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像小兔子啊。
咚咚咚。
“……啊……别吵这个人头是我的……”
咚咚咚。
“啧!再……等一下……我马上就能……砍死他……唉?我的刀呢我的……”
咚咚咚。
“啊什么鬼……不要抢我buff啊……”
滴里里里滴里里滴里里里里!滴里里里滴里里滴里里里里!
春天在小朋友的眼睛里!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常越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枕头边的那个手机,手机上还在不断地重复着爆炸音量的广场舞版春天在哪里。
一双修长而青白的手抓着那手机,见他坐起身子,缓缓地关掉音乐,收了回去。
常越被吓得脸色青紫,颤颤巍巍抬起手指着许盛阳道:“你你你,你干什么啊?!”
许盛阳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起来,打扫卫生。”
“哈?!”常越的脸色比吃了*还难看,“许盛阳,我们不是说好了自己负责自己那一部分吗?!现在我打不打扫卫生跟你没关系了吧!”
微微挑了挑眉毛,许盛阳的神情非常微妙,道:“……分割协定。”
“分割协定?!……”常越重复了一遍,似乎这才想起来,抬头扫了一眼许盛阳的位置,连忙叫到连忙道:“对啊!还有三八线协议啊……许盛阳你越线了!”
许盛阳看着常越,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人。头一次,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笑得常越后背一冷。
“哦?”许盛阳笑道:“你的袜子昨天就已经越线了。越线的人的惩罚你还记得吗?”
常越听见此话一惊,满脸不可思议,连滚带爬到了床边,果真见到自己昨晚上晚归,累的半死不活干脆就随手一丢的臭袜子,正端端正正地压着那根绝望的红色直线。
咕嘟一声,咽了口水。
常越抬头看着许盛阳:“……那个……特殊情况……”
许盛阳转身回了自己那半边,顺便用鞋底将常越的臭袜子踢了回来,声音冷酷毫不留情。
“首先越线的那个人,负责一个月的卫生;并且这一个月叫另外那个人叫爸爸……最后一条是你自己定的,请你务必遵守。”
“许盛阳!许……许……”
常越伸出手,声音有些焦急,但看到许盛阳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瞬间明白了什么,狠狠咬了咬牙,声音显得非常生硬:“许……爸爸……”
许盛阳蓦地停住了步伐,速度快地让常越想要上前去掐死他。
许盛阳转头,眼镜边噌地闪过寒光。
“嗯”
常越的脸皮都在不停地抽动,因为咬牙切齿带着声音都有些奇怪:“咱们……再商量商量……?”
许盛阳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你刚刚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淡淡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道:“等你把这儿打扫到我满意再说吧。”
常越还想再争取一下,但是看到许盛阳已经默默地塞上了耳塞,眉头抽搐了几下,无奈地捂住了额头。
毕竟许盛阳带上耳塞前说的话,就是,绝对的圣旨。
没有半毛钱的余地。
塌着一张脸,拖着沉重的步伐,常越不断地在心中重复着周樊樊经常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边向门外的洗漱间走去。
以至于周樊樊和余岩在出发去看霍敦的时候看见了非常令人绝望的一幕。
常越,那个肌肉狂魔常越,居然拿着扫把,拿着拖把,拿着抹布,在仔仔细细地,打!扫!卫!生!。当两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寝室门口,甚至还看到常越端着一大盆子自己的脏衣服,冲向了洗衣房。
“余余余……余岩……”周樊樊的声音略微有点颤抖,“刚刚那个……是……常越吗?”
“好像……是的……啊……”余岩此时也说不清楚话,声音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
周樊樊犹如一只吓呆了的猩猩一样在门口站了两分钟,然后一下子把住门框,声音有些难以抑制地恐惧:
“许盛阳……你你你……你对常越做了什么?!”
许盛阳本来是带了耳塞的,但是周樊樊的声音穿透力实在是太大了,许盛阳微微蹙了蹙眉头,声音冷淡:“你最好不要进来。”
“哈?”周樊樊没听懂,看着许盛阳继续转头去做自己的事,又不敢开口问。
此时常越已经回来了,转头看着周樊樊,声音有些不善:“你要干嘛?!”
余岩看着常越一张老妈子脸,惊恐地问到:“常越……你跟许盛阳签了卖身契了吗?”
常越的脸色阴沉地能够滴水,声音充斥着快要爆炸的情绪:“……滚!谁跟他签卖身契……你们不要给我踩进去我警告你们!”
周樊樊被常越提着领子丢了出来,一脸绝望地看着那可以当做镜子地板。
许盛阳的声音淡淡地响起:“被子上不要有褶皱。”
常越跪伏在地上,脸黑到快要哭出来:“……知道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