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醒醒......”
我推又推不开,只好叫了他一声,平日里他是一叫就醒的,今日居然只是嘟哝了一声,又将脸埋在我胸口睡去,我差点吐血,只好又叫了一声,他眼皮动了动终于醒了过来。
“唔......思齐?你怎么在我身下?”他迷迷糊糊还不甚清醒的样子。
我嘴角抽搐,艰难地开口,“......大哥,兄弟还想问,你怎么跑我身上来的......”
“......”
有了这么一出,我起来的时候觉得身上仿佛被马车撵过一般,骨头架子都快散了。继之身材高大,被他压了一晚上,我还能活着真是万幸,在关上也是一起睡的,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可能我命中该要受这点苦痛。
到上房见了老太太,她见我揉着腰龇牙咧嘴的,便哟了一声,“贤儿这是怎么了,腰疼啊?”
我本是躲在继之身后偷偷揉的,想不到还是被看见了,便上前道:“昨日骑马颠着了,不碍事。”
老太太一听,就要让人去请大夫,我不愿如此兴师动众,想着回去躺一躺就好了,便推辞了。老太太还要去请,我只好暗暗拽了下继之的袖子,让他说句话。
继之看我一眼,上前道:“不用请大夫了,儿子认识个有名的推拿大夫,请他来给思齐按几下,也就好得快了。”
老太太道:“如此,那快去请了,可别耽搁了,你们今日还去关上吗?贤儿这样子,想必是去不了了,若是要去,便坐轿子去吧。”
我们一一答应,便退了出来,从上房到书房这一路,走得甚是艰难,继之要背我,我不让,他只好扶着我进了门。
“我看今日就不去关上了,等养好了再去。”继之扶我到椅子边坐下,看我一动一艰难,便道。
“哪有这么严重,我歇会儿就好了。”我想着答应述农今日回去的,听继之这么一说便回绝了,又想到他方才的话,便问:“大哥说的名医,不知是哪一位,不妨现在就去请来,我们也能早回关上去呀!”
继之却笑起来,道:“这位名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可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啊?你?”我呆呆地看着他的手指指着他自己。
继之点点头。
我哭笑不得,“......大哥几时学了推拿之术?”
继之老神在在地摸摸下巴,“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看他是认真的,我无奈地走到床上趴下,“如此,便有劳大哥了。”
继之没说话,我侧过头,见他打开门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手里拿了个酒壶进来。
“用酒揉揉,起效快。”继之主动解释。
用酒拔火罐我倒是见过,用酒推拿倒是第一次见,效果如何,也只有等继之按过再说。
继之拿个碗倒了些酒出来,拿一手沾了些酒,一手将我的衣服掀开,覆了上去......继之的手很冰,酒也是冰的,一下子触到我后腰上的皮肤,让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继之说了声忍着,手上发力,大力在我后腰上按压起来,我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继之手上不停,大力在我身上揉按,又酸又痛的感觉占据了我整个感官。
按着按着,继之干脆帮我把衣服全解开了,直接扒到腰腹,手顺势往上,按到肩膀,又是一番酸痛交杂,但这之后,却是说不出的舒爽,舒服到我忍不住哼了出来,继之手上一顿,继续揉捏我的肩膀。
过了莫约半个时辰,继之拍拍我的后腰,“好了,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我爬起来,抬起肩膀动了动,发现果然轻松了许多,不似刚才的僵硬酸痛了。
“果然好多了,想不到大哥还会这一手。”
继之却没说话,我一看,他正盯着我发愣,我这才想起来上半身光裸着,顿时有些尴尬,忙将衣服拉过来穿上。
“咳咳,”继之说,“我只是觉得老弟你太白了......”
我闻言打量了一下自己,确实是白过头了,整日穿着衣服,想黑也黑不了啊,不过我确实是比一般男的白一些,怪不得继之会发愣。
我起来走了两步,发现身上舒服多了,正准备启程往关上去时,门上就送了张帖子进来,继之拿来往信面上一看,就递给我。
我拿来一看,原来是伯父的信,说是明日申时要请继之吃饭,让我务必邀到。
我递给继之,他一看就道:“看来今日是去不成关上了,我看这样吧,你再歇歇,明日吃了饭,再去也不迟,若有什么是,述农会来消息的。”
我想了想,觉得继之说的也有道理,便静下心来,在书房里看了会儿书,继之也没去哪儿,也在书房坐着。
到了晚上,我突然想起来问他,“大哥急着让我回来,到底是为个什么事情呢?”
继之一拍脑袋,“哎呀,我居然忘记了,是这样的,我昨日到关上去,发现丢了些东西,让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暗中查一查看是谁手脚不干净。”
我笑道:“兄弟是长得像包龙图还是怎么?让大哥想起来让我去查这个事情,不过丢了东西,确实要引起注意,我昨日见押签房就锁了,可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继之也笑起来,“方才还说你白,怎么会长得像包龙图呢,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我就是想查出来是谁,好顺道开除了他!只因你的事情轻松些,便顺便帮我注意些就是了,我用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只是那几个新来的,你多留心些,还有那个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