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是他给你的?”
“嗯。”
“噢──”妖娆拉长尾音,挑眉看了枢冥一眼,原来凶手是“你”啊。
画尧见妖娆如此,不由道:“怎麽,难道是那汤药的问题?可冥说那是……”
经此一说,事情起因也就清楚了,定是有人趁他离开房间时易容成他的样子诱画尧喝下那掺有大量红花的汤药。若非有素素在,想必这孩子是保不住的。枢冥低头亲了亲画尧的额头,语带歉意,“让你受苦了,是我不小心,对不起。”
画尧以为他是在为拿错汤药而自责,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微笑道:“我和孩子都安然无恙,没事。”
枢冥未再开口,只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西斯盯著画尧的腹部,微微出了神。
皇帝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朝枢冥道:“这腹中胎儿可是朕的皇孙,丝毫大意不得,回宫之行暂缓,先在此调养几日再行上路。”
想到皇帝与枢冥的关系,又被他这样一说,画尧极难为情,紧紧将脸埋在枢冥怀里,连耳根都止不住泛红。
见画尧一个劲地往他怀里缩,枢冥笑著轻抚他的头发,朝那个他该称之为父皇的男人微微颔首,算是回答。
一回到房间,皇帝便将西斯压在床上。
“皇上?”
西斯讶异,这大白天的,他吃不准皇帝想做什麽。
皇帝扯下他脸上的面纱,低头含住那水润的唇瓣重重吸吮几下,语气里隐隐带了点渴求的意味,“小西,朕也想要个孩子,属於你我的孩子。”
西斯面色一僵,身体弹坐而起,差点将压在他身上的人撞翻过去。
皇帝懊恼地皱了下眉,在床沿坐下,将人揽到怀里,“对不起,是朕要求过分了。”
西斯靠在皇帝怀里,沈默良久方才动了动唇,“循。”
“嗯?”皇帝手臂微微一紧,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
西斯将头垂得更低,连著声音都轻了许多,“你不觉得我……很脏吗?”
绮罗一族皆是雌雄同体,世人眼中,他们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即便他的秘密,只有皇帝一人知道。他从不敢奢望能以这样肮脏的躯体去孕育皇家子嗣,可就在刚才,那贵为九五之尊的男人亲口对他说,他想要个孩子。
无数次在梦里听到的话突然成了现实,一时间,竟有点无法接受。
皇帝不悦地皱了下眉头,“不许说自己脏。”
西斯一怔,抬起头来,眼里水光潋滟,竟似要哭出来一般。
皇帝心头一软,这人在自己跟前虽柔,但绝不弱,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呢。无奈叹了口气,紧紧将人拥在怀里,“朕的皇後怎能说自己脏呢,以後可不许再说了。”
皇後?
西斯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皇帝故意板起脸,“怎麽,不愿意?这可是圣旨,国师莫非想要抗旨?”
西斯颤了下唇,突然抬手掩面,双肩轻轻抖动起来。
“啊?”皇帝一时方寸大乱,他的国师从未在他面前哭过,这下可怎麽办才好,“小西,你……你别哭,你不想当皇後那就不当,朕绝不勉强,你可以抗旨的,你想怎麽抗就怎麽抗……”
唉!怎麽越说越乱了。
西斯抽泣一阵,放下掩面的手,双眼通红通红的。
皇帝看得心疼,凑过去亲吻他脸上的泪痕,一手轻轻拍打他的背,“别哭了,都是朕的错。”
西斯微微偏了下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皇上,您刚才说的事,是真的吗?”
“当然。”
西斯顿了下,道:“那您刚才说我可以抗旨,这句话也是真的吗?”
这叫什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皇帝肠子都悔青了,面上却是一派严肃,“君无戏言,朕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即是如此,封後之事,恕西斯不能答应。”
“……”皇帝沈默半响,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把扯开衣带,“那就以国师的身份帮朕生个孩子吧。”
身下的人安分躺著,任身上衣衫被一件件剥落。
衣衫尽除,微凉的指尖抚上胸前的肌肤,带起细微的颤栗,西斯仰起头,唇边溢出模糊的呻吟。
皇帝低头亲吻他的脖子,一手顺著後背的线条一路往下,覆到挺翘的臀上来回摩挲几下,紧接著一指探入臀缝间。试图触碰的却不是以往用来接纳他的地方,而是隐藏在男子性器下方,那代表著女性身份的稚嫩花穴。
知他忌讳,以往两人欢爱时皇帝从不去碰那个地方。如今却是不同,那人终於撤去心防,肯为他孕育子嗣。
连自己都不曾触碰过的地方被一指轻轻抵住,西斯绷紧身体,双腿用力夹紧。
“别怕,放松一些。”皇帝抽回手,爱怜地轻吻他的额头。
西斯面色微红,闭眼吐出一口气,缓缓放松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