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了会儿,淡淡道:“成语用错了,出入成双不是用在这里的。”
“宗主……”
梅长苏放下书,轻捏自己的鼻梁,道:“他还很年轻,自然坐不住,喜欢四处走动,而景睿几个又与他年龄相仿,会走得近些,也是正常的事——但林苏也还是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的,你放心,他留下,对我的计划没有影响。”
“宗主……”
“好了,我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关于滨州侵地案的事。”
“……是。”
“夏冬大概什么时候能回京?”
“快的话,应该明天能到,不过,根据得到的情报,夏冬好像遇到了点麻烦。”
“麻烦?”梅长苏浅浅笑着,语气飘忽,“誉王忍不住了想要灭口了?”
“不止,追杀的人里面,好像还有天泉山庄的人。”
“太子?”梅长苏皱眉,片刻后食指一动,哼笑道:“夏冬怕是顺着原告,查到天泉山庄了。”
黎纲想了想,问:“宗主可要将那次出手阻止双煞帮的行动掩盖掉?”
“不用,有时候太干净了,反而惹人怀疑,就这样吧,而且,我当时可没跟那对老夫妇有过任何的接触。”
“是。”
……
夜深人静,林苏躺在被窝里数据情的进度。
今天他看到了卓青瑶,说明夏冬已经落实了庆国公的罪证,甚至已经快到到达金陵了。
如此,滨州侵地案算是已经尘埃落定。
不管这件案子梁皇想要交给谁去审问,誉王手里的庆国公,都算是彻底保不住了。
庆国公是誉王手里的军事势力,梅长苏首先把誉王手里的军事势力减除,就彻底斩断了誉王想用军事斗争方式夺取太子之位或是皇位的道路,而只要誉王不走军事斗争的道路,太子就不会主动发起军事斗争。
如此一来,梅长苏就把主要的战场移到了政治上,军事斗争准备到政治斗争准备,梅长苏这一手,果然玩得十分绝妙。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既然夏冬都已经查到了天泉山庄,然后又摸到了谢玉,怎么就没继续查下去呢?只要她继续查下去,最后又会不会发现这件案子里江左盟的影子呢?
……
——明白了。
是因为谢玉,所以夏冬才没继续追查。
夏冬感念当年谢玉将他丈夫的尸骨送回京城的恩德,所以在这件事上暂且收手,却不想,正好错过了发现江左盟的机会——之后,想要江左盟再有破绽,可就难了。
这么说,谢玉阴差阳错地,还帮了梅长苏一次?
呵呵。
滨州侵地案。
兰园藏尸案。
梅长苏既然已经准备买宅子,就说明已经做足了准备,看来,兰园事起,也就是在这几日的事了。
等等,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还是挺重要的那种。
……
算了,还是先洗洗睡吧,明天还要跟景睿他们去郊外呢?
第二天。
林苏看着眼前站着的萧景睿和言豫津还有……他们的两匹马。
“我知道我忘记的是哪件事了!”
郊外散心=要出金陵城=要骑马
林苏望天,“然而我并不会骑马。”
“噗嗤——”言豫津很不厚道地笑了。
林苏拿死鱼眼看他。
言豫津赶紧遮住眼睛,“林苏你又吓唬人!”
“谁让你笑话我?”
“谁让你不会骑马?”
“我们天-朝人民很多人都不会骑马!”
“不骑马,出门都靠走路吗?”
“哼,愚蠢的人类,我们有各种车!”
……
“你们再吵下去,我们就不用去了。”萧景睿忍无可忍,终于出声制止。
言豫津看着萧景睿,眨眨眼,“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