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二妖组走掉后,惊鸿就站在床边对着陆子谦的脸流口水。后者看到她嘴角晶莹的水渍,打了个寒噤,往被窝里缩了缩,问:“小姑娘,你叫惊鸿对吧?听说你一夜都没休息,快回去睡觉吧。”
惊鸿傻笑着摇头,“我不要,我要守着漂亮哥哥。”
“呃……”陆子谦对七八岁的小女孩着实没兴趣,而且他也不似李凌绝,开窍开得那么早,反而是对这种事还存在本能的抗拒。
惊鸿蹲在床边,双手捧住脸颊,两团红红的嘟起像小苹果一样,朝着陆子谦直笑。
陆子谦看得心里一软,眉目都柔和了几分,朝惊鸿笑了笑。这一笑可不得了,狭长狐眼的媚态尽数显现出来,眼角仿佛诉说着一段fēng_liú韵致。对漂亮脸蛋毫无抵抗力的惊鸿一愣,痴痴地盯着陆子谦,不由自主地道:“哥哥,我以后想和你交合,好不好啊?”
“什么?交、交合!”十一二岁的小朋友,还未曾想过这方面的事,满脸涨得通红,挥手慌乱地说出鬼使神差的话来:“你弄错了,姑娘,我、我……对,我也是一个姑娘!”
“你是姑娘?”惊鸿有些怀疑。星垂哥哥可从没和一个姑娘这么好过。
为了使她信服,陆子谦慌乱地将散乱的乌发披在身前,舔了舔红唇,问:“你看,我是不是姑娘?哪里会有这么阴柔的男人,对不对?”
惊鸿恍惚地点了点头,也是,猫妖境里有这么多雌兽,可还没见过谁有这么漂亮呢,除了有一次远远见着星垂哥哥的娘,还有他的姐姐。
陆子谦悄悄地松了口气,使出浑身解数,跟惊鸿讨论起他家的姐姐们常说的话题来。
于是等李星垂他们回来,看到的就是惊鸿黏人地拉着陆子谦的袖子叫姐姐的情景。后者使劲朝他们俩使眼神,李星垂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也懒得戳穿他,任由这误会继续下去,而李凌绝则是乐得看好戏。
“就这样?”钟晚听完后一脸诧异,“没想到陆子谦还有用这种谎话骗人的时候,他如今看上去倒是成熟很多了。”
李星垂就不高兴了,“他成熟?他能比我成熟?”
钟晚不理他,接着问:“那惊鸿呢?照你的描述,她应当很黏你才对,怎么方才还对你冷嘲热讽的?”
“这个……”虽然很耻于承认,可李星垂还是只得说道:“我不知道,反正李凌绝已经笑过我了。”
什么都不明白的李星垂还是把当时的情景复述了一遍。那是在陆子谦结束旅行回岭南的当日,青灵长老亲自护送他回去,李星垂他们在传送阵前和陆子谦道别。
惊鸿依依不舍地拉着陆子谦的女装衣角,这还是李凌绝临时找来给他凑的,“子谦姐姐,你一定要再过来看我呀,到时候我们谁先找到好男人,就帮彼此相亲。”
陆子谦艰难地答应下来,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留下的惊鸿虽然很是伤心,但她过日子过得一直很积极,很快便振奋起来,又开始黏李星垂。先前看见陆子谦和李星垂如此亲密,她心里不是没有怀疑的,于是逮到机会她就问:“星垂哥哥,你喜欢子谦姐姐么?”
“不喜欢。”李星垂干巴巴地回答。
惊鸿很开心,不过她还是有点怕漂亮姐姐终究会吸引到李星垂的注意力,便决定近水楼台先得月,约李星垂深夜去璇玑峰上一聚。此峰面朝瑶渊,背靠最高峰穷夜,景致秀丽,到夜晚更是有无数萤火虫飞舞,银河倾泻而下,分外动人。
李凌绝听到这个邀约时便有些不放心,惊鸿是过于早熟,而李星垂恐怕到成年都不会理解一个姑娘约他深夜去山顶上是为了什么。他悄悄跟过去,果不其然看见李星垂又在作死。
当晚,惊鸿羞涩地站在金盏花丛中间,在萤火虫的簇拥下朝李星垂浅浅一笑,“星垂哥哥,你快过来呀。”
李星垂站在花丛外皱起眉头,心中烦躁。连打架切磋都要选如此麻烦的地方,他记得这片花田是他姐常来之地,若是破坏了该如何是好。
于是他问:“一定要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