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声音闷闷的,“不皮,就这样。”顿了顿又道:“你很想知道吗?”
刘文治沉默了一会,笑起来道:“等你愿意讲给我听的时候我就想了,好啦,睡吧,明天早晨起来我很有点事。”
狼孩嗯了一声,抱着刘文治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刘文治吃完饭把狼崽喂了,小东西原来不喝奶也可以,不过胃口很大,顿顿必须有肉,要不然拒不吃饭,炎炎和狼崽倒是挺玩得来的,都处在活泼好动的年纪,疯起来直到没劲了才算完。
吃完饭炎炎想跑出去玩被刘文治一个眼神给瞪回来了,三个人手里拿着好几条麻袋,进了后面的山坳里。
刘文治昨天走的时候看见了不少好东西,大山里天然的物产,野生无害营养丰富,今天拿了好几条麻袋都不一定装得下。
三个人一路往前走,看见什么好东西都往袋子里装,刚进山,就遇到了好几棵山楂树,长在半坡上,树梢枝头挂满了红艳艳的野山楂。这种野生的山楂个头小,不过味极酸,成熟的时候吃起来酸溜溜的非常过瘾,采回去以后煮粥泡水喝都可以,刘文治摘了一袋,交给狼孩扛到山脚下放着,等回去的时候再一起拿。
十月份刚过,村子里的人都忙着收拾庄稼,山里面很少有人来,刘文治他们恐怕还是头一个,翻过一座山头后,狼孩不知什么时候跑的没影了,剩下刘文治和炎炎在山坡背阴面找到了不少五味子和枸杞,装满了两麻袋之后,他俩谁都扛不动,就先放在原地等狼孩回来再说,刘文治等了一会不见人影,让炎炎呆在原地别动,自己拿着袋子沿着山间的小路走了几分钟,终于看见他昨天看见的那几棵酸枣树了。
枣树长得高,刘文治光看着嘴里就开始冒酸水了,小时候他就特别喜欢吃这种小酸枣,酸甜酸甜的,紫红的皮翠绿的果肉,有些都不需要要吐核。刘文治找来一根长树枝往下砸枣,越往树梢枣越红,哗啦啦的直往下掉,看弄的差不多了,刘文治提着袋子蹲在树下一边捡一边吃,野枣很干净,这样吃也不用担心会坏肚子。
捡到一半狼孩找过来了,t恤里兜着不少东西,刘文正忙着捡酸枣,等看清狼孩衣服里的东西时惊讶道:“你哪弄来这么多灵芝?”
狼孩指了指远处最高的那座山,道:“在那弄的,长在那里好长时间了都没人发现,不采可惜了。”蹲下身帮着刘文治捡酸枣,皱眉道:“这种东西别吃多了,到时候胃反酸水就难受了。”刘文志不在意的撇撇嘴,偷着往裤兜里揣了一把,跟在狼孩身后往回走的时候,走几步吐个核,到家的时候胃就难受了,胃里的酸水直往上涌,刘文治脸都绿了,看着狼孩一脸怨念,不忿道:“你明明就看见我吃了为什么不阻止我?”
狼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剥着手中的花生米,攒够一碟递给刘文治好声好气道:“吃点花生米就不难受了,要不然把那袋酸枣扔了吧,也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刘文治立即瞪眼:“不能扔,给我留着,等回去我放进后院的大缸里留着慢慢吃,怎么不是好东西,那是我小时候的零嘴,长大了之后想吃都吃不着。”
狼孩默默的剥着花生米,心想下次你胃难受了可别来找我,都这样了还想着那些吃的该的你。
刘文治他们第二天往回走的时候,除了在山里弄的几袋东西,刘文治姑姑也送了不少好东西,晒干的野菊花花苞,用塑料袋密封好,两三粒就能泡一杯水喝,祛火解毒,特意给刘文治爸爸带的,两个面口袋的榛子,野生的榛子赶不上种植的颗粒大,但是晒干以后酥香酥香的,还有一些干蘑菇木耳什么的,乱七八糟的塞在一个袋子里。
刘文治带着炎炎回到小饭馆,十一长假还没结束,刘爸这几天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是挤的,小饭馆一天的客人有不少,很多人都是来吃这里的拿手菜,酸菜大骨,这道菜在他们这里讲究现杀现吃,以前有狼孩的时候还好办,杀猪剁肉非常快,唰唰就能搞定,狼孩不在的这几天,刘爸雇了个小伙子,工作效率完全不能比,所以当三人回来的时候,刘爸笑呵呵的迎上来,拍拍狼孩的肩膀道:“你可算回来啦哈哈哈,来来,吃饭了没有,我刚尝试一下弄了个叫花鸡,你们尝尝好不好吃,吃完了给点意见。”
刘文治和炎炎愣住了,老爸到底谁是你儿子,会杀猪就把你收买了?
刘文治没在的这几天,发生了几件大事,首先就是市里某领导因贪污受贿,玩忽职守被拉下马,牵一发动全身,其门生和一系列官员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哀鸿遍野,大家都纷纷感叹这天也变得太快了,简直出乎意料,市里似乎正在进行一场领导层的大洗牌,最为受益的便是梁俊林,他看中的两个小辈成功上位,一举成为报纸杂志和新闻媒体的话题人物,抽空给梁俊林打个电话,态度都相当谦逊恭敬。
再一个便是屹石房地产公司老总官司缠身,几年前的旧案莫名其妙被人翻出来了,附上了相关疑点和证据,并加以大肆渲染和传播,搞的人尽皆知,墙倒众人推,很多深受其害的百姓纷纷站出来要求屹石给个说法,这事闹得越来越大,后来爆出的□更是让屹石永无翻身之地,私下倒卖土地,无证拆迁,和刚下马的那位领导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相关涉嫌人员相当复杂,屹石老总已经被带走问话了,大半年内报纸上依然能看到这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