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扭了扭身子,在泥土地上用尾巴写出了四个大字——“今晚十時”。
苏幕遮盯着这些字,问小蛇:“这……是蛇神的意思么?”
小黑蛇抬着小脑袋,点了点头。
苏幕遮:“……”你只是一只蛇啊,真的不用强迫自己在地上爬出一个繁体字orz。
狐卿也走到他的身边,对他说:“看来蛇神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了,它在暗示我们等晚上十点再过来。那我们现在先回去吧。”
苏幕遮点点头,抬手将小黑蛇捡了起来,又用手将地上的泥土抚平,销毁了那些字迹,然后便跟着狐卿一起上了车,返程回家。
桃夭自然也是跟着他们一起,她坐在后车座上,问苏幕遮:“小苏啊,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是蛇神做的?”就算是猜的,怎么就能猜得这么准呢?
苏幕遮抿了抿唇,不知该怎么解释。因为关于蛇神的传说,也是梼杌告诉他的,苏记的书籍根本就没有此类的记载。
狐卿不愧是最了解苏幕遮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他的为难,便替他解释道:“小苏家里有很多关于鬼怪灵妖方面的书籍,其中肯定就有这方面的记载。”
桃夭了然,又想起之前在邱泽治家的场景,不由嘲讽道:“我虽然才第一次见那邱泽治,但却不得不感慨这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我从他的眼睛看出了人性的种种劣根,他应该就是个好色而又寡情,充满了野心却并不正派的人。他应该还有个妻子吧,我真为他的妻子感到悲哀。”
苏幕遮惊讶地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个平常大大咧咧,看起来很不靠谱桃花妖,对于人的本质居然看得透彻。他认同地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他的妻子现在生了重病,可他的态度却是不冷不热,我一直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暂且不提这一点。白康曾说蛇神代表着绝对的公平,身怀着惩恶扬善的能力。现在它突然降临到了邱泽治家里,依邱泽治的品行来说,当然不是因为他善良的缘故。可是蛇神为什么没有惩罚他,而是的将惩罚落在他妻子的身上呢?”狐卿边开车边道。
苏幕遮低头思索了片刻,猜测道:“刚刚在与邱泽治的妻子交谈之时,我发觉她说起她的父母时语焉不详。她的父亲是这市里的一位官/员,莫非他的身上也有问题?”
狐卿点点头,“这倒也有可能。”
桃夭看着前面这两个猜来猜去的男人,不由道:“晚上就可以见到蛇神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问他啊,干嘛这么纠结。”
“他要是能直接回答就好了。”苏幕遮有些无奈,“你不知道,这蛇神最爱做的事情便是装神秘,能让他现身已经是非常不易了。你根本不要指望他能给你提供太多的线索。”
没错,这一点这也是梼杌告诉他的,苏幕遮现在十分怀疑这两位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桃夭耸了耸肩膀,妥协道:“好吧,那咱们就不说蛇神了。咱们再说说邱泽治吧,我告诉你,我刚刚是真的看到了……”
“喂!”苏幕遮知道她想说什么,连忙打断她的话,有些痛心疾首道:“桃夭,你是个姑娘家啊,不能整天都说些重口的话题。”
桃夭忍不住对他挤了挤眼睛,调笑道:“谁说我是女子了,树妖可是没有性别的。在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变成男人。我告诉你,我变成男人时,可要比邱泽治‘大’多了!”
狐卿:“……”他刚刚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苏幕遮:“……”槽点太多,她实在不知道从何吐槽了!
难道没有性别的树妖都这么没有节操么?
还有可怜的邱泽治先生,我不该将这孩子带过来的,害的你被黑了整整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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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九点半的时候,狐卿带着苏幕遮乘着青云来到了邱宅的上空,悄悄隐藏在了一棵大树后面的阴影之中,静静地等待着蛇神的出现。
而桃夭死活也要跟着他们两人一起来,她的理由是想来一睹蛇神的风采。但根据她当时那一副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来说,嗯,咱们对她的话暂时持保留的态度。
苏幕遮摸了摸腕上小蛇的鳞片,低声问道:“你知道蛇神究竟起这宅子中的哪个人吧?”
小黑蛇用尾巴摩挲着他手上的皮肤,这次却低下了头,不肯回答。
“这个问题不能说么?”苏幕遮笑了笑,“那就不回答了。药瓶里的那片鳞片,是蛇神留下来的么?”
小黑蛇马上点头,并得意洋洋地张开嘴向苏幕遮展示它一直含着的鳞片。它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将其含在嘴中,连中午吃饭的时候(没办法,谁让我们的渡灵师大人做的饭菜那么诱人),都用尾巴紧紧地将鳞片环绕着,生怕被人抢了去,看来是真的很宝贝这东西。
可现在,苏幕遮却惊讶的发现,这鳞片已经从幽绿色变成了金黄色,在夜里闪烁着光亮,甚至将小黑蛇嘴里的獠牙和嘴周围的皮肤都照了个清清楚楚。
他不由拉了拉狐卿,让他来看这神奇的景象。小黑蛇还以为这个气势恐怖,力量也很强大的庞然大物要来抢自己的宝贝呢,忙用尾巴紧紧缚住了苏幕遮的手腕,一双蛇眼颇为警惕地看着他。
狐卿查看了一番后,不由笑着拍了拍这小东西的脑袋,道:“这倒是个好东西,它若是吞了这鳞片,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