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含着熟悉的味道,荆离的眼圈有些红,但泪意很快被她压制下去,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怀念,思绪也变得悠长起来,“是啊,倒是母亲和父亲整日陪我吃这些,长胖了不少。”
“你现在口味变了许多。”白兮婉叹息。
荆离微微一笑,“自然是要变的,我现在是荆离。”
宋府灭门那晚之后,荆离的性情大变,不止是口味,整个人都没有宋瑶笙的影子了。
“可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在秦府,阿苼,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阿苼,不曾变过。”白兮婉把手里的盅放在一边,抓着荆离的手说道。
看着白兮婉一脸的真诚,荆离没有挣开她的手,任她默默地握着,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然松动,“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就好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宋家就不会一夜分离崩析,宋瑶笙还是那个宋瑶笙,白兮婉也还是那个白兮婉。
第四十章 发现
入秋之后,天气慢慢开始转凉,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荆离也逐渐好转起来,而朝堂上却因为欧阳超要被处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昭华终于动手了吗。”
“陛下这次不惜得罪欧阳老贼,想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飞花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碗递给了荆离。
荆离接过药碗,看着黑乎乎的药汁,有些蹙眉,漪妙加的三钱黄连每次都让她苦得舌头发麻,但是荆离没有犹豫,还是把药一口气喝完了,如果等着未央来的话,估计这碗药得喝好一会儿了。
“欧阳超作恶多端,罪有应得,这颗毒瘤也是时候拔了。楚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说到楚家,飞花就想起了张里谈到楚怀柔眼里的厌恶,“和计划的一样,楚家最近风头正盛,楚秦有意避风头,但楚家其他几位似乎并不安分。”
“楚家倒是有一个聪明人,可惜,寡不敌众。”
“另外……楚怀柔。”
荆离对于楚怀柔的印象也就停留在她表白的那晚了,“她怎么了?”
说到这里,飞花脸上有些不自然,“听说陛下最近都是宿在她的房里,还……临幸了她。”
听到临幸,荆离的不自觉地就带上了怒气,一巴掌把药碗拍翻在地,“胡闹!做戏也要有个限度!”
见荆离发火,飞花赶紧低了低头,然后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这一掌饱含着怒气,荆离回过神之后,才发现手已经麻了,她摸了摸自己脖子间的假喉结,这么多年也该适应这个东西的存在了,可是这一刻,她特别想连着皮肤一起把这玩意儿扯下来,“这几年的苦心经营不能白费,通知张里,明天早上我就会去上朝。”
“相爷……可是您的伤还没有痊愈。”飞花很是不赞同。
荆离摆了摆手,疲倦地靠回床上,阴影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五官看起来竟然有一些骇人,“再不回去,恐怕朝中就要翻天了。”
“对了,夫人今天怎么没来?”
“奴婢不知,要过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