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後一句,林盛之说得极为暧昧。潘灵雀冷然的脸稍稍恢复,他邪魅地一笑,走到榻边坐下,掀起衣摆,翘起二郎腿,说:“这世上能令我如此挂心的恐怕也就是蓝无月了。以前有聂政和叶狄在,我顾忌聂家的势力,哪怕险些被他一剑刺死也只当是自讨苦吃。现在聂家早就成了一堆废墟,他既还活著,我又怎可能放开他?”
嗜血的光一闪而逝,潘灵雀伏在榻上,看向林盛之:“盟主,您似乎练了一门神功,可能传授於我?”
林盛之心下大惊,面上却是冷了脸:“我不明白潘庄主的意思。”
“哈哈,”潘灵雀的眼里毫无笑意,“盟主,我的鸟儿不仅会找人,还懂得武学呢。难道盟主没有时常到山上去偷偷练功吗?”
林盛之噌地站了起来,眼里闪过杀意。而看出来的潘灵雀不仅不怕,反而又大笑了几声道:“看来盟主还是不相信我啊。”
“潘庄主有话便直说。”林盛之明显的不悦了,这潘灵雀是他见过的心机最重,也最难看透的人。两人虽说是合作,但彼此并不信任。
潘灵雀朝林盛之勾了勾手指,林盛之站著不动,他低笑著张开嘴,轻声说:“盟主似乎并没有《海魄真经》的全本。”
“呵!”林盛之倒退一步,双眼睁到了极限。下一刻,他冲到了潘灵雀的跟前,一把揪住他:“你怎麽知道《海魄真经》!”
拉下林盛之的手,潘灵雀整整衣襟,漫不经心地说:“难道只许盟主一人知道《海魄真经》吗?”
紧盯著潘灵雀,林盛之的拳头泛白,一汩汩嗜杀之气往外冒。潘灵雀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危险,也似乎是不惧林盛之的海魄真经,他撩起一缕头发轻抚,眼不抬地说:“四十年前,鬼哭笑祸乱江湖,几乎杀绝了武林,其中就包括我的爷爷。为了除掉鬼哭笑,雀庄派出了所有的鸟寻找鬼哭笑的下落,也正是因此,少林寺和聂家才能找到鬼哭笑,进而除掉他。不过在他们围攻鬼哭笑时,雀庄的鸟儿带回了几张纸。”
听到这里,林盛之沈不住气了:“你有《海魄真经》?!”
潘灵雀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一把扣住了林盛之的手腕,林盛之反手挣脱,潘灵雀从榻上跃起双掌击向林盛之,林盛之的眼里杀气渐起,两人就这麽打了起来。
“轰轰”两声,林盛之的书房书页翻飞,两人站在那里,一人目露震惊,一人脸上带笑。毫不在乎自己的书房被毁,林盛之一步跃至潘灵雀的身前,粗声低问:“你也练了海魄真经?”
扫了扫双袖,潘灵雀说:“林盟主能练,我自然也能练。不过看起来林盟主该与我一样,练的只是海魄真经的一部分,或者说是极小的一部分。”
林盛之的双眼冒光,潘灵雀有《海魄真经》的残本!
“盟主,我们来做个交换如何?”潘灵雀凑到林盛之耳边说:“我手上的海魄真经残页不会比盟主手上的少。盟主要海魄真经为的应是一统武林,而我,为的是美人。你我联手,天下武林还不尽收囊中?盟主要聂家刀,也是为了海魄真经吧,我可以发誓,聂家刀的那部分,我不要。”
林盛之没有马上给出回复,他不相信潘灵雀会放弃正本海魄真经,可是潘灵雀提出的条件又太过诱人。潘灵雀退开,在榻上坐下:“盟主要一统武林,身边怎能没有帮手?我以为盟主最需要的该是我。今後,盟主掌管武林,雀庄为武林第一家,谁还敢不听盟主的?我就算得了盟主手上的那部分残页,也不是盟主的对手,盟主难道不放心吗?”
要论武功,潘灵雀确实不是林盛之的对手。盯著潘灵雀思忖了良久,林盛之走到潘灵雀跟前低头看著他说:“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不会背叛我?海魄真经可不是普通的武学,一旦练了,就想得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