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儿见他有动怒的迹象,不敢再劝 ,只能是抱着依旧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送去了皇后那边。
太医跪在地上,给凌祁祐诊脉,凌祁祐闭着眼睛无力地靠在床头,半晌,才哑声问起他:“朕的身子如何?”
“孩子生下来也算顺利,陛下身体没有大碍,臣给开两副药,细心调理一段时日,就够了。”
凌祁祐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让之去开药先退了下去。
地牢。
萧楚谦看自己吃了七八个月的伙食又变成了剩饭馊菜,无语之下问起小石头:“我哪里又惹到陛下了?”
“不知道,总之,是丑公公交代的,说不能让你好过。”
“……昨夜是不是有人在喊叫,而且叫了一整晚,痛不欲生怪吓人的?”
小石头怀疑地瞥他一眼:“你听错了吧,哪里有人喊。”
“真有啊……”
“昨夜皇后娘娘早产下了小太子,不过娘娘她是在离宫那边生的孩子,就算喊,你在这也不可能听得到。”
萧楚谦闻言愣了一愣,凌祁祐,他当爹了?
只是昨夜那入梦来的声声凄厉喊声,又是什么?
想到最后,萧楚谦苦笑着摇了摇头,也罢,如今再想这些,似乎也没多大意义了。
☆、太子
连着三天都是同样的比猪食还难以下咽的剩饭馊菜,小石头把饭碗往萧楚谦面前一搁就要走,被懒洋洋闭着眼睛的萧楚谦喊住:“你去跟陛下说,这东西不是人吃的,我不吃。”
“没饿死你就不错了,还挑剔!”
“总之,我不吃。”
小石头见他一个被看押的人犯还敢这么拽,上前去干脆收了碗,不吃拉倒,萧楚谦却又突然睁开了眼,觑向他,问道:“陛下到底为何突然又要虐待我?”
小石头没好气:“我怎么知道,倒是你自己做了什么被陛下这么记恨关在这种地方?”
“我能做什么……”萧楚谦轻叹气:“我似乎没把陛下怎么样过吧……”
凌祁祐嘴里说的践踏和侮辱明明也是他自己主动的,且多数时候,更加沉溺其中的那一个都是凌祁祐自己,这三年,他对凌祁祐即使说不上百依百顺,也绝对体贴入微,连他最想要的皇位都帮他拿到了手,到头来,他却说最恨的人是自己。
萧楚谦思来想去,自己做的不对的地方,勉强说起来也就是没有给凌祁祐足够的尊重,一直把他当做自己圈养的宠物,下意识地认为他担负不起这个江山,经常不过问他就帮他拿定主意,没有把他皇帝的身份真正放在眼里,这样,也罪不至死吧?何况还是恨不得将自己凌迟的那种死法。
小石头看他这种反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懒得再跟他多说,站起身就要走,却又被萧楚谦叫住,吩咐他:“你去跟陛下说,这种不是人吃的东西我不吃,饿死了我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就别指望还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