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夕阳余晖铺洒于楼阁青瓦之间。
车马辚辚,人流如织,时不时传来几声商贩的吆喝声,有卖包子的,有卖首饰的,也有卖小玩意的。
仙婕复又穿行在繁闹的街道中,遇人则拿出宗正的画像打听,诸多行人并不关切画像中人,倒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仙婕,仿似对仙婕有着莫大的兴趣。
几个衣着破烂的丐帮之人从仙婕面前经过,仙婕亦是顺手拿着画像问道:“你们可认识画像中人?”
为首之人看着仙婕清丽面容,复又看了一眼画像,只那一眼,心下便是一惊,忽而又仔细地看了一番,随即朝旁边几个丐帮弟子暗暗使了个眼色,摇头说道:“不认识。”
仙婕听后便失落地离去。
那为首之人赶忙命令身边一个瘸子道:“程跛子,你赶紧回去报信,我和其余人暗中跟着这个姑娘。”
说罢,程跛子便一瘸一拐地和众人分开了,为首之人则领着三四个人一路悄悄跟随着仙婕。
夕阳渐落,仙婕便收起画像来到一处破庙,自觉有些疲累,便往庙里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只过得片刻,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便有大批手持长棍,衣着破烂的乞丐走将进来,不一会,又有一批身着白色长袍,手执长剑,衣冠楚楚的少年抢在丐帮之人前面,双方将仙婕团团围住。
仙婕缓缓起身,直直望着面前的所有人,做对峙之状,她早就知晓会有人找上门,故而,并无慌乱惧怕之意。
原来,仙婕决定为宗正报仇,可是悲哀不愿告知当日伤害宗正的人,仙婕便想着如何引出那帮人,故而刻意在街头拿着宗正的画像四处询问打探,此计亦果然奏效。
人群的中间忽而分开一条道,谭力丘和尚有为二人从那让开的小道上郑重地走将进来。
谭力丘喝道:“姑娘拿着贼人的画像到处打听,快说,你和那贼人是什么关系?”
仙婕听到谭力丘以‘贼人’称呼自己心爱的正哥哥,怒道:“不许你如此污蔑正哥哥。”
谭力丘似有所悟,说道:“正哥哥,哦,我明白了,你和他是一伙的。”
仙婕恶狠狠地盯着谭力丘,放声说道:“听你的口气,当日伤害我正哥哥,你肯定有份,今日,我就先杀了你为正哥哥报仇。”说罢便要运集掌力朝谭力丘而去,尚有为忽而拦住道:“姑娘且慢,容我一言。”
仙婕立时又止住,望着尚有为,只听尚有为说道:“当日我们各大门派围攻一个小子,确实有违公义,但是对于奸贼,人人得而诛之,还望姑娘能晓明其中的大义,莫要寻仇。”
仙婕听后愈加愤恨,怒道:“原来,正哥哥是给你们合力杀死的,什么奸贼,全是狗屁,我正哥哥从小无父无母,我和他相依为命,我还不知道正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是奸贼,如此污蔑正哥哥,有何证据?”
尚有为上前一步正声道:“他勾结蒙古人忽必烈,暗中杀害我们各派中人,挑起我们各门各派的争斗,难道这还不是奸贼的所作所为吗?”
仙婕诘问道:“他几时杀害你们的人了?几时挑起你们各派争斗了?”
尚有为道:“三年之前,我们各派便陆续有人死于不同门派武功绝学之下,而那个宗正竟然兼具各大派武功绝学,难道,这是巧合吗?若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言辞犀利,大有不容置疑的意思。
仙婕‘哼’了一声,不屑道:“原来并无确凿证据,只是因为一个对巧合的猜想,你们便大开杀戒,三年前,哼,三年前正哥哥还和我住在仙女林,从未离开过,他怎么就杀人了?”
谭力丘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出去过,你难道一直盯着他吗?还有,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仙婕指着谭力丘反问道:“三年前,正哥哥还未成年,他一个少年又怎能杀得了你们那么多人?”
尚有为听到此言,语气稍弱地回道:“这个我们也有想过,第一,他武功确实高强,未成年也有极深的功力,第二,即使不是他干的,那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定是他的师父干的,要不然早在六年之前,我们各派的武林前辈怎么会相继失踪。”
尚有为忽而又提起宗正的师父,以及武林前辈失踪之事,实在让仙婕莫名其妙,只感叹道:“想不到外面的世界,人心竟然如此险恶,就凭一些猜想便把所有罪责横加在一人身上。”
尚有为辩解道:“我们并不是随意猜想,而是有真凭实据的,第一,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和忽必烈勾结,还救了忽必烈一命;第二,我们还亲眼看到他使出少林功夫,宗剑剑法和万象神功;试问当今之世又有谁能精通如此多门派的武功,就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他就是杀人凶手吗?”
仙婕讪笑道:“呵呵呵呵,就凭这些,你们就杀了正哥哥,好,我倒是全部听懂了,既然,你们各门各派都有份冤杀好人,那我便一个一个找你们算账,今日就先杀了你们。”说罢便以万象更新的功夫瞬间击倒身前的一位剑童,夺下他手中之剑,便朝尚有为和谭力丘砍去。
谭力丘随即接住仙婕的招式,丐帮弟子和宗剑派的弟子,正要上前,却被尚有为喝住道:“欺负一个女子本就不妥,再是以多欺少,只怕会被江湖之人笑话,你们退到一旁,不准插手。”
众人便退开几步,只是将外围严密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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