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仙聊了一通,不仅没有什么进展,反而局势更加愁人了。
都怪水渐要跟他说什么宁可不快乐也要知道真相,什么温水煮青蛙,什么要保护身边的人——
“怎么样?”水渐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见水新忧心忡忡地走出来,他立刻走上去问。
水新正在腹诽水渐,见本人凑上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医仙前辈说怎么样才能打通你的任督二脉了吗?”水渐又追问一句,他也不知道一向淡定的自己怎么像个话唠似的喋喋不休。
水新被他问得更烦:“他说我得把你吸干了才能打通任督二脉。”
水渐一怔,面上微露窘色,不吭声了。
水新兀自往前走,烦啊,好烦啊,水渐的蛊毒到底关他屁事啊,好吧,如果他真的是魔教教主的话,那蛊毒好像是他下的,呸呸呸,他才不承认他是魔教教主呢,反正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希望教主为白白牺牲的教众报仇!”
“教主是他杀的,炽焰也是他杀的,我要杀了他报仇!”
“正邪不两立,水静的父母正是为魔教所害,他最恨的就是魔教的人。”
呀呀呀,这个破教主,谁想当谁当,他才不要接这个烂摊子,众矢之的,冤大头!
“水新,”水渐忽然拉住他,握住他的手腕,郑重道,“如果吸干我的内力才能让你打通任督二脉,那就这么办吧。”
水新愕然回头:“你说什么?”
水渐温然微笑道:“反正也只剩三成,有没有都无所谓。”
水新皱起眉头,眼睛里发涩,干嘛在这种他想跑路一走了之的情况下,突然这么温柔大度地对待他!
“用不着!”水新甩开水渐的手,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快步走开。
回到小屋里,水新拿起水渐做了一半的小马扎继续做。
锤子咚咚咚地砸在木头上,一声比声重。
水渐站在屋外,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水新突然就那么厌烦他。
只听“咚”地一声响,水新突然嚎起来:“啊!!”
水渐慌忙冲进屋,看到水新正举着锤子,悲伤地看着裂成两半的小马扎。
水渐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水新的手指头被砸到了。
水新丢下锤子,郁闷地画圈圈:“我不是故意的……”
水渐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这屋里的东西,他看得比谁都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