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再睡睡吧。”
“喔——”贺宇耘没听懂似的坐起来,被单滑了下来,发现身上布满了青紫的瘀痕,他皱眉,心里一阵厌恶。
“你没和人做过吗?”因为他刚刚在床上的表现,只有两个字形容,僵硬。chù_nǚ也没这么糟糕。
“十八岁的chù_nǚ都不多,何况二十六岁的处男?你这个问题很侮辱人。”他打了个呵欠。
“但你的表现太差强人意。”
“更正一下,我是没被人操过。下次换我来上你,包你 的表现也不比我好。”贺宇耘没好气地白了一眼。
不留余地的话,让郑巍的脸色一变,他不悦地蹙起眉头。
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
“我在干什么?好脏,去洗澡……”他喃喃自语,然后裹着被单爬下床。
贺宇耘走出浴室的时候,郑巍已经不在卧室了。穿好衣服,环顾四周,他应该是在书房吧。
来到书房门前,轻敲了几下。
“门没锁,进来。”
“我要走了,来告诉你一声。”他站在门关。
“这么早?”郑巍挑眉。
“我认床的。”
“嗯。”
迟疑了一下,“副总,你刚刚有没有……”
“什么?我听不清楚。”
“你刚有没有戴套子?”这个是很严重的问题,刚做的时候,都忘了这回事。如果他没戴,那他要赶紧去医院打个预防针什么的才行, 没办法,他身子孱弱,很容易染病的。
郑巍闻言,漂亮的眼眸不悦地眯起一道狭缝。
‘我不用那些东西的。吃药就行。”他冷声道。
“吃药?吃什么药?杀菌药?止痛药?还是避孕药?” 戴套子,他也承认是不怎么舒服,但要他吃药,也太莫 名其妙了,敢情当他是女人,需要避孕吃药。
“你问这些干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安全至上嘛。”
“你怀疑我有病?”他咬牙。
“呵呵……不敢不敢。我还是走了。”他陪着笑。
贺宇耘不再傻得去挑拨他的权威,王者般的人,自有 他们奇怪的骄傲,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理解的。
“接着,是车钥匙。我说过要给你配辆汽车的,在车库 有部银白色的保时捷,是新进,现在是你的。”
贺宇耘接过车枪匙,挥挥手就离去了。连谢也省了,因为他觉得这是应得,而且他出手慷慨, 也不会在意这点东西。
在某方面郑巍是和他有点相似。大家同样不喜欢分摊自己的床位。因为注意到,他做完事后就会离开,不会在他身边停留。真是无情的人,和 他比起来,他的无情根本不算什么。顶多是比常人多了几分洒脱。
他记得自己曾问过他,会在什么时候对他失去兴趣。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捞个够本,这种好运道,不是时常有,不拿白不拿,何必故作清高。没人会和金钱过不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得郑巍多,也变得越来越市侩,满身铜臭。
郑巍那时竟然笑着说,可能不会失去兴趣。
老天,他当时正起鸡皮,这种玩笑会害他短几年命。
* * *
首次在午夜无人的马路上,开着跑车狂飙。感觉还真不赖。难怪现在有这么多飞车党,原来他们是迷上这种紧张刺激的感官享受。如果他不是有心脏病,可能会再加快速度。
回到家里。凌晨两点多。
拿起干净的衣服,到浴室再作第二次冲洗。
他不喜欢别人的气味还残留在自己的身上,这种感知,会让他全身不舒服。如果身上的痕迹可以消除,要他 擦掉一层皮也没所谓。但可惜,是不行的。
他一向认为xìng_ài是原始野蛮,在郑巍的身上更加印证这一观点,因为他的动作实在太粗暴了。
以前和女人做爱,就是他给人留下记号,现在换人在他身上留下记号,真是不太习惯,或许改天,也找个“鸭子”上上,平衡一下他的受虐心理。
本来郑巍想试图来第二次的,不好意思,他病弱的身体实在受不起。真是个精力旺盛的家伙,难怪有这么多人供他“泄欲”。
开始游说的时候,郑巍也不打算听他的废话,可能他的话实在太有道理了,所以最后他也作罢。
他说:“心脏病不能做剧烈运动,你应该知道的。”
“如果我坚持!” 语气坚定,还是祈使句。
这人还真霸道。
“你想明天新闻头条写着,心脏病患因激烈的xìng_ài暴毙在床上。”
“……” 当时他应该生气了,因为他甩头就进了浴室。
可能从没有人拒绝他的求欢,有,也是他拒绝人。他也懒理,他自己也累得沾床就蒙头大睡,好补回自己流失的体力。
走出浴室,抹去身上的水滴。伸手摸了摸仍有些微痛的瘀痕,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xìng_ài并不怎么令人回昧,或许他应该找另一个男人试试看。但短时间内,他仍没这个冲动。因为失望比所享受的会更多一些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为这种xìng_ài沉迷的人,一定是还有一些美好是他未曾领略的。还是他改天去看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