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虽然寡言,但对自己一向是好的,把身体交给自己看守,更是可见老祖对他的信任,但是看他干了什么,老祖走的时候瘫在那张石床上,他就一直让老祖睡在那硬邦邦的地方,这样躺两个月下去,老祖回来说不定全身骨头都疼了。还有夜风寒凉,虽然金丹期的身体应该很强悍,但他也不知道到底强悍到什么程度,谁知道这样让冷风吹两个月,会不会出什么问题。这样一想,滔天的愧疚感便袭上心头,叶耀再也没了睡意,他走到石床旁,犹豫了一会,小心的握住了叶长瑞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觉得自己握住的手温度异常的低,这下子他更加无法心安理得了,叶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被子,快速的将之铺好,然后转身走回石床边,对床上的人商量道,“老祖啊,我们换一张床吧。”
神魂离体的叶长瑞自然无法回答他,于是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的叶耀鼓足勇气道了一声,“老祖,得罪了。”
叶耀俯□,一手探入叶长瑞颈后,另一手穿过叶长瑞的膝弯,微一用力,将人抱了起来,在完全承受起叶长瑞重量的一瞬间,叶耀下意识顿住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从来没有抱过男人,更别提是这么强大的男人,不过,这么强大的老祖,好像也没有比其他人重上多少嘛。
叶耀为自己之前的紧张失笑,抱着叶长瑞往铺好的床铺旁走,但是才走几步,叶长瑞枕在叶耀臂弯上的头随着晃动埋向他胸口的动作又吓了他一跳。叶耀低下头,只看到一头顺滑的长发,他松了一口气,有些虚弱道,“老祖,能不能不要这样吓我。”
好不容易走到床铺前,叶耀单膝跪下小心地将人安顿在柔软的床铺上,这才腾出空来擦擦额上的汗,他按着自己比平时快了很多的心跳,暗骂了一声,瞎紧张什么啊,老祖又不会这么巧刚好这个时候醒来。
叶耀帮叶长瑞牵好被子,回头看了看那冷硬的石床,又看了看地上柔软宽大,容纳两个人不成问题,却躺了一个气场强大的老祖的床铺,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胆的走向了石床。
叶耀想的美好,将软铺让给老祖,自己去睡石床,可是他高估了自己能够吃苦的程度,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睡过这种原始石床的他在其上躺到骨头都疼了,还是没有一点睡意,叶耀不由得抬头向那空了大半床位的柔软床铺看去,当触到在其上安睡的人后,他摇了摇头,泄气的躺下,可是他躺倒的时候一不小心忘了身下的是石床,而且没有枕头,于是这毫无防备的一磕,差点酿出头破血流的惨剧来,叶耀捂着后脑勺,半天功夫才从那眩晕中缓过劲来,他摸着被磕到的那一块,清晰地感到一个大包鼓了起来,当下欲哭无泪,但这脑袋上起了个大包后,就更不适合睡在硬石床上了,同时叶耀也被这疼痛激起了一丝火气,他猛地起身大步向地上的豪华八件套走去,不就是在一张床上睡个觉吗,怕什么怕。
叶耀走到软铺的另一边掀开被子,隔了叶长瑞一点距离躺了下来,直到这时,他才舒服的叹了口气,早该这样了,他带来的这套床上用品是豪华版,别说两个人,就是躺三四个人都没问题,两个人睡上面只要注意完全不会碰到,所以说他刚开始真的是小心过头了。
回到了熟悉的柔软床铺中,加上折腾了半夜,疲惫的叶耀很快沉沉睡去。
18、第十八章 银线鼠
玄灵宗内,天刚蒙蒙亮,叶长瑞就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那翻开的小册子,推门走了出去。
玄灵宗对门内弟子的优厚众所周知,但玄灵宗既不是以炼丹为主的宗门,又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丹药供应呢?这就不得不说说玄灵宗优渥的地理环境,以及拥有的那大片灵田了。
玄灵宗座落在一条灵脉上,因这条灵脉较为贴近地表,久而久之,便让这里的土壤都带上了浓郁的灵气。有灵气的土壤,是种植灵草灵药的最佳选择,但玄灵宗又不是以炼丹制药为长,炼制不出太高级的丹药,相反,那些低阶的丹药反而需求量巨大,于是玄灵宗便将这些有灵气的土壤开辟成灵田,大量种植低阶的灵草。
这大片的灵田可以说是玄灵宗立派的根基,充足的聚灵丹供应,让玄灵宗比其他修真门派更容易培养出优秀后辈,无形中,也就比那些同层次的门派高了一头。
灵田带来的一切,让玄灵宗对灵田格外重视,加之灵田里的诸多事情本就繁重,玄灵宗内丹门长老那里的人手根本不够用,所以每次玄灵宗内弟子轮班时,都毫不吝啬的往灵田里抽调人手。
这不,又是新的一月开始,上个月被派来灵田里干苦力的人都迫不及待的走了,但是丹门弟子们一点也不着急,因为新的一拨人很快就会到来。果然,不一会儿,就陆陆续续的有一些人走了过来,其中大部分的都是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也有一些,内门弟子们相识的自发走到一起,互相说这话,外门弟子则识相的离得远一点,免得一不小心触了谁的霉头。
内门弟子中有一个穿着蓝色纱裙的娇俏女子格外显眼,此时她正拉着青木的衣袍说话,那红云满面的样子,直白的眼神,毫不掩饰她对青木的兴趣,反之青木有些发苦的神情,频频张望的态度,昭示了他急于摆脱这位师姐的心情。
功夫不负有心人,青木在期盼了半天后,他终于等到了一个可以成为救星的人,那个蓝袍的身影还未走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