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春与黛玉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这个时辰怎么都来了。”暗自嘀咕一声,挽春对明月说,“快请进来!”说着忙与黛玉一同去将姐妹们迎了进来。
“今儿是刮的什么风,姐妹们这样齐心。竟都来了我这小屋。”待姐妹们安坐停当,挽春才笑道。
“这会子我妈同太太过来寻老太太说话,我闲着无事,想来和姐妹们一起顽儿。便同我妈一道来了。”宝钗唅着笑,大大方方地说,“我先去了三妹妹处,说了一会子话,都觉得同姐妹们一处更热闹些,便又去寻了二妹妹,当时四妹妹也在二妹妹处,就又一同来了你这儿,本想拉了你一起去林妹妹屋里,不想竟不用麻烦了。”宝钗笑看着挽春,又瞧了瞧黛玉,打趣说。“你和林丫头躲在屋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既是悄悄话,又怎能让旁人知晓呢!”黛玉笑回了句。往常她定要怀疑说这话的人是讽刺她行事鬼祟,定会生气的。方才她自觉得与挽春更亲密了,心情正舒畅,是以听了这话,倒也并不多在意。
“听听,听听,咱们可都成了旁人了!”宝钗抿嘴笑对众姐妹说了,又打趣说“可见这两人情分不一般了,竟是连二妹妹这亲姐姐也比不得了?”
听到这话,黛玉不期然想起方才某人说的亲姐姐等话了,眼神就往挽春身上瞟去,却正撞上挽春看过来的眼光,两人都是一愣,又都一笑,显得默契十足。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宝钗有些诧异,要在往日,挽春早就会站起来说了,心里对姐妹们一样爱重之类的话语。今日却半句不说,像是默认了一样。不过事不关己,宝钗也不甚在意,只笑看了两人一眼,也不再说话。
迎春素来温顺,听了这话也是一笑,并不说什么。
倒是探春脸色一沉,冷笑道,“她倒想当人亲妹妹呢,只可惜投错了胎,姓了贾,心里不知怎么悔呢!”
黛玉冷了脸就要反讽回去,挽春悄悄拉了拉她的手,到底把话咽了回去,只低了头不吱声了。
一时间,没人说话,竟是冷了场了。探春不免有些后悔,嘴巴开开合合,想要说两句缓合话,又觉难以开口,脸憋得都红了。
挽春知道,探春大抵是被赵姨娘拿挽春每每去给大老爷大太太请安时也不忘去看看徐姨娘的事挤兑了几句,或是饶舌的下人又嚼舌根叫她撞见了。因而心气不顺,一时有些口不择言了,也没有什么坏心思的。见她脸色通红,倒有些于心不忍,心里叹息,只作出取笑的样子说,“三姐姐莫不是醋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呢?”
“可不是,我听着也像!”宝钗忙接下话来,也取笑似地劝慰探春,“三妹妹快别醋了,挽三妹妹待你的心是一样的。”
“就是说啊,我也觉得姐妹们亲亲热热地都一样呢!”迎春也接了话茬,笑着圆了个场。
“三姐姐可真爱醋,我可一点都不醋呢。”惜春一脸天真不知事的小女孩模样,笑吟吟地对探春说。
“呸,谁爱醋了。”探春啐了一口,忍不住笑了,“我不过一时说错了话,竟叫你们抓住不放了不成?”说完略带歉意地看了挽春一眼。
众人又取笑几回,这事算是揭过,姐妹几个又说别的来。
一会说到外头南大街新开的珍宝阁,里面的衣裳首饰样样精致时兴,生意极好。一会说起罗御史家的姑娘乘坐的马车惊了了马,叫威远将军许家的公子给救了,后来两家做了亲。一会又说柳国公家的嫡小姐的生辰宴上竟有两个姑娘打起来了。一连说了一个多时辰才心满意足地罢了口,各自捧着茶不再说话。
在宝钗地提议下,姐妹几个带着丫环婆子往贾母的正房看老太太去了。
彼时,老太太正和薛姨妈叙话,王夫人陪在一旁,几个姑娘来了,一时间,又是请安问好的,又是端茶上点心的,又是僖笑说话的好不热闹。
可巧,宝玉这会子又下了学,过来给老太太问安了,这下可更热闹了,吵吵嚷嚷地好一会子才静下来。
老太太直抚额,“哎呀,闹得我头疼!”
一手搂了宝玉,一叠声地问,“上学可累着了”“下人们侍候可用心”“在学里可用点心没用”“去给你老子请安了没有”宝玉一一答了,又对坐在一旁的黛玉等人挤眉弄眼的,惹得姐妹几个偷笑不已。
宝玉自来嘴甜,一人在屋里忙得团团转,一会和老太太歪缠,哄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的,一会儿又去哄他娘王夫人,逗得王夫人眉开眼笑的,一会又在薛太太跟前凑趣,喜得薛太太将他搂在怀里摩挲了半日都舍不得放手,一会还要和姐妹们说话,生怕冷落了姐妹们,他一个倒比满屋的人都忙十分了去。
几个姑娘也在一旁打插打混的,更有那得脸的丫鬟婆子凑趣讨喜,其乐融融,满室温馨。
只叫人觉得,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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