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拉住张月鸿的手,罗靳安想要借此来稳定他的情绪。
"嗯......"看着罗靳安拉着自己的手,张月鸿犹豫了一下,还是再次摇了摇头。
"别哭,不会有事的。你和你妈妈以后都不用再过回以前的生活,叔叔会对你们好的,相信我。"安慰着张月鸿,罗靳安给了他一个足以安心的笑容。
没有回答罗靳安的话,张月鸿只是感到很累,他虚弱的靠在这个可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身上,感受着半身边传来的阵阵温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很久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这样能够让他安心温暖的感觉,似乎这样的感觉,在他父亲第一次殴打他的母亲开始,他就再没有感受到过。
张月鸿就这样在罗靳安的怀里沉沉睡着了。他一点都不知道,这样的安心一靠,竟搭上了他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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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张月鸿的心脏病是先天而带的,但他的身体实在是弱的出乎他们的预料。稍有不适还是就会有发作的现象,就连医生也只是一直摇头。虽说他现在出院了,但,医生还是嘱咐要做定期检查。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此时的张月鸿正坐在一辆高级的宝马车内,他是意外的认识这辆车,是撞死他父亲的那辆车子。
"回家,回你以后的家。"住院期间,罗靳安一直都照顾着张月鸿的身体。他每每与张月鸿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露出张月鸿喜欢看的笑容。他不希望他是个让人看起来不容易亲近的人。
"以后的家,我能一直住么?"他担心,害怕,因为这一切来的太快,快的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生活就此改变了。
"当然。"点点头,罗靳安习惯的拉住张月鸿的手,"以后在家的时候就由我照顾你,你的身体不好也不能经常出去,也可以经常和铭枫一起。"
"铭枫?郁铭枫么?"虽然和新家庭的成员有过一段接触,但张月鸿依旧对郁铭枫这个名字很陌生,他只记得,郁铭枫很漂亮。
"以后就叫哥哥吧?"说话的当口,车已经停在了一栋楼前。罗靳安看了看车窗外,打开车门先行下了车,"来,到了。"
迟疑的下了车,张月鸿抬起头,顿时惊讶不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栋大的有些离谱的房子,竟然就是他将要进入的新家。
被簇拥在林荫间的西班牙原味庭院别墅,最最纯粹的山地特色。张月鸿就感觉自己像置身森林一般,他回转过头,身后的一切都被绿色包围着,很美。门前一座小喷泉中的水,倒映出天空明净的蓝,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金黄色。放眼可望的院子里,碧绿的草坪漂亮的没有一丝杂质。而那栋被映在池中的白色庭院别墅,在大自然的质朴衬托下,更是显得毫不骄奢。
"身体还好么?"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张月鸿的思路,他回头,看见了郁铭枫。
"还......还好。"不知怎么的,张月鸿有些害怕眼前的郁铭枫,明明是阳光正旺的时候,但郁铭枫的出现,竟让张月鸿不觉颤抖了一下。
"靳安,你照顾他。"笑了笑,郁铭枫独自一个人径直走向早已打开的大门。
不由看向罗靳安,张月鸿害怕的心思在他的眼前崭露无疑。
"别害怕,不用担心。"揽上张月鸿的肩膀,罗靳安挪开了脚步,"走吧?"
一切,这一切全都让张月鸿不习惯。那三个月里的事情,就如同在听故事一样的残留在他的脑中,他无法想象自己将要怎么看着母亲披上婚纱再嫁的模样,也无法想象自己将在这样一个家庭中如何生活。他不是过好日子的人,那些舒服的卧室和宽敞的浴室,宽阔的草坪与花园,从来没有想过要吃的食物,从来没有读过的书籍,还有包括被人服侍的日子,这一切的一切,他全都不习惯。甚至,在初到的日子里,他都没有办法在这栋别墅内找到自己的房间。
他过的担惊受怕,生怕自己有一个出错,别人都会笑话他穷人不会过好日子。这样的小心翼翼,让他生活的异常劳累。
唯一值得他欣慰的,可能就是看到母亲舒适过日子的样子。他的母亲在这之前一直都过的生不如死,如果,看见她满脸笑容,精神也越来越好,张月鸿觉得,自己再累都没有关系。
终于那一天,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母亲披上美丽的婚纱,结婚了。
新父亲,光明正大的迎娶了他的母亲,给了她一个正规的名分,也让张月鸿成了这个家里名副其实的少爷。
静静的呆在房间,张月鸿望着楼下的碧绿草坪,轻轻叹了口气。一百五十八天,他在这个新家一共过了一百五十八天,他生活无忧无虑。多少人都在向往的大户人家少爷的生活,果然这样的日子,人是会被宠坏的。
忽然,张月鸿想起了郁铭枫。他住到这个家里也已经有不少的一段时间,但和郁铭枫说的话却是屈指可数。郁铭枫似乎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除了罗靳安和家里人,从没有见什么人和他有过接触。他很少出去,也很少在家里走动,不是一个人在房间,就是偶尔会在楼下的钢琴边,弹整整一下午的钢琴。
他的钢琴弹的很好听。张月鸿记得自己最常听见的一支曲子就是《神秘花园》,一支很美的曲子。他猜,郁铭枫一定很喜欢这支曲子,不然,他不会经常都在弹。
他曾经站在楼梯间看过郁铭枫弹琴。那架白色的钢琴因为摆放角度的关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