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霄垂眸,冷冷看他,眸低一闪而过的厉色,当下将荆溪吓了一跳,不敢在问,东方易站在一旁,看鹤云霄这明显有所不悦的摸样,心里还在狐疑,就瞧见那尾随他身后而来得洛熙,在看见自己身边的洛秦时,面上一喜就加快了步子,直朝洛秦而去:“大哥!”
“洛熙,你没受伤吧?”两手抓住洛熙的肩膀,洛秦满脸的担忧之色,就害怕他身上受了什么伤。
洛熙摇头笑笑:“没有,我没事,让大哥为我担心了,真是对不住”话音没落,微错的眸看见了洛秦肩头那绷带缠绕痕迹,一双眸低闪过了担忧之色:“大哥你……你怎么受的伤?”对于洛秦受伤一事他似乎没有几分印象了。
洛秦笑笑对于自己肩头受伤一事并不多言,反倒是伸手,宠溺似的刮了刮洛熙的鼻梁,不同于洛秦和鹤云霄他们鼻梁那般的鼻如悬胆,洛熙的鼻梁却是透着几分秀气之感,鼻梁细长微翘,鼻巅泛着水葱似的光泽,与洛熙这张透着秀俊的面容倒是显得格外相得益彰。才刚抬起的手,见洛熙眸低闪过异样,随即微微偏头避开自己的碰触,洛秦摇了摇头失笑出声:“你啊,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这话让洛熙听了只是轻笑两声,没在接话,可一旁的鹤云霄听了,心里却是连连点头,当下还真就双手抱胸的摸样,斜睨着洛秦身旁的人:“你这个弟弟我看至少也是双十之年了吧?男人弱成他这幅样子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回去你若不好好教教,离了别人,我看他这小命随时不保”就连荆溪这个傻小子都比洛熙强,现在看着洛熙,一想到他昨晚又怕青蛙,又不会烤鱼,一觉醒来还离谱的拿自己的身体当棉被用,要说鹤云霄完全的无动于衷那才叫奇怪,现在?他真想找只青蛙塞到洛熙的嘴里让他含个几天几夜!
秦洛微微一怔,却是朝着鹤云霄抱了抱拳:“舍弟今年不过十七,弱冠之年难免不懂世故,若有得罪鹤兄之处,在下代他向鹤兄赔个不是,还望鹤兄莫与他这孩子心性计较”
十七的弱冠之年,还不懂人情世故?
听的洛熙年岁还要小上自己五岁,鹤云霄微微一愣,却是蹩了眉不再说话,不过在东方易与他鹤云霄当初的弱冠之年时,他已经带着东方易闯龙潭入虎穴,几乎把人家盐帮闹的鸡飞狗跳,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弱冠之年的洛熙,他就感觉自己瞧见了个还不会走路的小鬼!
荆溪站在一旁,不等鹤云霄开口,直接错步朝洛熙走去:“云霄他心眼就是小,不理他!”
鹤云霄才蹩了眉看他,一旁的洛秦却是突然朝着他们抱了抱拳:“我兄弟二人还要返家,在此先行告辞,鹤兄此番相救之恩,在下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必当相报”
转眸,看了一眼站在洛秦身旁的人,鹤云霄冷冷勾了嘴角:“那到不必了,我救他不过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你若有这时间倒不如好好教他一身本事,以免下次再出了这样的状况,可就没有人会这么无聊了”这话,说的洛秦微微一愣,东方易却脸色微变,挂了笑立马出来圆场:“我同云霄还要去边远投军不好耽误时辰,我看我们也只有在这里分道扬镳了”
“你们要去投军?”听东方易的话,洛熙微微一愣,突然开口。
“恩”错眸看他,东方易面上挂着笑意。
洛熙淡淡蹩眉,没说什么,一旁的荆溪却是突然依依不舍的开了口:“要不爹和舅舅跟我们一起去投军吧,我会做饭,我可以给你做饭!”
爹和……舅舅?
荆溪的这话让三人同时怔住,鹤云霄低首错眸看他:“荆溪,他可没比你大多少,更不是你爹,别胡乱的认亲戚”
荆溪皱眉:“他是我爹!他本来就是我爹!他又不是你爹你着急什么?”话音一落,见鹤云霄看着自己的眸,闪过一丝不悦,荆溪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似的,哦了一声,便贼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怕你得依照辈分管我爹叫世伯!管我舅舅叫舅老爷!”
这叫什么事?
鹤云霄拧了眉,才刚准备开口说话,一旁的东方易与洛熙还有洛秦兄弟两人,便不由得失笑出声。四人在这亭下闲语片刻,而后这才相继散去,洛秦兄弟踏上返家的路途,而东方易跟鹤云霄带着荆溪就一路直朝边远而去,时值半月之后这才在征兵的最后一日,来到了边远的大军。
边远的兵马大元帅,名为北堂傲天,副元帅乃是北堂傲天的独自北堂浩北堂,北堂浩年近二十又八,但因从小跟随父亲征战沙场,战场过活,虽有一未婚妻子却一直为能成亲,而此番蜀国来犯,更是将北堂浩的婚期推得遥遥无期。
北堂傲天手下还有两员猛将,一人名换胡逸云,另一人则叫柩澜枢。胡逸云原为敌国将帅,因遇人不淑被人陷害,险些死于北堂傲天的手下,幸得北堂傲天慧眼识人,饶他性命,而后又让他归了自己帐下,至于柩澜枢这个人除了北堂傲天,谁也不知他的底细来历,只知道整个大军里面,除了北堂傲天,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同北堂浩并驾齐驱的人,不过看来这所谓的并驾齐驱,再过不久就得改写历史,从老二被人推倒了老三,因为据说,前两天军营里面新来了个当兵的,刚一报道就被封了旗牌官,他到底有多厉害是没人知道了,不过据说他新来的那天好像把元帅给揍了。
“荆溪在干嘛呢?还不赶快点!这都要开饭了!磨叽什么呢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