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宴,轻歌曼舞,余音缭绕。
酒过三巡,宇文瑄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宴席上的人,众人都忙着或推杯换盏或低声交谈,没有人注意他的目光。
左手边是皇后,右手边是贤妃,皇后薄酒微醺,以手支着额头,不知在想什么。贤妃才出了月子,体力有些不支,尚未饮酒身子就摇晃起来。
觉察到宇文瑄的目光,贤妃扭头对他笑笑,一脸歉意的说道:“皇上,臣妾体力不支,请允许臣妾先告退吧!”
宇文瑄点点头,“也好,你先回去。宴会散了朕去你那里,今夜,陪着你和赟儿。”
“是,臣妾告退。”
宇文瑄的话清楚无误的传进了程华嫣的耳朵,她的心坠坠的沉了下去,大年夜,他竟然抛下她去陪贤妃,难道从前的恩爱与温存,都是假的么?
还有那个瑾妃,皇上不是一向宠爱她么?可是今夜,他还是扔下她,去陪自己的儿子,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血脉才是真的。自古帝王多薄情,呵!
宴席散了,宇文瑄自去了永华宫,程华嫣坐上轿辇,独自回长乐宫。
重华宫外,宇文灏远远的看着那道宫门,里面灯火通明,却悄无声息,他不知道里面的人在不在,也不敢进去一探究竟。
宇文泓的话意有所指,挑开了他心里的疑惑,他纠结,他迷茫,恨不得把里面的人抓出来仔细的审查一番,可他最终不敢,如果真如他所想,她要么是弃了自己,重投宇文瑄的怀抱,要么是身不由己。不管是哪一种,在没有证实之前,他都不能轻举妄动。
“王爷,天色不早了,再不出宫,今夜就出不去了。”孟芙走过来,牵住他的手说道。
看他目光一直望着重华宫,她心中不解,但也不想做无端揣测,就说道:“王爷今夜想来是饮多了酒,皇上去了永华宫,不是这里,王爷在这里是找不到皇上的。”
跟随的太监也应道:“是啊王爷,皇上今夜去陪贤妃娘娘和小皇子了,您不如明天再求见皇上吧?”
宇文灏神色黯然的转过了身子,“好啊!请公公这就带本王和侧妃出宫吧!”
太监挑高了灯笼,“是,王爷!”
长乐宫。
程华嫣心中烦闷,换好衣服就躺回了榻上,又觉得宫人碍眼的很,全部打发了去,让他们自行去后殿守岁,宫人乐得清闲,领了压岁钱就赶着去了后殿。
绮罗想守在床边,但见程华嫣一脸不快,还不住的掉眼泪,知道是皇上没来惹她伤心了,不敢在她眼前停留,自己去了厢房等她召唤。
灯火渐渐熄灭,程华嫣的啜泣声小了下去,门“吱呀”一声打开,她以为是宇文瑄半夜又赶了回来,忙起身去看,却看到宇文泓关上门走了进来。
“十弟,你来做什么?”程华嫣看看空无一人的大殿,惊慌的问道。
宇文泓笑笑,径自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说道:“华嫣,今夜,我来陪你。”
程华嫣皱了皱眉,“十弟,你放肆,我是你的皇嫂。”
宇文泓咬了咬牙,矮身将她拦腰抱起,不管她的挣扎,将她放在床榻上,欺身压了上去。
好香甜的唇瓣,好柔软的身躯,宇文泓不知不觉陷了进去,伏在她身上一遍遍亲吻她。
程华嫣伸出拳头捶打他,却被他反手钳制住,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颈上、胸前,一手温柔的抚摸上她的纤腰,划过她平坦的小腹,最后落在她修长的腿上。
“华嫣,我好想你,这一天,我想了好多年。以后,让我来守护你,好不好?”宇文泓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酒醉情迷,宇文泓的男子气息软软的传到程华嫣的鼻息里,不知不觉她放弃了抵抗,开始迎合宇文泓的热吻。
宇文泓感受到她的回应,浓浓的**再抑制不住,衣服一件件被脱掉,他手指触摸到她光滑的肌肤,与她十指交握,融为一体。
这一夜,两人分分合合,不知多少次,粗重的喘息和媚惑的娇喘在大殿里久久回荡,满室春色弥漫。
永华宫。
宇文瑄睡到半夜,悠悠醒转过来,两个月来,他第一次离开重华宫,在别的宫殿过夜。为了朝政稳固,他不得不这么做。
贤妃诞下皇子,他并没有加封贵妃之位,只因为他想把那个位子留给他最钟爱的女人。瑾妃,瑾贵妃,一想到他有一天会给她这样的爱称,他嘴角忍不住泛起笑容,他终于向他的茵茵兑现了诺言。
彼时年少,他第一次将她揽入怀中,霸道的夺取了她的初吻,向她承诺,“茵茵,总有一天,我要你做我的贵妃,我最钟爱的贵妃。”她浅笑回应,“好,瑄哥哥,我嫁给你。”
睁着眼睛直到天微亮,听到守夜的太监更换沙漏,他激灵坐起了身子,陆婉柔还在熟睡中,他起身换好衣服,匆匆离开了永华宫。
苏瑾瑶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后背贴上一个结实的胸膛,她懒懒的嘟囔一句,“瑄哥哥,可是你么?”
身后的人回应,“嗯!今夜事忙,我回来晚了。”
苏瑾瑶身子缩了缩,安心的睡去。
大年初一,宇文瑄一大早去拜见太后,又去长乐宫与皇后接受妃嫔拜见,最后还要去宣政殿接受群臣朝拜,之后才能回来。
苏瑾瑶孤零零的待在重华宫,百无聊赖。一大早上宇文瑄就把她从被窝里拎出来,非要给她什么压岁钱,好端端的美梦被他搅了,他却不见了影子。
外面又飘起了大雪,苏瑾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