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偃起得早,下午正好补眠,睡醒了走出门时小厨房正冒着黑烟。他帮着救了一回火又洗了几回菜劈了几回柴,折腾到天黑也没见做出什么来,食材倒是浪费了不少。末了小棠还捉了菜刀去院子里新搭的鸡窝找"拖拉鸡",结果不知怎么就玩了起来,一人一鸡在院子里扑腾得开心,菜刀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梁偃趁他玩得欢,赶紧收拾了厨房把饭做了。小棠折腾累了,吃过饭有些倦倦的,没再帮着洗碗,趴在梁偃怀里直打哈欠。梁偃摸摸他的头:"早知道就跟你打赌了。"
"嗯?"小棠懒懒地抬眼。
"饭你没做出来,还不任我处置?"梁偃戳他鼻子。
小棠张嘴去咬他手指没咬着:"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梁偃笑着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还想亲嘴可是小棠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只好把人抱起来送进卧室,又去外间给他倒热水洗脚。
头脸手脚都洗完,小棠已经睁不开眼睛。梁偃在他发间亲了一下,轻声道:"还说什么都会做,真不知道以前你是怎么吃饭的……"
"懒得做饭浇水就好啦……"小棠迷糊应道,然后钻进被子里团成了一团。
梁偃微微一怔。
他常常会忘记小棠是棵树,听到浇水什么的要反应一会儿。
这也难免,总是希望他每天都吃好睡好开开心心,做一棵凌霜傲雪的梅花实在太过辛苦,小棠怕冷,喜欢吃好吃的东西,这些都是挺好的事。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记得当初病得最严重的时候,梅小棠只能喝水。
花妖只要有水喝,不吃饭并不会死,可是梁偃知道小棠喜欢吃好吃的东西,喝过他做的白粥都要满足地咂咂嘴,只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吐出来罢了。
那时小棠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别走"。
梁偃曾经问他,你不是梅花不惧严寒不畏风霜么,那为什么还会病呢?小棠趴在他怀里轻声说:"现在不冷……"
他怕的不是冷,是别的。
"我觉得我撑不住了,"第一次缠绵的时候,小棠终于咬着梁偃的肩膀哭出声来,"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我觉得我要死了……"
梁偃听了,忽然死死地扣住他的胯骨,加快了动作。
一波又一波激烈的冲击让小棠再说不出任何一个完整的句子,有时候搂着梁偃的脖子哭几声,声音哑哑的,泪水的量也渐渐比不上身下黏答答的液体,到最后索性不哭了,只是叫。
直到他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醒来灌下一碗甜汤才哑着嗓子道:"我以为我要死了……"
梁偃的回应是毫不客气地打了他的屁`股一下。
"我不是说那个!"小棠又疼又委屈,"不是那种死……"
"那是哪种?"梁偃随口问着,并没有要答案的意思,因为接下来他又狠狠打了一下,"哪种都不可以!"
做得太过激烈小棠后面是真疼,这下更是叫了出来。他也顾不上别的,摸着屁`股直着脖子吼道:"你怎么不讲理啊?我是说差点被你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