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无缘无故地被弄了个捉奸在床,正是满头火气。他整完衣服後转过头,伸出手指上上下下指著程子涵,气冲冲道:“你还说!你给伤患涂个药怎麽就会涂得自己衣服都没了?!你当是在拍毛片吗?你你气死我了!”
程子涵看著年华,委屈地撇了撇嘴,便径自下了地,还没走两步,好象脚上一软的样子,踉跄著绊了一下。年华心上一紧,忙追过去扶住。
“放开我!你不是要避嫌吗?”程子涵扭了两下。
年华翻了翻白眼,心道大小是个猪头好歹曾经是个藩王吧,你就装吧。想是这样想,面上却还是好言好气地哄著:“是我错了好不好~程公子纡尊降贵给我上药我还不识好歹,我把自己拖出去打成猪头给程子公下酒怎麽样?消消气消消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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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涵绷不住笑了出来,往年华身上一倒,懒洋洋道:“猪头,走吧,去见师父。”
年华扶住程子涵向外走去。手下瘦得硌人的身体让年华心头微微泛酸,心中一叹,好好的一个娇贵公子,为什麽偏要生在这样的乱世。
两人见了天凌,天凌叮嘱了年华一些练功的法门,又拿出些瓶瓶罐罐交给程子涵,便道:“你的毒也解了,年华有内力护体,身上的伤也不碍事。你们可以走了。”
“师父……”年华一怔,开口唤道。
“师父,您不跟我们走吗?”程子涵也道,“年华已经把一切都跟我说了。如今您已经没了内力,也不用担心会走火入魔了。”
天凌摇了摇头,淡然笑道:“说实话,你们是我的徒儿也好,敌人也罢,对我都如同陌生人一般,毫无区别。我如今已经无欲无求无悲无喜,对俗世红尘也无甚兴趣。你们早些离开吧,我实在不喜人多。”
“师父……”那些平淡话语里的绝情让程子涵一震,面上染上悲凄。
天凌却只是转身离去,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我对你二人也算仁至义尽了,你们早些离开吧,让我清静些。”
年华拉住抬脚欲追的程子涵。程子涵停住,捂著眼睛抬起脸,半晌後长出了一口气。年华看他这个样子,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虽然把这逆天的功力和它的副作用都告诉过程子涵,但是耳朵听的和亲眼见的总是有所不同,更何况前两天的时候天凌还对程子涵疼爱有加。这样的对比之下更加让人失落。
“子涵……”年华按了按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你也会变成这样麽?绝情绝义,六亲不认……”程子涵喃喃道。
年华慌忙摇头:“不会的。等我们出了谷,带著你那些手下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我就想办法废了这个邪门的功夫。”
程子涵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疲倦地轻声道:“我们走吧。这大概是最後一面了,我不想惹师父生气。”
年华应了一声,收起天凌送给程子涵的那些瓶瓶罐罐,便带著程子涵踏上出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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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牧天的国家叫萧。。。还有人记得麽,汗~)
三个月後。
寒冬早已过去,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然而北疆却感觉不到一丝春的气息。苏维四个月前带领增援的队伍到了边疆,会合原本的戍边部队,将气焰嚣张的蛮夷军队打得溃不成军。眼看胜利在即时,敌方却突然临时换了将领。他们不再靠著骑兵凶悍同数目庞大的萧军硬抗,而用小股军队不时突袭,扰得萧国军队烦扰不堪,日渐疲惫。
蛮夷部落靠放牧为生,平日里逐水草而居,牧民大多骁勇强悍,平日为民,战时为兵,论单兵比中原来的萧国士兵善战得多,而且生性好勇斗狠。这也是元牧天迟迟没能将蛮夷之地收归萧国版图的原因。苏维看著士气日渐低下,心下焦急著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一时却想不出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