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的水壶递给剡熙,剡熙接过去仰头饮了起来,“依我看父皇把我那九妹妹赐给你,也不过是想羞辱试探你一下,你大可不必理会,好好与她过活便是。”
听他这麽说,剡熙眼神闪烁了一下,把水壶拿捏在手中目光似乎透著手上的物件也不知看向哪里,“你的妹妹似乎也是不愿嫁给我的,昨晚她一副很抵触我的模样。”声音里透出不易察觉的失落,想起昨晚那个清丽的人儿,嘴角微微地往上一勾冷酷的表情似乎松动了一点。
冷炎和他认识许久,自然看了出来剡熙对他的九妹有点上心了,马上顺势道:“诶,女孩子家嘛总是这般害羞的,你应该要与她多多相处,时日久了心也就向著你了。再说她已嫁给你你还有什麽好顾虑的,尽管和她好好相爱,只是莫辜负我这自小可怜的妹妹。”他也不是对慕然有什麽兄妹之情,毕竟他与慕然从未接触过,自然谈不上这些,只不过见剡熙似乎对慕然有意,就想帮他一把。
“这……”剡熙有些犹豫,冷炎虽然说得颇有道理,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和女子相处,让他不由感到万分棘手。
冷炎见此但笑不语,剡熙外表英气俊朗无可挑剔,又智勇双谋手握重拳,可惜却对男女间的情爱之事愚钝之极。
“你过来,我与你说……”见他实在不开窍,冷炎俯身到剡熙耳边,只见剡熙眉头越蹙越紧,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双眸疑惑不定地看著冷炎。
剡熙回去的路上脑袋里不断琢磨著冷炎教他的几套讨女儿家欢心的法子,心里不确定这些法子真的管用,又想冷炎也是fēng_liú的主,他出的点子应该可以讨得女儿家欢心。
或许可以试试看。
剡熙回到府中,便亲自把爱马牵去马厩,他一向喜欢自己动手照顾坐骑,给马喂了饲料才肯离开。他回到书房,舒荣已在门外候著他,他一见到他便开口问道:“公主今日如何?”
舒荣跟著走了进去,恭敬地回道:“公主今日睡到午时才起身,也不让丫头给她换衣,自己动手换了衣裳和妆容,而後出来臣问她有什麽不习惯的地方?她说没什麽不习惯的,倒问了臣您在不在府内,臣告诉她您出去了,估计要到晚膳才会回来。”
舒荣自小在将军府长大,他的父亲生前是剡熙父亲身边的得力猛将,只可惜一次战役中被敌人刺伤成了半个废人,剡熙父亲念他对自己忠心耿耿,便让他到将军府做了管事。老管事死後就让儿子接替继续当将军府的管事。剡熙一直把他当做哥哥般,不让他在自己面前自称奴才,劝说了好久舒荣才改口称自己做臣,自小他爹便要舒荣好好侍候剡熙,舒荣便一直谨记自己本分不敢太过逾越。
“哦”见她问了自己,剡熙心里一动,“她现在在哪?”
“应该在新房内,自用过午膳之後就未见她出门。”
“哦,我等一下便去看看她。”
“……虽然很多事舒荣不该管,但是将军您难道要一直睡在书房中吗?”舒荣上前一步问道。
“这,等她心向著我的时候我就搬回去。”
“舒荣还有一事不解,不知道当不当问?”
“呵呵,舒荣哥哥你问便是。”
“这公主臣瞧著有些不对劲,奴才怀疑……”
“我知道舒荣,你不必过虑,好好照顾她就是了。公主也是可怜之人,那皇帝从她一出生便把她丢进冷宫,不管不问,她自是没有公主该有的作态跟娇气。”剡熙打断他的话,也不瞒他如实说出。
“臣知道了。”听了剡熙这番话,舒荣便不再多说。
慕然用过午膳,又觉得疲乏的很,就回到房中继续歇息,倒在温暖舒适的床铺上,突然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不用像在宫中那样得看一些宫人们的脸色。
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剡熙开门进来就见到他的新婚娘子睡得很香的光景。他轻声上前却见她脸颊两边睡得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心里一动就伸手摸向红云,触手的皮肤滑嫩白皙,仿佛吹弹可破,指尖一路向下,停留在那微厚的唇边。
那红润的唇仿佛镀了一层甜蜜,引得人想要采集,剡熙倏然收回手,转移开视线。
慕然听见响动,缓缓睁开双眼,就看见剡熙背对著自己,“剡将军你回来啦?”他笑得迷蒙。
剡将军?!
剡熙不做声,只是背对著他点点头。慕然以为他是不是不高兴了?赶紧爬下床去看他,“剡将军是不是後悔让我住在这房间了,你给我安排另一个住处便可,我没关系的。”
“你……”剡熙又气又恼,心疼她之前在冷宫过得一定不好,这样看人脸色,“我没生气,你安心在这里住著,我昨晚就说了,这里今後就是你的家,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他说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慕然听得有些痴掉,昨晚灯烛昏暗,他没发现原来剡熙竟长得这般好看。
那飞扬入鬓的剑眉,英姿飒爽的fēng_liú姿态是他一直所向往的,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你长得可真好看。”慕然由衷赞叹道。
剡熙马上红了脸,即使他拼命掩饰,长期在外饱受风吹日晒的麦色肌肤还是透出那一抹红,“你收拾一下妆容,待会丫鬟会过来叫你用晚膳。”最後他只能丢下这句落荒而逃。
他是怎麽了?不喜欢别人夸他的样貌吗?慕然奇怪地看著剡熙落荒而逃的背影。
作家的话:
搞半天,剡熙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