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沉下脸,我只作不理他,走到了那下属的面前:“在下燕霁天,为刚刚聂真对你的无礼表示道歉。”
看向愣在那里无法反应的聂真,我沉下了声音:“还不过来,给这位朋友道歉,我九天楼历来礼待下属,你刚刚那样子像什么话?”
聂真似乎这才反应了过来,倒也没有犹豫得走到了那人面前道了个歉,那人立时回礼,连连说着没关系。
眼见这里已解决,聂真立即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我身上:“天哥,你救救残云。”
心中一惊,聂真年纪虽小,但怎么说也是一楼楼主,难得会有这般惊慌的表现,不由开口问道:“究竟怎么了,你要我救他,这话怎么说?不是说花残云与你在一起吗?”
聂真似乎有些懊恼,他望着我,颇有些着急,却又犹豫了一会:“残云不见了,他明明下不了床的,可是就是不见了……”
“什么?”抓住了聂真的手腕,我这才急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他伤得下不了床吗?”
聂真摇了摇头,却是说不出话来,显然他也是不明白这花残云是如何消失的。着实有些气愤,这花残云,在发什么疯?
安抚得拍了拍聂真的肩,我冲他一笑:“没事的,放心吧,花残云武功不错,无论出了什么事情,自保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我会差人找他的。”
可是事情远远出乎了我的意料,花残云一直都没有被找到,一直又过了半个多月,白晓才寄信过来,竟是说花残云被万俟山庄所擒,并把一切罪都认了下来。
也就是说,断雨的死,与我,与我九天楼都没有关系,花残云将一切的罪名都揽了下来,就连断雨的死也揽了下来,说我是被他用药物控制了。
拿着白晓的来信,我有些颤抖得望着上面的字,心中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干吗,这花残云,他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他还是怎么样?
这算什么东西,我燕霁天还怕担点罪吗,他花残云要当英雄,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呢!
当即下决定要去救他出来,我拦住了随我来的楼主们:“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不要跟来,若我真有不测,就说我与九天楼已无关系,大家明白吗?”
他们自然不同意,一个个摩拳擦掌,说什么九天楼不怕这些事情,我伸手阻止众人的发言,大声喝道:“我知道九天楼各个都是好兄弟,都是不怕死的!但是九天楼发展到现在,关系到的不仅仅是我们九天楼,还有这么多盟友,以及整个江湖,我与万俟家的事情是我的私人恩怨,没必要将整个九天楼扯进来,大家明白吗?”
来不及等他们阻止,我纵身上马,向万俟山庄的方向驶去。
若是为了九天楼,我大可以就此出来表态一番,就说那的确都是花残云的错,这样一来,无论是九天楼,还是江湖,都可以得到暂时的平静,然而我的心告诉我,这不可以,我燕霁天,不需要任何人帮我顶罪。
更何况,这罪名本来就是被陷害的!
无意将九天楼引进这纷繁的阴谋和圈套之中,我虽是总楼主,可是自己的事情还是该由自己来背,而不是把整个楼拖下水。
特别是在我连水的深浅都还不知道的时候。
还没驶出多远,却听身后有声音传来:“天哥,等等我,天哥!”
心里有些惊讶,我转过身,便看见了聂真纵马向我追来,刻意得慢下脚步,我等着聂真来到我面前,开口便想骂他一通,却见他红着脸对我笑道:“天哥,你别骂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残云是为我而伤的,我不能有恩不报吧。”
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在心底暗笑,却还是故作严肃得点了点头:“若你下定决心了,我也不拦你,只是你该知道,一路上凶险众多,我们又不能……”
“我知道,我知道!”聂真急切的打断了我的话,“放心吧,天哥,我懂的,我只是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