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君洛晖的话文景阳连忙跟上,虽然刚才被君洛晖的动作下了一跳,好在并没有太出格,他可是记得他现在的身份的。对于君洛晖注意到他的手文景阳是有些惊讶的,他的这伤应该也没这么惹人注目吧?
三人沉默的朝前走去,来到了马车边上时就听君洛晖朝着马车里说道:“宓儿,为夫去给你弄些水,你和林夫人在车上等着就是了。”
“知道了,相公你去吧,我和娘留在车上等你。”边说着就见林宓儿便掀开车曼走出来,在她身边还有一个五旬贵妇,样子与林宓儿有几分相似,只见贵妇朝着君洛晖弯身施了个礼。
回了车上的两人一个微笑后君洛晖才带着身后的两人朝远处走去,直到走出老远,身后的人都看不到他们时君洛晖才回头,来到文景阳身边执起文景阳的手带着些许隐晦的心疼问道:“手还疼么?都怪我没给你准备好不扎手的缰绳。”
君洛晖这举动让文景阳有些尴尬,忙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却发现如同刚才一样,那抓着自己的手握得很紧很紧,不会让他感到疼,却也是收不回来。
正觉得身边还有别人他们这样不会很奇怪么的时候就发现与他们一同来的鳞自觉的走到了一边,这是让他们独处么?这么一想文景阳就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现在主要的是眼前的情况。
“没事,只是早上的时候有些紧张罢了,所有有些用力过度,擦些药就好了,不用换缰绳的。”嘴里忙回答着君洛晖的问题,换缰绳这种事还是不要了,他现在可是侍卫,可不要搞得特立独行才好。
君洛晖眉头微蹙,问出口时就知道文景阳会拒绝了,但要他这么不管不问他可做不到,看了眼文景阳那还被他握着的手,君洛晖拉着人转身而走:“跟我来。”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一个小溪边,然后君洛晖拉着文景阳蹲了下来,从里衣的衣摆出撕了块布条,没等文景阳拒绝君洛晖便开始用吸水给文景阳清理着手心的伤口,连带着把文景阳手心处的药粉也一起给洗掉。
“哎!皇……少爷,我自己来就好。”拒绝着君洛晖的动作,他可真是有些被吓到了,让皇上给他洗手?他想都没想过!
但君洛晖却是不理他,径自是帮文景阳细细的把两只手都清理了一遍,嘴里只是道了声:“别动。”
听着这不容拒绝的话,文景阳只能硬着头皮的任由君洛晖把自己的双手给洗了个干净,冰凉的吸水碰到伤口时有着细细痒痒的疼感,但这些让文景阳完全没有注意,因为此时他眼里只能看到君洛晖正认真的给他擦洗着手掌,看着这样的君洛晖文景阳心里蓦地跳了下。
但没等他品过味就听到君洛晖轻声说道:“我给你上下药,刚才那药粉虽好但却不如我这个,不过却有些疼,你忍忍。”说完这话文景阳立刻就感觉到手掌处传来了辣辣的感觉,这可比刚才被清水冲要疼多了。
听到文景阳微微吸了口气,君洛晖抬眼看向他问道:“很疼?”说完便低头的在文景阳手心的伤口处细细的吹了吹,企图这样能减轻文景阳的疼感。
“没事的,少爷,一点也不疼。”疼是有点,但却不受不能忍受,只是刚才那突然的一下让他微微的吸了口气罢了,看着君洛晖的举动刚那一闪而逝的心动再次出现,这次的感觉被文景阳抓住了,但是却也更让他想不明白,眼前这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君洛晖看着眼前这骨节分明的手,确认每一处伤口都涂好了药之后才松了口气,这手虽然不是女子的纤细白皙的需要呵护,但他还是不希望这双手上留下痕迹。做完这一切君洛晖抬起头,然后便撞进了一双黝黑的眸子里。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在那么一瞬间君洛晖似乎从文景阳的眸子里看到对方似乎了解他一切行动的意义一样,这一瞬间他甚至有想把自己的心意和盘托出的想法。
然后他就听到文景阳开口说道:“你……”
可没等文景阳说什么,边上的溪水里响起了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这让两个人同时转开了视线,而文景阳那未尽的话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而那声吸引他们目光的声音,君洛晖和文景阳转头看过去时看到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躺在溪边的人。
而先他们一步上前查看的是之前退到一边的鳞,只见他小心的上前查看,同时警戒着周围,好半晌鳞在检查了那躺在水中的人后才回头向君洛晖禀报着:“这人还有气,不过已经失去意识了,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在这了,属下在他身上发现了这腰牌,请少爷过目。”
看着被染红的溪水和那半躺在溪水里的人,两人间那一瞬有些暧昧的气氛此时已消散无踪,君洛晖紧皱着眉头,明明刚才文景阳似乎想要问他什么,但却被这人给弄没了,现在他要问估计文景阳也不会说了。在听到鳞的禀报后君洛晖同时接过鳞递过来的腰牌拿到了手里观看起来。
那是一个黑色的腰牌,上面有着暗金色纹路勾勒成的‘令’字,反过来看向这腰牌的背面,那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青竹雕绘,这种江湖味道浓厚的令牌,一时间君洛晖还真摸不清来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君洛晖并不打算理会那躺在溪水中的人,这人是死是活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但在君洛晖想要离开时却看到文景阳一脸犹豫的看着溪水那边,看到文景阳这样君洛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