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也在三姨太那候着您呢。”
看着仆人狗腿的笑容,皇甫点点头,深觉自己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仆人领命,立刻吆喝着让人去通知三姨太迎接皇甫继勋。
大夫人李端华攥着丝巾,呆呆坐在椅子上,守着一桌好菜。
突然,一个侍女焦急走进来,贴着李端华的耳畔低语了什么。
听完,李端华面容由茫然转为愤怒,最后,却是泪流满面,她“唉”了一声站起来,再看那一桌子凉了又热的好菜,一时间也忘了腹中饥饿,直接扶着桌角一掀,登时瓷具器皿都噼里啪啦掉落在地。
作为尚书之女,又是皇甫继勋明媒正娶的妻,她携她全家一心一意扶持皇甫三十年,可这个不争气的一见官位稳定无人可敌,立刻抛弃了糟糠妻取了两个娇媚的小妾,还是一对孪生姐妹,过门时才二十岁,整整小了皇甫继勋一轮,也不知道这个满脑子荒淫的混账东西怎么敢!
他怎么敢!
李端华大步走出门,突然瞥见屋角贴的黄符。
细细勾勒的远山眉拧起,额角有青筋微微跳动,李端华喝道:“这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一个小仆连滚带爬赶过来,道:“回夫人,是将军命人贴的,说是辟邪。”
“呵呵,咱家最邪气的就是那两个小妖精了,怎么不见这玩意降了她们?”
李端华心里冷笑,便道:“大皇都里天子脚下哪来什么邪物,都撤了!看着碍眼。”
语毕,一甩衣袖,大步走了。
那小仆战战兢兢的,不知该不该动手,大夫人的贴身侍女阿玲对小仆道:“夫人是气在心头,你要不听话,当心她拿你开刀解气!还不动手!”
那小仆大呼:“遵命。”
立刻手忙脚乱地扑上去撕了那些黄符。
二姨太三姨太是一对同胞姐妹,生的巧妙,面庞身形基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二姨太左眼角下有颗泪痣,三姨太右眼角下有颗泪痣,这两个美人并肩站着,就如同镜像一样,一块跳舞时,似心有灵犀,步调动作都极一致。
二姨太性子泼辣些,三姨太温婉可人,这样一对妙人儿,皇甫继勋看着就心生喜欢,一宠就到今日。
如今,一进门,满堂明亮的灯火照的三姨娘的闺阁鲜亮如同白日里,两个美人一个红衣,一个青衣,端庄坐在桌子两侧,一抬眼,明眸善睬,一双凌厉威仪一双小鸟依人,看的皇甫继勋心里痒痒的,口中唤着:“两位夫人等本将多时?都辛苦、辛苦,哈哈哈——”
见了皇甫,三姨娘先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男人,而二姨娘则及不开心地哼了声,也不行礼,别过脸不看皇甫。
“啊,美人有劳,来,坐坐。”皇甫先上前,扶着三姨娘坐下,又折到二姨娘身边,讨好道“二娘这是不开心了?为夫忙于差事,回来的晚,还望夫人见谅,啊。”
说着,还取了勺子舀了碗莲子羹,端到二姨娘面前道:“来,珍月,为夫,给你喂羹。”
二姨娘哼了下,白了皇甫一眼,娇嗔道:“你就别在这讨好我啦,去看看香儿,她这两日身子骨不舒服,大夫都叮嘱了要按时用膳,可今晚等你等得饭都不舍得吃!”
闻言,皇甫又挨到珍香身边,涎着脸扶着三姨娘的肩,道:“香儿哪里不舒服?让为夫摸一摸就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