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沉底沉默了,他现在可以确定,十二阿哥可以当他们救命符了。
“皇阿玛!”五阿哥不敢相信皇阿玛竟然真的听信十二的谗言,要把自己囚禁在宫里,他满面的震惊与悲伤,“皇阿玛,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在场所有人中,或许只有乾隆心里明白十二的用意,十二的性子淡漠,不会因为老五的咆哮就报复,他是真正的为皇室名誉考虑,只是这手段…嗯…过于凌厉了些,不过这倒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皇玛法一声刚绝果断,皇阿玛做事也是雷厉风行,他做事向来也不爱拖泥带水,嗯,这孩子这点随他,这样很好,符合帝王之威。
所有说,有时候儿控这种毛病发作之时,帝王威仪这种东西,其实不是那么有用的。
“十二说的有何不对吗,你看看最近你做的这些事,哪一件符合一个皇子身份?”乾隆冷看永琪,这个儿子他曾经真的看重过,只是渐渐发现这孩子虽然有些真才实学,但是刚愎自用,更是不知谦虚为人,才淡了要培养他的心思。只是即便这样,他对这孩子也是有半分喜爱的,只是从去年开始,这个孩子越来越荒唐,如今做出的事情,更是让爱新觉罗家蒙羞。
“皇阿玛,不是儿臣做错了,而是现在在您眼中,儿臣做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是错,只有十二弟的话是对的,他做的事才是对的,儿臣不服!”永琪站起身,怒气冲天的指着坐在墩子上的永璂,“自小他功课不好,人不机灵,皇后心底歹毒,现在他学了皇后的歹毒,收买人心,步步为营,一心想害儿臣,这般年纪就有这样不堪的心思,哪里值得皇阿玛您看重?!”
“都说帝王的恩宠,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你也别得意,”永琪突然打不跨到十二面前,拎起他的衣襟,“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也会被皇阿玛厌弃,到了那一天,你比我还要凄惨,谁又比谁高贵。”
“啪!”十二突地拧开永琪的手腕,又在他没反应过来时,飞身一脚,把他踢得一个踉跄,摇摇晃晃后,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而乾隆,也止住了要叫侍卫的动作,收回了自己那只已经踏出去的脚。
看着躺在地上不停咳嗽的五阿哥,永璂理了理衣襟,面无表情的俯视着脚边的人,“有一不可有二,我能原谅别人的无礼,因为我宽容。但是我不允许别人一再的冒犯,因为我不懦弱,五哥,你失礼了。”
说完这些话,永璂站好身子对乾隆又行一礼,“皇阿玛,五阿哥这般狂躁,儿臣实在担心他伤及无辜,还是让他住在冷清一点的地方比较好。”这种疯疯癫癫的人物,日日要这么演一场大戏,别人可能受不了,虽然他爱看戏,但是却不爱伤及无辜。
“你!”五阿哥想要起身与他争论,谁知胸口闷得难受,好半天也爬不起来,看来是受了内伤,他捂着胸口,恨恨的瞪着永璂,“十二,你含血喷人!”
而一边的愉嫔,竟是没有为五阿哥求情,或许对于绝望的她来说,能让永琪安安分分呆着,不要出来再做荒唐事,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对于五阿哥的指责,永璂唯一的反应只是抬了抬眼皮,然后再无反应。
“五阿哥身患固疾,朕甚为担忧,今将养性斋后空置阁楼整修,赐名静安楼,用于五阿哥养身只用。”乾隆眼看着五阿哥言之无物,做事说话全无道理,心下对这个儿子算是彻底死了心,养性斋后面够安静,他也不用日日看着这个儿子发疯。
“皇阿玛,你厌弃儿臣也好,要儿子住在静安楼也好,儿臣只求你放了小燕子,儿臣…儿臣没有他,活不下去,求皇阿玛你开恩,放了小燕子吧。”五阿哥听了这道旨意顿时面如死灰,半晌后渀佛死了心,只求着这么一件事。
永璂见这个五阿哥死心不改,皱了皱眉,却不再说什么,他看向一边目光呆滞的愉嫔,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同情更甚。无论五阿哥多过分,这个自知在皇阿玛面前不受宠的女人,也冒着被责罚的危险前来蘀他求情,可是这个皇子在这里又吵又闹,话里话外根本就没有为愉嫔说一句话,做事也丝毫不顾及愉嫔已经愉嫔身后的珂里叶特氏,实在是无药可救。
“一个小燕子就能让你死呀活的,朕今日算是开了眼了,”乾隆似乎是不想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又或者有别的计算,竟是答应了五阿哥的请求,让小燕子入包衣籍,赐给了永琪。
永璂看着五阿哥磕头,终于是心生厌恶之感,他虽是修真之人,也知孝顺二字,他得恩于皇后与皇帝,尚且知道报恩,这个五阿哥还是愉嫔经历生死生下来的,竟是这般把生母扔到一边全然不管,实在让人看不起。
这样的人,在人类里来说,应该算得上是渣滓了。
难怪自己从来到这里就与此人不对盘,原来是这般缘故。他是修真之人,不轻易动喜恶,这五阿哥竟是让他心生厌恶,倒也算是个奇人,只是可怜了愉嫔。
这场闹剧最终以愉嫔回了自己的宫里,五阿哥明日收拾东西搬往静安楼收藏。出乾清宫时,愉嫔面色惨白,而五阿哥捂着胸口,眼中的喜悦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一个欺骗了自己皇阿玛,让皇室蒙羞的女人,就这般重要,重要到不顾父子之情,母子之情,身为皇子的责任与荣耀?
永璂放下手里装荷叶珍珠粥的碗再次感慨,这里的某些人类,好生奇怪。
乾隆见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