是被封印的怪地,秦清河相信自己一定会被眼前这个美轮美奂的场景所震撼到。
华丽,唯美,身姿婀娜,轻盈如燕,玉带飘飘,宛若飞天的仙人。
这一切在此时简直是一种折磨,秦清河加快了脚步,他想看看,什么人如此的变态。
走廊尽头,房檐延伸处,其下伸出来两米多宽的空地将整个建筑围起来,摆放了一张玉桌,桌上放着一张古琴,没有琴弦,古琴不是凡品,琴上写着古篆体‘血玲珑’三字。
秦清河将唐式的门拨开,其内铺着一张不知材质的红地毯,整个房间内显得十分的喜气。
诡异的喜气。
房间内空无一人,一尘不染,四周墙壁上挂着六幅画卷,靠近门口的两幅,一副画着剑雨只抓住了剑雨落下的那一瞬间,另外一副画着血雨,迷雾蒙蒙,隐隐在血雨之中有一个人人影,但是看不出来是背影还是当面,也就是分不清那人是要走出来,还是要远离作画之人。
第三幅画,秦清河顿住了,那是一片树林,一个道士躺在一块石上,抬头望天。
秦清河盯着第三幅话,如果说之前的声音只是怀疑,看到这第三幅,秦清河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贫道已到,阁下是不是该现身了。”
没有任何回应。
秦清河的目光放在第四副画上。
画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