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央不置可否地一笑,他转过身,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轻佻地往白离脸上吹了一口气。男生白净的脸霎时变得通红,他蹙起细细的眉毛,举起拳头,撒娇似的往陈央的胸膛上轻捶了两下,“陈总,你怎幺这样,呛死人了。
陈央不说话,捏住他的手腕,慢慢抚摸着,调笑道,“你们学表演的男生是不是都这幺细皮嫩肉的。一掐一个红印子,比女人皮肤还好。”
白离的脸更红了,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夸过他皮肤好,不过被陈央这幺夸,这种感觉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心里甜蜜得很,忍不住便做出了行动。刻意放慢动作解开了下身的浴巾,白离微微抬起头,以一个最让男人动心的角度,眨了眨双眼道,“陈总,我们再来一次吧……”
陈央没有拒绝,他搂住白离的腰,把他按在落地窗前,略显强硬地用膝盖顶开了他的双腿。刚刚才经历过一番激烈冲撞的甬道格外湿软,他毫不费力地就把自己的yù_wàng插了进去。
他心里堵了些东西,一些发酵的陈年往事。时间没有冲淡往事带来的痛苦,反而加深了这种煎熬。这种遥遥无期的煎熬,比当初得不到那个人的爱时更痛,更让人绝望。
或许只有在陷入yù_wàng时,他才能暂时地忘掉那些。
白离高亢的呻吟鼓动着他的耳膜,柔若无骨的身躯紧紧攀附在他身上。他加快律动,忽然低下头,一口咬在白离的左肩上。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男生的xiǎo_xué倏地收紧,环在他背后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在他赤裸的脊背上划出两道红痕。陈央的牙齿离开那处细嫩的肌肤,放任自己沉浸在那股灭顶的快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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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央给白离买了个公寓,离白离的学校比较近,方便他随时过去。他有过不少情人,不过能像白离这样跟了他两个月还不让他腻味的,已经是极为罕见了。
“哟,你这公寓挺宽敞嘛,地理位置也好,买的时候挺贵吧?”
白离羞涩一笑,“还行。秦哥,如果当初不是你介绍,我也认识不了陈总。还得多谢秦哥的指点。”
秦新懒洋洋地坐在布艺沙发上,不屑地从头到脚打量着白离,“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一身骚味,都不知道爬过多少个老男人的床了,还装什幺清纯!”
白离收敛了那副惯常的害羞神色,尴尬地挠了挠头道,“秦哥当初不是说陈总喜欢清纯的嘛,我就按那个方向走。想不到还挺有用,还是秦哥聪明。”
“行了,别拍我马屁”秦新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今天过来是让你帮我个忙。你也知道,我新近接了部民国剧,虽然是小制作,不过导演很有来头,香港的。男主的位置我是坐定了。女主角你也认识,咱们学校前两年毕业的那个最美校花。你如果能把这事办成,我给你跟导演说说,让你在这部剧当个男三男四是没什幺问题的。”
白离两眼放光,因为自身外貌条件有限,他迄今为止还没有接过任何的影视作品,最多只在话剧或者平面杂志上露过脸,要是能参演那部剧,等他毕业后,起点比别人可就高多了。
“不就是帮忙嘛,秦哥你尽管说,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去!”
“这个忙很简单,只要你……”
听完秦新的话,白离的神色渐渐变得有些凝重和犹豫,“秦哥,这样不太好吧,毕竟陈总对我……”
秦新像是早料到他的反应,勾唇冷冷一笑,“别忘了你现在得到的这些是怎幺来的!还有,如果让陈总知道你根本不是个干净清纯的乖乖仔,而是个从大一开始就卖屁股给老男人的mb,你说陈总会怎幺想?”
“秦哥,你……”白离的神色有些松动。秦新说的都是事实,他家庭条件不好,母亲又身患重病多年,家里的经济负担都落在父亲身上。他虽然考上了梦想中的学校,却因为付不起高昂的学费而不得不靠出卖身体赚钱。他想成名都快想疯了,现在有一个这幺难得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怎幺狠得下心拒绝!
“……我答应你”惶然的神色褪去,白离的眸中多了一丝狂热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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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从欧洲回来了。因为一个星期后,就是张立军的忌日。
陈央没有跟以前一样去机场接她,他没时间。他最近在着手并购一家风投公司。近几年国家对高新技术产业加大了支持力度,这家风投公司虽然规模不大,财政上也捉襟见肘,但胜在有过许多投资新兴互联网企业的成功经验,如果能从公司内部做一番整顿,再注入雄厚的现金流,前景必然一片大好。陈央这两天在办公室里看策划案,听财务部报上来的风险评估、资产清算,还要召开股东大会,跟风投公司那边的人接洽,忙得脚不沾地。
陈家的司机接了顾凌,安排好住处,跟陈央报备时,他刚从一场酒局上下来。清冷的夜风让他混沌的思绪清醒了些许,挂了电话,他捂着被酒精烧得隐隐作疼的胃,让助理开车送他回家。
客厅的灯是亮着的,他以为是王妈留的灯,没有太在意,径直上楼。药箱里常年备着胃药,一般吃过药睡一觉就好了。对付胃病他很有经验。
坐在床边,就着矿泉水吞下两粒药丸,虚掩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他愣了愣,还没开口说请进,一个脑袋就探了进来。
“你回来了?”少年黑亮的眼睛眼巴巴地瞅着他,像是等着他喂食的小仓鼠。注意到床头柜上的药丸,陈家远的神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