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刚洗完澡没换洗的衣服,他就这么直接用被子裹着。
平时在家的时候高宗政会先把他身上的水擦干,等到睡觉的时候再给他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现在地上的衣服都脏了,秦言不太想穿,跟个毛毛虫似的往前蹦跶。
刘致远在一旁看的牙疼。
“不好吃。”
“不好吃也将就吃吧,我身上没多少钱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秦言看他一眼低头不吭声的吃饭。
刘致远身体好,胃口也大,身上随便套着之前穿的运动背心,下面用毛巾一围,跟瘫痪差不多的熊样坐在沙发上。
现在还不到九点,演唱会正是到小高丨潮的部分,刘致远心里痒的很,本来今天准备带着秦言玩通宵的,一转脸那个破孩子睡着了。
平时秦言上学有车,宿舍到教室也不远,还真没怎么剧烈运动过。没想到今天刚跑了两步就蔫儿成这样,刘致远叹口气把人抱到床上去。
平时两个人一个宿舍,刘致远又是脸皮厚的人,总是跟秦言挤在一起,现在俩人睡一张床上也没什么。
一看秦言身上还光着,瞅见扔到地下的裤子。刘致远皱着眉从里面扒拉出来俩人的裤衩,搁水龙头下面洗洗涮涮。
等他上床睡觉的时候秦言一翻身蹭到他身上。一下子他心里的那点火,轰的一声着了。
摸着秦言滑溜溜的皮肤,鼻尖全是他呼吸的味道。刘致远顿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刚想把人推开秦言又挤过去,这回身上的反应无处遁形。
刘致远狼狈的从床上滚下去,嘭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秦言眯着眼看一下,倒头接着睡了。
火烧火燎跑到浴室的人脑海里突然出现秦言细嫩的皮肤,勾人的眼角,还有清冷的嗓音,一声闷哼他手里有点湿嗒嗒。
惊慌的看着四散的子孙,心里一阵悲凉。秦言就算长的好看点,自己也不应该有这种反应啊?刘致远的心很沉重,脚步更沉重,看向躺在床上的秦言,目光幽深难测,他每一步都走的艰难不已。
眼神复杂的坐在床边,看着秦言睡着的样子,悲哀的发现突然有一天,他成了同性恋。
熬到半夜三四点,刘致远实在熬不动了,轻轻靠着床边准备眯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他看着秦言身上穿着半透明的纱,一脸高傲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前后各点自己看的是清清楚楚,就连他锁骨旁边有颗小黑痣都能看见。
秦言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蹲了下去,刘致远想到曾经看过的av,一不小心激动的不行。
“你醒了?”秦言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刘致远浑身光秃秃,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觉得身下有些凉飕飕,没等秦言接着问他就已经抽过旁边的毛巾跑到浴室里去了。
“怎么了?”秦言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脚上还穿着刘致远的一只鞋。
“没事。”光着左脚的刘致远甩开秦言拦着他的手,一脸黑臭的往前走。
“还在生气?下次我请你看。”
“下次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来浛城。”刚吼完觉得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接着脸一黑,低头在前面一个人走着。
“昨天晚上我踢你了?”
“没。”他抿着嘴就说一个字。
“我昨天晚上打呼噜了?”
“没。”
“不就是两张演唱会的票?喂,你不至于吧?”
刘致远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能大叫一声,“很至于,至于死了!”
秦言的表情一瞬间冷下来,把鞋子还给他,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刘致远一下子后悔了,认命的跟在他后头看着护着求饶着。
☆、心怀鬼胎
高骏一从英国悄悄回来了,他没通知任何人,就连他老子都瞒着。
高宗安一直在他身后撑着,约了文华的章誉为见一面。两个人到文华的时候前台的小姐只顾着描眉画眼,偶尔抽空看他们一眼,“找章总?有预约么?”
高宗安脸色不太好,压着火气跟她说,“跟你们章总说,盛万的高骏一要见他。”
前台小姐的手指甲尖长尖长的,涂着黑黑红红的指甲油,翘起兰花指捏住话筒,夹着嗓子屁都蹦不出来的那种语气对章誉为说,“章总~有个盛万的高骏一要见您,您看方便么?”
“高骏一?”章誉为觉得是高宗政让人过来的。之前他邀请高宗政去喝茶,人家直接让秘书回绝了,现在派个小的来算什么?更何况高骏一不过十几岁,能顶个屁用。
“我不认识,如果没有预约那就让他们先回去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宗安抢了电话,“章总您贵人多忘事,我们家骏一怎么也是大好少年,见都不见这不太合适吧?”
高宗安心里窝着火,私底下没少骂这个老变态。
章誉为听出来这是盛万的高宗安,立马语气就变了,“哎呦呦,这是高总啊?真是有失远迎,我要是知道是您大驾光临早八百年就去门口候着啦。”
高宗安的脸色稍霁,语气略微放缓,“章总最近还是一如既往的忙。”
“没有的事,谁来我都忙,唯独你高总来我不忙。”他赶紧摆手让秘书把人请上来,还小声吩咐仔细招待着。
高骏一看到章誉为的时候觉得有点恶心。肥头大耳到不至于,但也算不上身形修长,剩的几根头发在脑门儿上特别扎眼,浑身上下全是金灿灿的大狗链,高骏一看的膈应的慌。
“骏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