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逸脸色一变,又恢复假笑,道:“当然,当然不能随便跟别人说,不过,咱们毕竟是自己人嘛,你如果喜欢,我可以跟掌门师尊引荐你。”
水新打量着水逸,他可算明白水逸是什么意思了,想拉拢他过去,好对付水渐么,水新把手从水逸手中抽出来,道:“不用了,我觉得我的师父挺好的。”
水逸的假笑也有点挂不住:“是吗?”
水新不由得想,同样是假笑,为什么水渐就能笑得那么好看,水逸就笑得这么叫人恶心呢。
水逸瞅了一眼曹柳儿,道:“曹姑娘,我们师兄弟有些话要说,请你回避一下。”
曹柳儿不放心地看了看水新。
水逸道:“曹姑娘,请回避一下。”
“那我就走开一会儿,你们不要说太多,我和水新还赶着去比武大会呢。”曹柳儿说完,走到一边去。
水逸凑近水新,压低声音道:“水新师弟,说真的,我很欣赏你,一般人遭到这种羞辱,很难有勇气站出来,你能站出来指认水渐,真是令我敬佩,怎样,考虑考虑,到我们这边来?”
水新不习惯他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挪开了一点,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水逸笑道:“你明面上仍然跟在水渐身边,只要把他的消息透露给我们知道就行了,你放心,我们会保你周全,将来我当上掌门,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水新本来心里就对自己的身份耿耿于怀,被水逸这么一说,立刻不高兴了:“你这是让我当间人?我就那么像坏人吗?作为一个正道人士,怎么能做邪道的事情呢?”
水逸听他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顿时冷笑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水新师弟,纸是包不住火的,水渐的真面目很快就会给所有人知道,到时候,你免不了也要受到牵连,如果你不配合我们,你和他的丑事,到时就会传扬出去,那时候你再来求我,也没有用了。”
水新登时大怒,只觉一股烈火涌上心头,一把推开水逸:“你胡说什么,我和他有什么丑事!”
水逸却顺势拖住水新肘部,将他拽到自己身前,促狭笑道:“水新师弟,什么丑事还非得我说出来嘛,当biao子还要立牌坊可不好,其实师兄一直挺奇怪的,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跟在水渐身边被他操?”
水新只觉全身恶寒,心头那股烈火却烧灼不休,连肺腑都烧得皱成一团,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恶语,他忽然有点懊悔,自己以前那般诋毁水渐,水渐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是不是也很难受呢,果然事情都有报应。
水新一时心乱如麻,头绪众多,情绪激动之下,竟有一股火热的内力从丹田中涌出,同时带出一缕阴寒真气,与纯阳内力互相纠缠战斗,乱成一团,搅得五脏六腑极是难受,时而寒如冰窟,时而热如炙烤,冷热交替之下,水新脸色变了又变,张口吐出一口血。
水逸见状,暗自可笑,没想到这个小师弟竟然这么不经激,于是道:“师弟,你好好想想吧,嗯?师兄先走了。”
水新反手抹了把嘴,没吭声。
水逸招呼两个师弟扬长而去,曹柳儿听到声音,急忙赶过来,见水新脸色如常,嘴角却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立刻扶住他,怒道:“我们不看比武了,我们回去看大夫,你放心,我叔和盟主熟,我一定会给你讨回个公道的,那个该死的水逸——”
水新长出了一口气,嘴里血腥味太重,有点想吐,他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内力太多,突然有点控制不住。”
曹柳儿问:“不是那个水逸打伤你?”
水新拿袖子擦完嘴,抬起头:“啊?不是啊。”
曹柳儿推他一下:“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自己的内力都控制不住啊?”
水新嘿嘿笑:“不是自己的,是别人留在我这儿的。”说着,摸了摸肚子,恋恋不舍道,“可惜我好像还得还给他,要不然我不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