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就关你的事了。”季然把画收好,拿过背包,他边收拾衣服边对韩冬说,“你,从此刻开始,不得离开我身边三米远。立刻收拾一下衣服。”
“凭什么?!”韩冬怒的跳起来,他冲到季然面前抓住季然的衣襟,“你姐偷了画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把我牵扯进来?!”
季然冷笑,威胁道,“你不愿意也可以,我现在立刻去公安局,揭发你古董诈骗。”
“什什什么诈骗?”韩冬被季然的这句话炸的外焦里嫩,他结巴着解释,“我我才没做过那缺德事。倒是你,你去告我,你不怕我把你也告了?”
季然嗤笑,“你以为谁会相信一个诈骗犯的话?以你的罪行,我想,判个十几二十年还是够了,你做的那些事,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它还逃不过我的眼。”
韩冬一听,吓的腿软,脸立刻拉的老长,他扑通一声跪下来,含着哭腔求饶,“季然季大哥!季大爷!你是我亲爸!你是我祖宗!你就饶了我吧,我保证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你就让我安安稳稳的把剩下的学上了吧!”
季然不为所动,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韩冬,继续收拾东西,“给你两个选择,一,收拾东西,跟我走。二,去牢里待个十几年。给你十分钟考虑。”
韩冬抱着头跌坐在地上,季然给他的两个选择他都不能选啊!他好古董,利用自己的专业的确从别人手里骗来了一个宋朝的瓷器和和明朝的一幅画,这两件事真被抖出去,坐牢是绝对跑不了的!可第一个也不能选啊!不用想,跟着季然绝对不会有好事!真要被发现了,坐牢也是跑不了的,顶多一个是现在就坐牢,一个是等着被发现后再坐牢。
都得坐牢!韩冬烦躁的抓着头发,愣是被他硬扯下来不少头发。他怒的站起来唾了一口吐沫低吼一声,“大男人的怕个啥!不就是坐牢!豁出去了!老子就跟你小子混了!”
想通之后,韩冬利索的收拾包袱。季然释然,松了一口气。他看韩冬收拾的差不多了,低着声说,“走。”
韩冬跟在季然身后,狠狠的关上宿舍的门,韩冬心想,今天真他妈的背,这一去都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
韩冬追上前头的季然,“你打算去哪?”
“我老家。”季然背着背包,在夜幕中疾行,他借着路灯看了一眼韩冬,笑着说,“刚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古董。”
真假辋川图(二)、(三)
真假辋川图(二)
季然家住扬州,历史名城,是个秀丽的江南城市,扬州离季然上学的南京不远,但两者风格完全不一样,在季然的印象中,南京就像个阴晴不定的青年,看上去没那么糟,但过着就是不舒坦。
不管是火车还是汽车,晚上没有车去扬州,最晚的一班车是在六点。季然带着韩冬出来时已经七点多,他包了一辆面包车,司机开价三百,季然拉着韩冬直接爬上车,往扬州赶去。
一路上季然都没说话,只有韩冬忍不住好奇问了句,“你家到底做什么的?”
季然没有回答,只丢了句,“到了你就明白了。”
之后,两人没再交谈。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过的很快,晚上九点多两人就已经到了扬州市内,但季然家不住在扬州市区,而是住在扬州高邮,季然在市里换了辆车,又过了有一个小时,季然才拉着坐车坐的晕乎乎的韩冬下车。
韩冬脚落到实地上,终于不再晕乎,四月的夜里还是很冷,他裹着衣服打了个寒颤,问季然,“我们到哪了?”
“高邮。”
“高邮啊,咸鸭蛋贼好吃。”韩冬一听是高邮,贼嘻嘻的笑了声,露出嘴馋的模样。
季然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跟着我。”
以防万一季然特意提早下了车,离他家还得步行半小时,小地方比不得大城市,接近十一点街上已经看不见人影。两个人像幽灵一样在街道间穿梭,终于,季然在城边一家院落前停下来。
“到了?”韩冬猛打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问。
“到了。”季然敲响自家大门。
不多时,门内传来苍老的声音,“来了来了,这么晚了,谁啊。”
“爷爷,是我。”
“小然?”季文白打开门惊讶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孙子,“你现在应该在学校吧?怎么突然跑回来了?”随后,他看到季然身后的韩冬,声音一窒,探出头笑呵呵的问,“你是小然的同学吧,快,快进来,天气够冷的,屋里暖和。”
韩冬咧着嘴点头弯腰的笑呵呵叫了声,“季爷爷。”
让两人进屋后,季文白拉了一把季然,季然摇摇头,轻声说了句,“没事。”季文白这才放下心。
进到屋里,奶奶王梅也起来了,她看是孙子回来了,立刻张罗准备做饭,她走到季然跟前摸了摸季然的脸,心疼的说,“都瘦了。”
季然笑笑,让王梅去做些饭。韩冬自一进屋子里他就没闲下来,东摸摸西摸摸,没见他停过手。季然看了他一眼,任由韩冬自己乱看,他相信,以屋里这些古董,够韩冬看一会儿的了。他拿出季釉寄给他的包裹,打开来推到爷爷季文白面前,“爷爷,这是姐姐寄给我的,我想知道,姐姐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季文白看着盒子里的画,过了好久才叹口气,感慨道,“最怕的还是来了啊!”
“爷爷……”
“嗨!老大!”韩冬窜到季然跟前,贼兮兮的笑