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画作里有顾恺之的《凫雁水鸟图》、史道硕的《鹅图》、陆探微的《半鹅图》、顾景秀的《蝉雀图》、袁倩的《苍梧图》、丁光的《蝉雀图》、萧绎的《鹿图》韩干《牧马图》。花鸟画有韩干的《照夜白》、韩滉的《五牛图》以及传为戴嵩的《半牛图》等,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步辇图》。董源的《潇湘图》,《夏山图》,《溪岸图》等。里面居然有春秋战国最为著名的《御龙图》帛画。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全能画家,人物、鬼神、山水、楼阁、花木、鸟兽无所不能,无所不精的画圣吴道子的成百上千副画作,井然有序的摆放在旁,有《天王送子图》、《八十七神仙卷》、《孔子行教像》、《菩萨》、《鬼伯》,《宝积宾伽罗佛像》、《关公像》,《百子图》《吴道子贝叶如来画》,《少林观音》、《大雄真圣像》《道子墨宝》,《溪谷图》,《孔子行教像》、《八十七神仙卷》等。还有苏东坡推崇备至的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的王维的画作,如他的山水田园诗般恬淡宁静,清新自然,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真是灿若繁星,数不胜数。
太后接着洋洋洒洒的说:“月儿,你看,这里还有些新进宫的西洋画,太过写实,我不是很喜欢,对比之下,可以看出两者大不相同,国画盛用线条,洋画线条都不显著,洋画像实物,而国画不像实物,一望而知其为画。国画注重意境,西洋画注重透视。国画不讲解剖学,洋画重解剖学,洋画注重写实,必须同真人一样。中国画不重背景,西洋画重写实,故必描背景。中国画重传神,特写其主题,以求印象的强明。东洋画题材以自然为主,西洋画题材以人物为主。”确实如此,油画色彩浓郁,重重叠叠的堆砌色彩,立体感强,非常写实,非常逼真,如同照相机照出来的一样,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看看这些有名的传世之作《无名女郎》,《入睡的维纳斯》,《蒙娜丽莎》,《女占卜师》,《宫娥》《珍珠女郎》,《吹笛少年》,《向日葵》,《西斯廷圣母》就可以窥豹一斑。同样也是独树一帜,价值不菲,影响深远,经久不衰,各有千秋,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应该是兼容并包,互相借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态度,不过,怕太后不喜欢这番话,我就默不作声,继续听她的长篇大论了。
太后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下面我们欣赏下几幅画,首先是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他是东晋杰出画家,全画用笔细劲古朴,恰如春蚕吐丝。山川树石画法幼稚古朴,所谓人大于山,水不容泛,此图卷无论从内容、艺术结构、人物造形、环境描绘和笔墨表现的形式来看,不愧为中国古典绘画中的瑰宝。此卷一出,无人再敢绘此图,故成为千百年来最有影响力的名著和最为世人所传颂的名画。
此图取材于曹植的《洛神赋》。讲述主人公从帝京回东藩的途中,遇洛水女神宓妃的故事。表现了作者在现实中的伤感与无奈。顾恺之却将结局做了修改,以主人公与宓妃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告终。故事以连环画的形式在同一画幅的不同场景中展开,将爱情故事表现得浪漫感人。展开画卷,我们可见站在岸边的曹植表情凝滞,秋水含情望着远方水波上的洛神,痴情向往。而梳着高高的云髻,给水波上的洛神一股飘飘欲仙之感。她欲去还留,顾盼之间,流露出倾慕之情。初见之后,画家安排洛神一再与曹植碰面,日久情深,但最终洛神还是驾着六龙云车在云端中渐去,留下此情难尽的曹植在岸边,终日思之,最后依依不忍地离去。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发挥了高超的艺术想象力,诗情画意,生动入神。
顾恺之的《洛神赋图》虽是人物画,但以大量的山水为背景。如张彦远为我们在《历代名画记》中所描述的那样:“魏晋已降,名迹在人者,皆见之矣,其画山水,则群峰之势,若钿饰犀栉,或水石容泛,或人大于山,率皆附以树石。映带其地。列植之状,则伸臂布指。从线色本身来看,图中线条细劲有力,紧劲连绵,循环超乎,调格逸易,风趋电疾,意存笔先,画尽意在。内在含蓄,以表现意态为先。山石树木,结构单调,状物扁平,但富于装饰性。图中树、石的表现上,作者以凹凸晕染的方法来增加立体感,此外,图中人物的塑造也是极其成功的,人物虽散落于山水之间,但相互照应,并不孤立,神情的顾盼呼应使人物之间产生了有机的视觉联系,这不能不归功于作者对人物神态的准确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