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凝视着莫长安那不情愿的神情,冰冷的话语嘲讽至极。
薄靳熙的话就犹如钝刀割肉一般,莫长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头那一抹苦涩。
紧接着砰的一声,房门摔得整耳欲聋,可见薄靳熙是真的发火了,力道之大。
莫长安躺在床上,缓缓的坐起身子,看着那狼藉的地上,零散着撕|裂的衣服,勾唇讥讽一笑。
明明就是他想要强取豪夺,还用语言羞辱,自己配合了,反倒又说她连卖的都不如。
果然,自己在薄靳熙的心中一直就是这样的形象,莫长安真的有些搞不懂薄靳熙了。
为何,一直对自己挺好的,又突然很暴虐鄙夷,难道自己终究不是姐姐的原因吗?
呵
想到了莫长卿,莫长安突然矛盾顿开。
回忆像是海水一样,瞬间灌入了脑海中,那曾经青涩而又暗恋的回忆,又悄然浮现在眼前。
高中时期。
莫长安还是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子,那时候暗恋上了薄靳熙,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想要找薄靳熙告白,约着他在小花园中见面,却看见姐姐莫长卿也向薄靳熙告白了。
那个时间点,那个充满了很多回忆的小花园,就那样的变成了莫长安再也不想去的地方。
莫长安没有直接面对结果,只知道薄靳熙没有拒绝,和姐姐回家的时候笑开花的脸。
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刺眼,让莫长安难受了一天一|夜,最终选择了逃避,祈求着爸爸用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出国。
因为她根本无法直视自己最亲密的姐姐,和自己最喜欢的男生天天在她的面前秀恩爱。
那就好比拿一把凌厉的刀子天天的在她胸口捅一刀,却又不致命,难受却又无法结束。
从小到大,莫长安就是这样,很执着,如果自己得不到,宁愿选择逃避,不想再面对,那样是她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如果得到的,那一辈子她都不会放手。
不曾想,出国之前出了那样的惨事,姐姐的死,让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面对父亲。
出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躲着不敢回国,她就难以承受了。
从最开始在国外独自舔舐伤口,到后来莫长卿的事情也平息很久之后,她才整理好了这一段苦涩的暗恋,终于选择了放下,回国和宋泽星订婚了。
莫长安知道,身在莫家这样的家族,很难会有一份纯洁而不掺杂任何利益的感情,倒不如顺从父亲的安排,至少父亲不会骗她。
冥冥之中,却像是一切都注定了一样,她终究绕不开薄靳熙这个结。
莫长安回忆着以前的一幕幕之后,良久才回过神来。
她收拾了一下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后,这才睡去。
只不过这一次,却迟迟睡不着,独自发呆了好久。
客厅里,黑漆漆一片。
阳台上却有火星,明灭的亮光持续了一会后,才彻底的灭了。
薄靳熙站在阳台,将烟头放在了花盆里碾灭了,长舒一口气,心中堵着的那一口气这才好转了一些。
莫长安啊莫长安!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薄靳熙有点头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莫长安回国之后,一直就想着方法的逼着她来自己的身边。
以为只是年少的执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可是初尝禁|果之后,那个女人就像是毒,是罂粟花一样,沾上了就好似戒不掉了。
他一点点的展露真心,可是在莫长安看来,一切只是因为契约的交易,那个死女人难道就没有感情吗?没有心吗?
竟然还说他吻技不好?他倒是想问问,谁的好?
一向生物钟很准时的薄靳熙也失眠了,站在阳台上,此时夜深露重,晚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薄靳熙又抽了一根烟后,转身回到了沙发上,躺着沉思,不一会,便困意来袭。
第二天一早。
细碎的阳光透着窗帘缝隙照进了房间了,洒了一地光辉。
莫长安生物钟很准时,八点刚到,就醒过来了。
等她洗漱穿好衣服出了房间的时候,本以为会像是前几天一样,薄靳熙大半夜就气走了,却没有想到,一出房间,便看见沙发上蜷缩着欣长的身子。
莫长安微微皱眉,看着薄靳熙睡得有些不太安分的模样,心中冒出了一丝疑惑。
这货昨晚没有气走啊?
莫长安朝着沙发走过去,看着薄靳熙抱着自己,初夏的早晨还是很凉的,阳台的门有没有关上,吹了一|夜冷风,不冻死才怪。
莫长安长叹一口气,转身回到房间,拿了一层薄被又回到了客厅,刚要给薄靳熙盖上,却发现他已经醒了。
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这会子静静的凝视着她,眼神瞟了一眼她手上的薄被和行为,不冷不热道:“我还以为你会狠狠心直接冻死我!”
“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坏!”莫长安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看着薄靳熙那狐疑的目光,讥笑着勾起唇角道:“但我也没那么好,所以咱们之间保持好单纯的契约婚姻就足够了!”
“所以,为了契约,你才选择给我盖被子?”
“嗯,也能那么理解,宋泽星和许晴儿还没有给我解决了,你要是冻死了,我上哪里再找一尊你这么大的金主?!”
薄靳熙瞬间黑沉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莫长安后,气的牙疼,冷声道:“那还是不用了,我就是冻死也不要你这虚情假意的关系!”
薄靳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