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果的凶猛大家都曾经领教过,没有人敢上前替草根解围。草根扶著肚子,边跑边喘,
“你……你别追……我没欠你钱……别追了……跑不动了……”
寒恺修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吹著树木袭来的清风,看著电脑上公司刚传来的数据报告。一身舒适的休闲服衬得他俊雅超然,几绺随意散在额际的发显得他更加的肆意邪佞。
花园里的热闹惊动了他,站起身就看到了忍俊不禁的一幕。
也不出声制止,寒恺修唇角高高扬起,心情就像此时的阳光,万分开朗。
能接近星果的人屈指可数,连安格冶它都不买帐,如今却对才来没多久的草根异常熟稔。难道它这麽快就忘记以前的主人了吗?
这个现象是好还是坏?
草根被星果扑倒在草地上,手及时扶著肚子才没有被压在地上。星果淌著口水的舌头舔向草根的脸,草根惊恐万状,大叫著,後来干脆哇哇大哭起来。
星果被吓到了,愣愣的看著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哭什麽,我只想亲近你。
“星果!”威力十足的爆呵,慑住了它。
寒恺修居高临下,隔得老远却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压迫力,星果无辜的从鼻孔发出低噜,放开了草根。
头上身上沾满了草屑,一脸泪花的草根来不及拍干净,便仓皇逃离。
惊魂未定,反锁好门才松了口气,虚软的坐在床上。草根心酸的摸著已经开始有变化的肚子,这个潜意识的动作是个无形中养成的,他想安慰他可怜命运未知的孩子。
宝宝,刚才没有吓到你吧,都是我不好,连条狗都搞不定,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可怎麽办!
对著镜子检查著脸上的伤,还好,除了额头上的伤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拆布,其它的小伤口都已经落痂,只残留著淡淡的一点痕迹,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思忖须臾,寒恺修拿了新的纱布又贴回脸上,粗糙的触感在肌肤上奇痒难耐。说不出什麽心理,要说是想继续耍弄呆板的草根,让自己的脸受罪好像又说不过去。
纱布刚贴妥,草根端了水进来,“少爷,你要的水!”
寒恺修看著放下水静静站在一旁等待指示的草根,日益白滑的脸蛋上泪迹未干,被泪珠打湿的睫毛微敛著,寒恺修忽然发现,草根的眼睫毛很长,像娃娃的假睫毛一样,俏挺挺的,很可爱的样子。
受蛊惑一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向他的脸,草根诧异的看著他,双眼像大雨洗涤後的天空,澄澈明亮。
寒恺修用他刻意压低的嗓音开口,“星果看起来很喜欢你,你说,你用了什麽魔法让它这麽粘你?当初我可是花了三个月才让它乖乖听话!”
草根不解的眨眨眼,无辜的模样也些像星果。
果然啊,物以类聚。
寒恺修叹息,草根看起来笨笨的,无形中却有无穷的魔力,不仅是人情不自禁想跟他亲近,连动物都觉得他单纯无害。
心情很好,寒恺修从空荡荡的吧台拿出一个罐子,“给你。”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