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果然郑重其事的谢过了叶枣。
叶枣也不客气,至于她说笑了一会。耿氏才起身离开。
毕竟也时间不早了。
叶枣洗漱了之后,躺在榻上,阿圆阿玲伺候着。
“你们两个坐一会,我有几句话说。”叶枣打了个哈欠道。
两个人面面相觑,还是坐在脚踏上。
“你今儿说我好性子,我也是故意的。”叶枣看着阿圆。
“我和李氏,只要有机会,我该不让着就不让着。满府都知道,她差点打死我,我如今既然有宠,为什么要处处避让?”
避让了,那不是懂规矩,而是叫人小看。
“是。”阿圆有些羞愧。
“我跟宋格格不客气,那是跟着主子福晋的意思走。实则,我和宋格格没有矛盾。许氏呢如今既然福晋抬举她,就是为了恶心宋格格,我肯定不能与她计较不是?”
叶枣笑了笑:“何况,今儿我已经和李主子不客气了,不可能再和许氏不客气。你们说呢?”
阿玲没跟着去,不知道事情,这会子只能点头。
阿圆愧疚道:“是奴才心大了,竟少了一份谨慎。”
姑娘太得宠,有时候,她会觉得不该让着许氏。毕竟许氏是侍妾。
“你很好,你们两个得记住,这府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们。你们有话,有问题,都要直说,不要怕我生气。我好了,你们就好,你们好,我也就好了。”叶枣道。
两个人忙应了,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
她们无用,但是也愿意为姑娘挡风遮雨。
那头,耿格格出了锦玉阁,走远了,她的丫头心儿小声道:“格格,奴才刚才看着锦玉阁的胭脂收了两个盒子。正是刚才主子爷叫苏爷爷带来的那种盒子,那个味儿,奴才也闻着了。两盒子。”
她们格格统共就得了那一把,七八个,锦玉阁里,竟有两盒子。
“这就是叶氏的本事了。”耿格格笑了笑,夜色下,显得笑容有些无奈。
“她如今,是真的站稳了。”福晋都要连拉带打的,何况是她了?
要是她那个孩子能好好生下来,如今
耿氏叹口气:“这样挺好的。”
与叶氏不远不近的,不交恶,也不算太好,就挺好的。
“今儿个叶姑娘还替您说话呢,想来也是想和格格交好的。”心儿小声道。
耿氏笑着点了点头。
然而心里不以为然,叶氏那不是替她说话
只是,借着话头,故意与李侧福晋闹,安福晋的心。
不过,她也不能不认,叶氏确实解了她的围,不然她也不会来这一遭了。
四爷自然留宿在了正院。
次日一早,四爷就进宫看望德妃去了。
四福晋一早坐车去了直郡王府上。
直郡王府上,大福晋靠在软榻上,脸色不是很好:“劳你来看我,我却这样。”
她是个心强的,也确实处处都好。
可就是这身子骨不争气。三灾两病的,好不容易不吐了,如今却又着了风寒。
怀着孩子,也不好吃药,竟是一天几碗姜汤的灌着。
“大嫂说哪里话,这不是应该的?只是大嫂千万宽心些,这不是什么大病,过几日就好了,肚子里可还揣着一个呢。”四福晋道。
“哎,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我们爷也常说,我心思重,你说这也不由人。”大福晋苦笑:“都说没事,就是个风寒,可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非得琢磨孩子好不好,会不会影响孩子了想的多了,人就不精神,真真是我也恨自己这个心思啊。”
“这可真是太医看过了没事,那就是没事。大嫂是有福气的,有大伯疼着,只要生个儿子,就万事不愁了。”四福晋失笑。
“你看,你一说这个,我就又得琢磨,万一不是儿子怎么办”大福晋自己也笑了,真真是心思多啊。
“哎,我竟是不能说话了不成?你这样不好,少琢磨些吧。”四福晋与她一贯关系不错,笑着打趣。
“哎,我就这样,你如何了?府里安生么?你们那侧福晋还老实吧?”大福晋笑问。
“哼,她如今没有什么不老实的。仗着孩子罢了,要是我的弘晖还在”四福晋眼神一暗,就不说了:“罢了,横竖你也知道我的。”
“哎。对了,听说老三后院里,添了个阿哥。是他的三阿哥?”大福晋有些羡慕。
“是个格格生的,前儿我送了贺礼过去,满月的时候看他办不办,非嫡非长的,也不一定摆。”她们府上三阿哥不就没摆?
“也是。哎,我一想我们爷最大,府里却没有儿子,我这个心真是。”大福晋摇头。
“你瞧你,就是这样爱琢磨。晚一点有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不能生。这一胎就是了。你们爷疼你,你还说这个?要是叫长子出在别的女人肚子里,你不是难堪?”四福晋笑她。
“我也知道这个,可是我们爷对我越是好,我就越是不安心。宫里头,我们娘娘哎”大福晋继续摇头。
“罢了,我们娘娘才是哎,前些时候病了,我衣不解带的伺候,才知道,我们娘娘看着好伺候,实则”四福晋也摇头。
两个人相对一笑,都摇摇头。
罢了,人人都有难办的事,好在她们身份尊贵,呼奴喝婢的过日子,没有什么不足的了。
临走,四福晋劝了一句:“你凡事想开些,要是你身子不好,才是辜负了你们爷。你们爷这样的,打着灯笼没有第二个了。你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