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年华瞪大了眼睛,“怎麽会?!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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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安抚下程子涵那些群情激奋的手下,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赶去见苏维,在帐前又被守卫拦住。正僵持不下间,苏维的声音从帐里传来,仍似往常一般平静如水:“让他进来。”
“苏将军,你抓子涵是什麽意思?!就算你们跟他有仇有怨,你们皇帝也都跟他清算了。你这样算什麽?!如果你看他不顺眼,大可出声叫我们走,我也绝对不会赖著你!我知道子涵嚣张惯了,惹了你们这些大将军的眼。但我怎麽也想不到你苏维也是这种人!”年华闯进帐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
苏维坐在宽大的桌案後面,本欲张口说话,却被年华愤怒的斥责堵了回去,只沈默地听著年华的喝斥,脸色沈郁,放在桌上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年华大吼了一通,看苏维闷不作声,也觉得没意思,静了下来不再说话。苏维却也不开口,眼神有些游离,不知在看些什麽,又好似什麽都没有在看,只是在沈思。
“喂,你好歹说句话。给个说法,你到底为什麽抓子涵?”年华不耐烦地开口,“如果只是嫌他碍眼,你说一句话,我马上带著他走得远远的,算我多管闲事自以为是还拿你当朋友,以前居然想要帮你解困……”
“别说了。”苏维出声打断他,目光陡然转向年华。年华一恍眼间,竟觉那长长的睫毛下闪过一丝受伤的愠怒。再要看时,却又被那如扇般的眼睫遮住,什麽也看不清了。
“不是你说的那样。”苏维低下眼睛,有些疲惫地轻叹,揉了揉眉间道:“军里有人下毒的事,我一直在调查。因为程子涵是你在乎的人,我慎之又慎。可是如今……我不得不说,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为了全军的安危……”
“你胡说!”年华怒道,“子涵不是那种人。我不许你污蔑他!况且士兵中毒的事还是子涵发现的,怎麽会是他下的毒?那天蛮族的人还来放话,多明显的剧透,根本就是他们做的!全军安危?全军个屁!你们分明是公报私仇!”
“我没有……”苏维辩解道,一眼看到年华满面怒火完全不相信的样子,又及时住了口,顿了顿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我只是要他交出解药……”
“我还能放心我就是个猪头。”年华愤然道,“你反正是认定了子涵下毒。想要解药是吗?我去找他要!”说完不顾苏维还要说话,转身便走。走到帐门前时又顿了下,一转头看到苏维仍旧坐在桌案後面,皱著眉头,不知在想些什麽。
虽然苏维因为多日的操劳显得憔悴的脸看起来很无辜很可怜,但是无故被抓的子涵不是更无辜更可怜?!年华硬下心肠,粗声吼道:“还有,你搞清楚,我说要解药,可不是相信了你说子涵下毒什麽的鬼话。子涵的师父给了他很多奇奇怪怪的药,他自己也医术过人。他很好心,一定会救你那些士兵的。等他救了人,我就带他走。你们若想拦阻,别怪我不客气!”
说著一掀帐子,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苏维看著晃动不已的帐帘,直到它慢慢停止下来,静静地垂著,半晌长叹一口气,自语道:“你信他,又为何不信我呢……”
年华得了苏维的许可,没有任何阻碍地见到了程子涵。看他只是被关押在一个营帐里,也没有受到什麽刑罚,才安下心来。
“你怎麽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年华蹲下来,关切地在程子涵身上摸摸捏捏。
程子涵笑著摇了摇头。
“还笑,傻乐。”年华捧住他的脸颊揉了一通。
“你看到了,他们这样对我。我们走吧。”程子涵道。
年华点了点头:“走,当然走。咱不能在这里白受气。不过,走之前,你还是把解药给他们吧。”
程子涵原本雀跃的脸在听到年华最後一句话时蓦地阴沈下去:“怎麽,你相信苏维的话?你认为是我下毒?!”
年华慌忙摇头道:“怎麽会?!只是你医术那麽高,你师父又给了那麽多灵丹妙药,你应该有办法给他们解毒吧。我们就帮他最後一次吧。”
程子涵的面色稍缓,挑了挑唇角道:“当然。你要我帮他们,我自然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