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位于金陵城东,以“龙蟠”之势,屹立于大江畔,饮霞吞雾,一年四季郁郁葱葱,山顶常有紫云萦绕,巍峨的山巅犹如金陵的守护神,时刻注视着金陵城的大街小巷。
“老头,你将我掠来到底想干嘛?”沈言此刻没有丝毫力气的趴在盗圣的脚边,仿似盗圣身边一只听话的狗。自盗圣没经过沈言许可而强行掠走时,沈言就知道这辈子都洗脱不了逃犯的罪名,可形势比人强,沈言没有丝毫之辙,只能是脚踩西瓜皮,滑到哪是哪儿。
“小子,你不是想见识啥叫飞檐走壁吗,现在不是见识到了嘛。”盗圣的眼睛有些飘忽不定的盯着山巅的一块巨石,“你不觉得这里紫气萦绕,仿似仙境嘛。”
“还仙境呢,大半夜的都快冻死了。”沈言感觉到身体有些僵硬,冷的只打颤子。
“年纪轻轻身子就这么虚弱,一点都不像男子汉。”盗圣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笑意,打趣的说道。
“时不迁,我在这里等了十几年,你最终还是来了。”沈言正想反驳之际,耳旁票来一个似近忽远的沙哑声音,忍不住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时间过的真快呀,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盗圣的嘴中轻轻的呢喃了一句,眼神中浮现愧疚、憎恨、爱怜和柔情的复杂神色望向山巅的巨石,“鬼婆,这十几年一直在这里等着我?”
“时不迁,难道你不知我的性格吗?还是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有在意过我?”沙哑的声音在巨石后面幽幽的响起。
“十几年都过去了,你还记住这些陈芝麻乱谷子的事不放吗?”盗圣的嘴角泛起一阵淡淡的苦涩。
“时不迁,你二十年前偷了我的心,骗了我的感情,你竟然将我们之间的感情视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怪不得这十几年你宁愿躲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也不愿意与我共度良宵。”鬼婆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怒气,身体从巨石后面飘到了离时不迁一丈多远的地方停下,眼神中有些幽怨,但更多的是愤恨。
“老头,你的品位严重有问题。”鬼婆的身影飘过来时吓了沈言一大跳,脑海中第一反应还以为见到鬼,可随即释然,眼睛忍不住去打量鬼婆,只见一个满头银发随着夜晚的秋风飘逸着,额头上没有什么皱纹,眉毛稀疏的散开着,两眼有神像罩一了一层白霜,手拄拐杖,满脸怒气的盯着盗圣,似乎想要生吞了对方。
“小子,嘴巴怎么这么臭。”鬼婆随意的挥动着手中的拐杖朝沈言轻轻一指,只见一根雪白的银针朝沈言的胸口快速飞来。
“鬼婆,我们都已经老了,火气怎么还这么大。”盗圣的身影飘到沈言身前,用破旧的衣袖轻轻一挥,轻松的接住了鬼婆的银针。
“时不迁,你是否要一直和我这么对着干?”鬼婆的神情变得更激动,眼睛的狠戾之气仿似到了爆发的边缘。
“鬼婆,你有什么冲我来,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盗圣轻轻的摇了摇头。
“外人?你这么护着他,难不成他是你跟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生的野种?”望着盗圣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鬼婆的双手轻轻的颤抖着,“既然这样,那就让他随你一起下地狱吧。”
鬼婆话音未落,身体迅速的冲向沈言,手里的拐杖狠狠的刺向沈言的太阳穴,同时右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向盗圣的下盘,迫使对方自救。
“喂,你这个死婆娘讲不讲理呀……”沈言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莫名的横飞了起来,脑海中闪现一丝惧意,随即发现盗圣横拉着自己的身体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鬼婆的致命一击。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盗圣左手横拉着沈言的右肩膀,准备甩到不远处,同时右腿迎上鬼婆的右腿,轻轻的荡开。
鬼婆见盗圣轻易的化解自己的攻势,心中的火气更盛,右手挥舞着拐杖攻击盗圣的腰部,左手以一记擒拿手去抓沈言的胳膊。
盗圣仗着自己的修为比鬼婆高,右手以一记龙抓手稳稳的抓向鬼婆的拐杖,拐杖被抓的那一刹那,盗圣忽然意识到自己中了鬼婆的圈套。
可惜为时已晚,拐杖里突然飞射及十数枚银针,银针离自己的距离不足一寸,即便盗圣的修为再高,也无法避开所有的银针,随后感到腰部中了不下十枚,同时,鬼婆的左手抓住了沈言的左胳膊,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在沈言的胳膊上,疼的沈言龇牙咧嘴的惨叫一声。
“躲了十几年,还是没躲开这个命。”盗圣轻轻的放开了鬼婆的拐杖,右手在腰间摸了摸,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
“鬼婆,不……”盗圣突然发现沈言的身体猛烈的打着摆子,扫眼望去,只见鬼婆正用左手向沈言的胳膊强行灌输内劲,企图将沈言的身体爆开。
盗圣想要将沈言的胳膊从鬼婆的手中甩开,可鬼婆紧紧的抓住,哪怕是断开沈言的胳膊,鬼婆输进沈言身体里的内劲也会像是无头苍蝇横冲直撞,那感觉仿似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自己的血肉,沈言也只会想到用折磨身体的方法消除身体里的内劲,最后落个血肉横飞的下场。
盗圣虽没按什么好心挟持沈言越狱,但内心中也想着在碰到鬼婆后让沈言送自己最后一程,原来盗圣决定离开监狱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者说自己根本就想死在鬼婆的手里。
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因为一个赌约自己前去偷鬼婆的心,期间发生的一幕幕,有甜蜜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